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掛斷之後,整個306包廂里,一片安靜。
每個人的眼睛,都瞪得老大,宛若銅鈴一樣。
臉龐上面,也盡都是難以置信的表情。
真的就是打死都想不到,這麼一家高檔餐廳,竟然真是吳魚魚家的產業。
霎時間,剛剛還興致勃勃嘲諷吳魚魚的那幾個人,臉頰都臊紅不像話。
被事實打臉,火辣辣的疼!
可以說是,剛才嘲諷的有多起勁,此時心裡頭就有多尷尬。
一個兩個的,簡直能用腳指頭在鞋子裡,摳出來好幾套三房兩廳。
洪遠洋也覺得很意外,沒想到吳魚魚竟然還真有這麼一層身份。
至於說,吳魚魚是不是在演戲,這種可能早在第一時間,就都被排除掉了。
沒那個必要。
畢竟等會兒餐廳經理沒帶人上來的話,丟人的,反倒是她自己。
更何況,還有一點,也可以確認這個事實。
洪遠洋的手機,已經收到瞭望瀾餐廳退款到帳的提醒。
確實是沒有想到,踢到鐵板上的人,變成了自己。
吳魚魚身份,出乎所有人意料。
但是,洪遠洋也並沒有真的太過於擔心。
原因很簡單,他,自覺自己的身份,要遠遠超過吳魚魚這個家裡開餐廳的。
所以,洪遠洋的臉龐上,根本就沒有流露出絲毫怯意。
他的目光,直直注視著吳魚魚。
聲音略有些冰冷的開口。
「這位女士,我承認,這個望瀾餐廳是你家的事實,確實是出乎了我的意料。」
「但是,我剛才說的那幾句話,你也是都聽到了。」
「我現在只想告訴你一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千萬要注意,別踢到鐵板了!」
「現在,我不裝了,攤牌了。」
「我,就是那個人外之人,天外之天!」
「所以,恭喜你女士,你踢到鐵板了!」
「不過沒太大關係,現在你向我鞠躬道個歉,說個不是,我就當這件事沒發生過。」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千萬不要因為一條賤狗,而殃及到了自己,這可是很划不來的。」
「我也就言盡於此,你自己好好考慮吧。」
洪遠洋底氣十足,甚至還開始反過來威脅吳魚魚。
這一點,讓人側目。
每個人都暗自猜測,洪遠洋究竟是有什麼背景,才會有如此的底氣。
只是,這次沒等吳魚魚說話,洛河就兩三步走進包廂,來到洪遠洋跟前。
「我這人是儒雅隨和不錯,但是,這並不代表別人一直罵我。」
話音落下,洛河果斷出手。
速度迅捷如閃電!
其他人都沒看清楚洛河是怎麼做的,只聽見了兩道幾乎要重疊在一起「咔嚓」聲。
然後就是洪遠洋「噗通」一聲躺在地上。
嘴裡邊,發出一陣陣如殺豬般慘烈叫聲。
所有人,都被突然動手的洛河驚住了。
他們,根本就想不到,洛河竟然敢打人。
而且,好像是還把洪遠洋的腿給打斷了。
白清秋和吳魚魚,同樣沒想到。
洛河竟然如此狠辣!
關鍵,還有那麼強的身手!
洛河微微低頭,居高臨下看著身體左搖右擺,嘴裡又陣陣慘嚎的洪遠洋。
他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剛才看見你的時候,就看出來你心裡有鬼。」
「現在,廢你兩條腿,也算合情合理。」
洪遠洋在又叫了幾聲之後,停下扭動的身體,用充滿憤怒的雙眼,死死盯著洛河。
或許是因為憤怒,又或許是因為斷掉雙腿的鑽心之痛,使得他面龐也都極為扭曲。
「你敢打斷我兩條腿,你特麼竟然敢打斷我兩條腿?!」
「你死定了洛河,你絕對死定了!」
「我告訴你,我是東海洪家的人!」
吳魚魚輕哼一聲,不屑道:「洪家?很厲害嗎?那我告訴你,我叫吳魚魚,我是吳家的人。」
「這位,我閨蜜,白清秋,白家人!」
「我倒是要看看,你們洪家,到底有多大能耐,可以抵得過我們吳白兩家!」
其他人聽了吳魚魚這話,還一臉懵逼。
畢竟沒在那個圈子,不知道吳家和白家在東海的分量。
最多最多,就能聽出來一點。
吳家也好,白家也好,似乎,好像,大概,都比洪遠洋背後的家族厲害。
所以……這是真真正正踢到了鐵板上?
也就在眾人心中忐忑不安的時候,躺在地上的洪遠洋臉龐上,又露出一抹猙獰笑容。
「吳家也好,白家也好,我洪家確實比不過。」
「但,我媽,是江南王家的旁系!」
聽到江南王家幾個字,沒幾個人臉色發生變化。
只有白清秋,表情微微一變。
之前,她爺爺跟她說過的,讓她接觸一下的那個小輩,就是江南王家的嫡系弟子。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回來之後,她爺爺忽然就對讓她接觸王家那個嫡系弟子的事情閉口不提,好像忘掉了一樣。
但是,白清秋也能從她爺爺的隻言片語中,推測出江南王家的強大。
反正,比她白家要強上不少。
然而現在,洛河將王家一個旁系成員的兒子雙腿打斷,哪怕只是旁系,恐怕也免不了遭受到王家的問責。
這一下,可是真的惹到麻煩了!
不過也正應了那句不知者無畏。
吳魚魚可不知道什麼江南王家。
一個外地的大家族而已,哪怕再厲害,還能把手伸進東海來不成?
吳魚魚滿臉不屑。
更何況。
洛河小帥哥都那麼勇猛了,她又豈能畏手畏腳?
也就在這時,一個穿著西裝的國字臉中年,帶著幾名保安快步趕來。
正是餐廳經理。
「大小姐!」
吳魚魚拿手一指包廂。
「把這幾個人,都趕出去,出了什麼事我來承擔!」
自家大小姐下令了,餐廳經理當然是只能照辦。
反正,當一個木得感情的工具人即可。
哪怕是天塌了,還有高個子的人頂著,完全不用擔心什麼。
就這樣,兩個保安將洪遠洋抬起來往外走。
剩下的保安,也開始驅趕包廂里的其他人。
一幫人也束手無策,只能離開。
而不管怎樣,今天的洛河,是讓他們刮目相看。
曾經的老同學,變得太陌生,也太囂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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