嘴巴沒空閒，陳卓手也不停，他已經摸清楚方若身上哪兒是最敏感的地帶。

  方若的聲音本就甜甜糯糯嬌嗲得很，現在更是一喘一字的說著，那聲音簡直是陳卓專屬的興奮劑。

  「阿卓，你讓我先把話說完，我們商量……」

  「不用商量，除了辦離婚手續，其它的我都應！」

  「啊，是，你，說，的！」

  「嗯！」

  她是不說完不給辦事。

  他是辦完事啥都好說。

  得到他的一聲嗯，方若沒再反抗，許多天了，她也想他，陳卓終於可以騰出一隻手來撕套套。

  又一場的翻雲覆雨結束，陳卓想起來要聽聽小媳婦又給他挖的什麼坑，他知道且答應，就是樂意被小媳婦親手埋。

  「若若。」

  「嗯……」

  「說吧，我現在聽。」

  「其實也沒大事，就是你不要明著來找我刺激我爸，有事以後你進空間寫留言，紙筆在床頭櫃。消停一兩年讓我好好上學，還有讓我做我喜歡的事，你也一樣。」

  「不離婚，每天晚上十點之後這裡見，一天也不許落下。」

  「哪能？但是我會在有事的時候，給你留言說明。」

  「你要空間藏嬌，我成了你的地下情人？我光明正大的老婆不能光明正大的睡？我憋屈，這點要求你得答應。」

  在方若說出來之前，陳卓就料到差不多是這意思，不過，也在他可以接受的範圍內。有了這個空間約定，一年兩年或三年他都願意遷就，畢竟，上輩子大幾十年都等得，何況這幾年？答應暫時不在方爸和方媽的眼皮子底下找方若。畢竟把倆老氣狠了，媳婦生氣傷心虧的還是他。

  願意是願意，但他慣會為自己謀福利。

  「就幾年，我還要讀書，你總不能現在就讓我和你生孩子吧？你要不樂意，這個空間約會我一併取消。」

  不！這是唯一的福利了，要保住不能光明正大跟媳婦在一起的日子裡也能順利吃到肉，就要討價還價。

  「要是這期間你爸爸還是沒同意，怎麼辦？」

  「我照樣嫁你。」

  「聽你的也可以，但我要求補償。」

  「你想怎麼補？」

  「每天三次以上，不准完事就出去，要陪我睡到天亮才可以走。」

  「……」

  這腦子裝的都是什麼東西！方若被整無語了，不過看在他可憐兮兮的（裝的）份上，勉強應下。不然，老爸那裡要真氣出個好歹來就壞菜。

  方若是在早上七點從空間回到房間，她這次起早了一些，出來前泡在空間潭水裡「療傷」，這樣，脖子耳後的紫紅印子和微腫的嘴唇都得到快速恢復，不至於被她媽發現什麼端倪。

  方若洗漱，吃早餐。

  連秀琴在廳里打電話，動用她電影圈子的人脈為影視公司招兵買馬，還要找建築公司在鵬城自己買的地塊上蓋商務大廈。

  「若若，你一會去學校？」

  「不去啊。」

  「那也好，今天在家陪陪我，下午再去逛逛友誼商店，明天你的涼茶連鎖開業，去剪彩。」

  深秋的天乾燥又有太陽，方若把空間裡要曬的藥材都拿了出來，除了萬能的人參，還有當歸、何首烏、石斛、天麻這些，金花茶也摘了不少，把後園沒被樹木遮擋能曬到太陽的地方都擺滿竹子編的曬匾。

  方若站在一邊看著滿院的藥材，她好像忽略了什麼。

  「怎麼了？」見女兒小臉皺得，連秀琴關切的問。

  「媽，我的理想是我的時裝王國，老天給我一個空間，竟然最得力的是種藥材，你說為何？」

  「別想那麼多，對了，涼茶店開了，你既然喜歡時裝，又不用準時去學校報到，不如，把一樓其中一間空著的房間收拾出來做你的工作室？沒事設計些服裝，不過，直接把後世的款式搬過來，你已經夠用。」

