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彩婷臉色一白,心下慌亂。
原本是打算趁著鄭知理獨自一人,給她來個下馬威出出氣。現在倒好,不僅是鄭知理那邊來人了,來的還是兩個大大大大人物。
一個,青城一手遮天、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余總。
一個,青城臭名昭著、蠻橫無理的小魔王溫家公主。
這合理嗎?
顯然,現在的局面對她十分不妙。
變成這樣,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心下,不忍開始混亂,也無法思考出應對措施。
彼時,鄭知理微微抬眸,直對上她的目光。
「於彩婷,這叫自作孽不可活。」鄭知理淡淡開口。
「你……」
於彩婷咬牙切齒。
鄭知理並不理會,只轉而沖旁邊的警察叔叔說,「請你帶她們回去調查,但我現在需要去醫院檢查傷口,可能明天才能進行調解。」
她這話的意思,不就是要警察關她們一個晚上嗎?
「我不同意。」
於彩婷頓時厲聲反駁。
聞言,鄭知理冷嗤一聲,諷刺開口,「你搞清楚,我才是受害者。」
「現在是我,在控訴你。」
溫柔亦是落下囂張的嗓音附和,「你應該多虧了理理這般幫你們解圍,不然落到了老娘手上,可就沒這麼幸運了哦。」
此刻,於彩婷的臉色,已經深沉到了極致。
但是面對對面兩個大人物,也是敢怒不敢言。
這時,警察叔叔也是一個眼神瞥過余易那邊,不由自主的輕咳兩聲,開始發話,「你們,跟我回去一趟,接受調查。」
「啊……」
最終,是在一乾女人的怨天尤人,以及溫柔的得意洋洋之下,鬧劇圓滿落下帷幕。
而後,三人一同走出飯店。
溫柔挽著鄭知理的手,輕車熟路便要領著她上自己的跑車。然而走著走著,卻發現旁邊的人拉不動了。
轉頭一看,是半路出現了一個程咬金。
「余大神,你幹嘛?」
「理理喝酒了不能開車,老娘送她回去。」
溫柔當即不滿地開口。
余易面色波瀾不驚,幾秒後薄唇輕啟,淡然回應,「我和她一起回家就好。」
這話,可極其的有含義了。
一個是送她回家,一個是和她一起回家,高低立見。
果真是中華文字博大精深,鄭知理暗暗抿了抿櫻唇,繼續不動聲色地聽著二人的對話。
「什麼意思?」
「你要跟老娘搶理理?」
然而,溫柔的腦迴路是不一樣的。
「心都被你搶走了,現在就讓老娘送一趟怎麼了?老娘可是她從小到大的好閨蜜。」溫柔哀怨道。
饒是如此,余易在思索半響後,還是定定開口,「不勞煩了。」
「哪裡勞了?哪裡煩了?」
「不勞,不煩!」
「哦。」余易落下低沉的一字,然則仍然沒有抽回抓著鄭知理的手的意思。
「理理!」
「你說,你要坐誰的車?!」
這下,溫柔是將難題丟給了她。
鄭知理看了看溫柔,又看了看余易,躊躇半響,翛地開口,「你。」
語落,溫柔一張精緻的娃娃臉,頓時露出明媚的笑意。隨即,更是臭屁地朝余易冷哼一聲。
彼時,接收到余易質問的清冷目光,鄭知理乾笑了笑,「我回老宅,家裡見。」
說完,便跟著樂呵樂呵的溫柔,光速上了酷炫跑車。
沒辦法啊,要是拋棄溫柔,那估計得一輩子背上重色輕友的罵名了。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是夜,涼風習習,萬籟俱寂。
余家老宅,僅剩幾盞昏暗的小燈,近乎於無。
所幸,鄭知理一向是不喜穿高跟鞋,因此只要放輕腳步,便無多大的聲響。
方便她躡手躡腳、神不知鬼不覺地溜回房間。
大廳里,一抹單薄的身影,正小心翼翼地前進著。
「啪!」
突然,清脆的開燈聲落下,本黑暗的環境瞬間明亮。
鄭知理身子當即一直。
轉頭,沙發那頭是一雙幽深而清冷的眸子。
男人正一身深藍睡衣,雙手挽在胸前,坐姿華麗而霸氣。
「嗨!」
鄭知理傻笑著揮揮手,「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
男人鋒利的目光盯著她半響,挑眉反問,「你說呢?」
語落,鄭知理立馬低頭,一副恭敬模樣。
「我是被迫的。」
是真的。
搞半天溫柔那丫頭是有心把她拐跑,一點沒打算將她送回家。
開車行徑,直接就去往酒吧了。等到發現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
最後沒有辦法,鄭知理只能迎難而上,安慰受了情傷的溫柔了。
「對,就是這樣。」
「都怪聞正。」
鄭知理得出結論,指控道。
「關他什麼事?」
「要不是他,柔柔能不開心嗎?」
「柔柔沒有不開心的話,能把我拐去酒吧嗎?」
鄭知理一本正經地分析道。
聞言,余易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是這麼個道理。」
說到這裡,鄭知理趁機給自己開脫,「那我是不是可以無罪釋放了?」
「你說呢?」
鄭知理思索幾秒,「要我說?」
「那沒事了,我先去洗澡了。」
語落,女子當即轉身想要溜走。
「停。」
然則不過才踏出兩步,男人那威迫的一字便悠悠傳來。
鄭知理的步伐,戛然而止。
「你覺得這就完了?」
「那你想怎樣?」
鄭知理閃爍著兩隻澄澈的眸子,問。
彼時,男人朝她勾了勾手。
鄭知理猶豫了一下,還是硬著頭皮、不情不願地走了過去。
「啊!」
剛剛走進,便有一道強悍的力量,輕鬆將她騰空抱起。因著太過突然,鄭知理忍不住低叫了一聲。
而後,怕驚擾了余媽他們,又連忙捂住嘴巴。
鄭知理驚愕地看著男人。
余易俊逸非凡的臉龐,近在咫尺。一雙精緻的桃花眼,及微勾起的唇角,都萬般風情萬種。
男人的下顎線,極其好看。
鄭知理一下便愣了神。
「你幹嘛?」半響,她怔怔開口。
男人垂眸,一挑魅惑的眉眼,「你說呢?」
鄭知理一愣,好像有點懂了,又好像沒懂。
「這麼不乖,要罰。」
語落,男人頓時抱著她大步上樓。
最終,進入到走廊盡頭的一間空房之內。
「我…我還沒洗澡。」
「不打緊。」
「那…那你帶下人類幼崽嗝屁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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