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正挑了挑眉,「你這是在揩老子的油嗎?」
「對的。」
「老子拒絕呢?」
溫柔想了想,理不直氣也壯地開口,「那不行,老娘可是你俱樂部的金主爸爸,要聽話。」
「這樣嗎?」
「是的。」
「那金豬爸爸你還想怎麼樣?嗯?」
說到這裡,女人開始奸詐地笑了起來。臉上的神情,可以說是與高貴的黑天鵝,一點關係也沒有。
後來,神情的發展出乎了鄭知理的意料。
還是因為鄭喜歡這個調皮蛋。
「媽咪,我剛剛聽到主持人叔叔說,結對成功的今晚都要在一起。」
「媽咪,你說過不可以違反規則的哦。」
就是說,鄭知理正要帶著大快朵頤完的鄭喜歡離開時,旁邊的小人拉住了她,一本正經地教育她。
彼時,旁邊還站著個「殺生丸」,並且對此並沒有什麼異議。
「這……」
鄭知理看了看鄭喜歡,又看了看「殺生丸」,顯然有些惆悵。
「所以,我們要帶他回家。」
一聽這話,鄭知理差點更是沒被自己口水噎死。
「寶貝,叔叔很忙,暫時沒空陪我們玩的。」鄭知理柔聲勸說。
鄭喜歡並沒有回答她,而是閃爍著兩隻亮晶晶的大眼,轉而單純地沖男人問,「叔叔,你很忙嗎?」
鄭知理滿懷期待地望向男人。
下一秒,男人重重搖頭。
鄭知理欲哭無淚。
鄭喜歡興奮不已。
「走咯走咯,肥家咯。」
鄭知理看著那一大一小的背影,重重嘆了一口氣。
別的不說,鄭喜歡有的時候真是能給她治得死死的。
一個小時後,公寓。
下車,鄭知理拉住了男人的衣袖。
「那個,我覺得你不適合來我們的家。」饒是很失禮,但鄭知理也必須說出口。
畢竟,他始終是個陌生男人。
且這個男人與她們素未相識,小孩子胡鬧也就罷了,她不相信他看不出她的不情願,理所應當應該主動拒絕,不免懷疑他是何居心。
「媽咪。」鄭喜歡不滿地嘟起了嘴巴。
「你不許胡鬧。」鄭知理義正言辭地警告。
「先生,我記得我剛剛就是說過,不必當真。小孩子胡言亂語,你應該知道分寸。」隨後,鄭知理沉聲朝男人開口。
聞言,男人並未有過多的動容,若有所思地輕點頭。
「你還是離開吧。」
「不要!」語落,鄭喜歡緊緊地抱住男人的大腿。
「喜歡!」
「媽咪說話不算話,媽咪不乖!」
鄭知理微微皺眉,不免陷入思索。
鄭喜歡對一個陌生男人這樣,還真是蹊蹺。
好似……
該不會?!
青城四季酒店,豪華總統套房。
昏暗的燈光下,一片紫醉金迷。
情慾、燥熱、激情、曖昧、溫存,充斥在這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空間內。
「聞正……」
「嗯?」
彼時,女人全身發軟,無力地依偎在男人身上,睜開迷離的雙眼低聲問,「這算是吃回頭草了嗎?」
男人喘著沉重的呼吸,「不算,我這算是底層打工人被脅迫。」
「這樣子嗎?」
「嗯。」
「行吧,那也可以。好好表現,完了老娘給你錢。」
「不要錢,多光顧就行。」
一室旖旎。
鄭知理驚愕抬眸,不敢置信地盯著眼前的男人。
越看,便越發能夠驗證自己的猜想。
「怎麼是你?」半響,鄭知理冷聲問。
語落,男人也淡然地取下了面具,露出那張帥到人神共憤的精緻臉龐。
最驚艷的,還是那雙風情萬種的桃花眼。
「高叔叔,嘿嘿。」旁邊的鄭喜歡,樂呵樂呵地打招呼。
是的,這丫頭死皮賴臉地要帶他回家,就是因為一開始便知道,眼前的「殺生丸」是她的高叔叔。
真心機。
「你怎麼會去那裡?」鄭知理疑惑地問。
「無聊。」
「無聊?」
堂堂上游總裁會無聊,可真是聞所未聞。
看來是飛天賺的錢太多了,所以他才會這麼閒。
是的,對於脫口而出的這個理由,余易也表示很扯。
「媽咪,我們不請高叔叔上去喝杯茶嗎?」
這時,鄭喜歡見縫插針。
這一針,終是讓她成功將「殺生丸」叔叔帶上了樓。
以及,鄭知理不情不願地端上了一杯茶。
「媽咪,高叔叔,你們和好了嗎?」
鄭知理正要就遠坐下,卻未發覺鄭喜歡不知在何時,突地鑽到了兩人中間,一手抓著她的手,一手抓著余易的衣袖,閃爍著期待且澄澈的眸子問。
鄭知理身子一頓,眸中閃過一抹複雜的意味。
倘若,他們是真真正正的一家人,或許這樣的三人畫面,是萬分美好的。
「喜歡想你們好好的。」
鄭喜歡乖巧的奶奶音,婉轉於兩人之間。
無形中,似乎起到了調解的作用。
至少對於鄭知理而言,有那麼一瞬間的心軟。
鄭知理轉頭,深深地對上了余易那雙勾人的桃花眼。
「這樣的話,沒準媽咪就能將高叔叔拐來給我做爹地了嘿嘿。」
溫馨不過三秒,又是調皮的一句落下。
鄭知理瞬時一個白眼過去。
「你,寫作業去。」
也是在這時,鄭知理終於是忍不住造作了一個晚上的鄭喜歡,厲聲吩咐。
聞言,鄭喜歡嘟了嘟嘴,滿臉的不情願。
「去。」
「媽咪……」
兇狠的眼神攻勢下,鄭喜歡委屈巴巴地走進了房間。
不過也沒多久,鄭知理也後悔了。
比多個胡言亂語的鄭喜歡更恐怖的,是她與余易單獨相處。
鄭知理抿了抿嘴唇,乾笑兩聲,靦腆開口,「她比較活潑,不知道像誰。」
余易思索幾秒,淡淡開口,「我倒是覺得,挺像你的。」
鄭知理表情一頓,緩緩點頭,「是嗎?」
「嗯。」
「你還要喝茶嗎?」
這時,鄭知理有些尷尬地問。
余易挑了挑眉,「我好像還沒開始喝。」
「啊……」
鄭知理笑了笑。
余易輕掃了她一眼,舉杯抿了一口。
鄭知理暗暗放鬆。饒是對話十分尷尬,但對於如今的他們而言,能夠這般說上兩句話,何嘗不是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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