  做時裝設計，有了手稿，肯定離不開打版，有了縫紉機，閒時自己慢慢打樣，嗯，很好。

  可方若不想踩縫紉機，電動縫紉機得國外進口才有。

  「好啊，媽媽，你動用你國外的關係，幫我買電動縫紉機，要一整套最先進的那種，你懂的。」

  那還不簡單？連秀琴進屋就撥越洋電話，她都怕慢一些女兒就不用她，改用陳家的關係了，在她看來被女兒需要才體現她有用。

  才掛電話，鈴聲又響了，連秀琴接的，然後沒多久，郭成棟就提著一堆菜過來。

  「連阿姨好。」

  「小郭來啦？來就來了，還提那麼多東西。」

  「剛從鵬城回來，今天第一天搬到這邊來住，想著買些菜回來自己做飯，才發現還沒買煤氣。」

  「那行，你把菜放廚房裡，一會在這吃飯。」

  踩著點來，就是來蹭飯的。

  「小郭，那天謝謝你護著我家若若，她說，你受傷了，好些沒有？」

  「好全了，若若的藥效果非常好。」

  那是，我女兒空間裡的人參磨粉給你撒傷口上，能不效果好嘛，連秀琴笑說，「是你們年輕人身體素質好。」

  「阿姨，若若今天去學校嗎？」

  「沒，剛才還在後園子裡，說困，上樓去了，讓我吃飯時喊她、」

  那就是現在不喊，郭成棟為何來，大家心知肚明。

  連秀琴沒去喊人，不想做得太明顯引女兒反感，雖有意撮合，但也不想讓郭成棟覺得自家上趕著他。

  郭成棟倒是挺像串門的，跟連秀琴閒聊了好一會，然後說後園的花長得好，去看。

  這一看，就看一地的藥材。

  人參！跟不要錢似的曬在地上。

  方若那天給被埋的三人吃的就叫人參速效救心丹，難道真如她所說自己做的？

  「若若爸在東北工作好些年，他在那邊認識的許多挖參的人，這是他們給收上來的貨，才託運過來，趁天氣好就拿出來曬曬。」睜眼說瞎話，誰都會。

  「真多啊，一看就是一兩百年份的老山參，那是什麼寶山，真能長人參。」

  「這我也沒去過，不太懂。你隨便看啊，我去廚房幫一下忙。」

  再待下去怕郭成棟問太多，連秀琴也確實想去廚房看看，郭嬸做菜好吃，可方若嘴刁，總想換換新口味，她答應了今天給女兒做火鍋吃。

  還沒有那麼多重工業污染，這時候南粵的深秋，比三十年後要涼快許多，吃火鍋正是時候。

  連秀琴做的火鍋底湯全是進補藥材，沒別的，就是自家裡藥材多得是。

  蘸料這東西，郭嬸非常拿手，廚房裡主人和保姆合作愉快，很快就可以上桌。

  陳卓踩著點來還車，他知道今天方若沒有外出，然後，熟門熟路的進來，與正好從後園回廳里的郭成棟撞見。

  這倆，在香江都是豪門貴子，年輕一代的翹楚，是以後執掌家業的正牌公子哥，自然認識的嘛。

  幾乎異口同聲，「是你？」

  連秀琴從廚房出來，心裡只五個字，完了，修羅場。

  「陳卓來啦？」

  「阿姨，我來還車。」

  「哎，停外邊就行，你們認識？那就不用我介紹了，都進來吧，正好可以吃飯了。」

  倆帥哥沖連秀琴點頭說認識。

  陳卓和郭成棟還象徵性的握了一個手，其實誰還不知道誰心思呢，都恨不得當場就把對方干趴下。

  特別是陳卓，他哪怕對外稱方若是女朋友，但人家兩人實際是夫妻，能忍住老婆被人惦記？

  許茂堂退到一邊兒，從旁邊閃進廳里，然後聞著香味去飯廳，他可不管這兩人打不打架。

  「阿姨，我上樓喊若若。」

  「去吧。」

  說著話，陳卓就已經到樓梯轉角處了，難不成連秀琴還能叫他別去？唉，說好的不讓見面呢？不過今天是還車，倒也說得過去。

  「若若，下樓吃飯了。」

  「唔，好睏，我不想吃了，你們吃吧。」

  方若耳朵好使，樓下什麼人在，她清楚，這要是下樓，也太為難了，一個是丈夫，一個追求者，而且那人還給她擋過災，她做不來對人不理不睬，可要是正常接待，人家又得寸進尺，可太難了呀。

  陳卓試圖推一下門，沒鎖，進房就拉方若的被子，然後撲下去來個大熊抱並狠狠的啃了她幾口。

  「別鬧，我起，馬上起。」

  「姓郭的怎麼回事？你說不出讓我滿意的理由，吃了飯我就再吃了你！」

  「你不是下了定論了嗎？就你猜的那樣，但我沒理他。」

  「他都登堂入室了！」

  方若下床梳了兩下頭髮，用皮筋簡單把頭髮一紮，就家居服下樓，也沒打算換。

  陳卓把人拉住，警告的眼色很重。

  不說清楚，怕是不給下樓了。

  「厲小藍帶我去了一個舞會，跳過一支舞，然後郭成棟也住在這裡，前幾天我和媽去鵬城，我坐他的車回省城，總共就這些事。」

  「是誰讓他上門的？以後不許見，聽到沒？」

  這些已經讓陳卓醋意大發，自家媳婦是對別人沒心思，可媳婦被人明晃晃的追求，他能受得了？才怪。

  「跟我叫什麼，有本事你找我爸媽發火去。」

  他奈何不了老丈人和丈母娘，陳卓一下就蔫了，原來忽悠他先離婚，倆老安的是往方若跟前送人的心，這婚死都不能離！

  老丈人中午沒在，陳卓不怕連秀琴，畢竟丈母娘是好萊塢出來的，比現在的國人看得開，他一把摟過方若，摟著人下樓。

  主權意識非常強！

  方若被陳卓摟著走，推都推不開，倆進餐廳時，郭成棟眼裡暗了暗，很快恢復，「若若，卓少，吃飯了。」

  方若尷尬的沖郭成棟翹了翹嘴角。

  連秀琴讓方若坐她旁邊，而她另一邊已經坐著郭成棟，方若旁邊的位子隔著就是郭嬸。

  陳卓把屬於他那份碗筷和蘸料碟子換到方若旁邊，他示意郭嬸坐到對面本是他的位置。

  連秀：隨便吧，你們高興就好。

  郭成棟瞄了一眼陳卓，那眼神：阿姨中意我當女婿。

  陳卓：方若是我的！

  方若：趕緊吃，吃完找地兒溜。

  許茂堂：管你泰山崩於前，就我吃得最自在。

  「都吃吧，你們都認識我就不介紹了，隨意些，當在家裡一樣。」

  「好的阿姨。」

  「若若，來，你吃這塊，肉嫩滑。」陳卓用網勺給方若撈了一塊雞腿肉。

  之後，牛肉丸子，魚片，菌菇什麼的，陳卓一股腦兒的燙熟了放到方若的碗碟里。

  方若負責默默的吃。

  連秀琴和郭嬸也不作聲。

  「聽說卓少病著，四處出來走動不怕病情加重嗎？」

  「病著，出來走走有利康復，倒是你，沒病別四處亂躥，小心路上不太平。」

  「你倆別光說話，吃肉，這湯也不錯，全是藥材燉好久的，多喝些補補腦子。」

  方若差點一個忍不住要笑噴，她媽可真厲害，笑得一臉真誠讓他們補腦子。

  這飯本來很香，可她就吃了幾口，方若藉口不吃了，上樓換套衣服拿了車鑰匙出去。

  「你們慢慢吃，我有事出去一趟。」

  方若說完人就出了門，去躲清淨，餐桌上，他們後來怎麼樣，她才不管。

  第二天一大早，是周六，方向在單位加班，方若和媽媽早早就起來準備，去往北京路開張的涼茶店鋪，因何老闆說早八點是吉時。

  雖說是一個涼茶店鋪，但因為是做連鎖加盟的嘛，所以面積挺大，有六十平方，而且店裡有樓梯通往閣樓，閣樓做成辦公室。

  五個店員把該準備的都備好，何老闆親自張羅那桌神台。一整隻燒乳豬擺桌子中間，旁邊是糕點鮮果，生菜，利是等。

  舞獅隊已經就位，鑼鼓已經在這條街上響了半小時，店鋪問前掛著大大的牌子，上面寫著芳草涼茶開業期間免費試飲。免費哦，而且何老闆利用他本地的人脈早前就已經把涼茶功效說得神乎其神。

  不過功效嘛，確實也是神乎其神，是靠實力不是靠說。

  南粵這裡的開業習俗就是各種拜，拜完了土地公財神爺之後，就是舞獅子上場，摘紅包，摘青，揭牌，當蓋著芳草涼茶連鎖加盟的紅布被揭開，店門前鞭炮也已經點上。

  鞭炮過後，親朋好友送的開業賀禮，開業花籃就開始擺上。

  第一位的陳卓，店鋪門前是他讓人送來的十八隻鮮花籃，何老闆去看了看花籃上的花牌，陳卓敬賀！

  第二位又來了，郭成棟恭祝開業大吉！

  香江郭氏豪門在南粵的投資遍地開花，何老闆天天看報紙，自然清楚是什麼人物。

  陳園的卓少，香江的郭氏家族，南粵省城幾乎無人不識，可何老闆識得人家，人家陳卓識得他嗎？郭成棟識得他嗎？他一臉疑惑的望向今天最靚的那朵花兒，方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