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知理真的很勉強,本來隨便玩玩都累的夠嗆,此刻動真格起來簡直要她老命。
幾個回合下來,鄭知理開始力不從心地划水。相反,對面的蘇晴兒還能蹦躂的老高,一副運動健兒的模樣,好不輕鬆。
「鄭知理,你給我打起精神!」凌以安恨鐵不成鋼地喊了起來。
「理理,加油!給老娘把對面干趴下去!」溫柔也是發揮了完美的啦啦隊隊員本性。
然而,並沒有什麼用。
她是徹底跑不起來了。
原本以為,對面會趁此機會加強攻勢,打她個措手不及。但余易接球時,卻往凌以安那邊拋去了。
果然,好兄弟就得相愛相殺。
凌以安不愧是籃球隊隊長,體力相當不錯,輕鬆就回了過去。
輪到蘇晴兒接球,只見她縱身一躍,手一拍,一個完美的蓋球落下。
落到了,鄭知理的頭上。
「啊。」
不過首先,是蘇晴兒腳落地的時不小心崴了,發出驚呼。
也是鄭知理的注意力被吸引了過去,方才沒留意到球的方向,最後穩噹噹地砸向她的頭。
「理理!」溫柔大喊。
鄭知理模糊了一下,隨即沖剛剛跑過來的溫柔搖了搖頭,示意無妨。
目光投到對面,剛好撞上了余易深邃的眸子。但是,旁邊搭著他手的蘇晴兒,似乎情況很嚴重。
「怎麼樣?有沒有事?」
「快點送去醫院吧。」
這時,隊友都圍了上來,提出關切的問候。
「能送我去趟醫院嗎?」蘇晴兒緊緊抓住余易的手臂,低聲請求。
余易思索半響,淡淡落下一個低沉的「嗯」字。
隨即,蘇晴兒挽上余易的手,一拐一瘸,艱難地往沙灘外走。鄭知理的視線,緊緊地盯著那邊。
沒走幾步,蘇晴兒便感到吃痛,站不住地往余易身上一倒。看著甚是柔弱,倒與剛剛在場上時截然相反。
余易見女子走不動,一把將她抱了起來,大步離去。
「怎麼樣?砸儍了沒?」
凌以安遲來的問候,短暫地將她的注意力拉了回來。
旁邊的溫柔聽了,立即反駁,「呸呸呸!說什麼不吉利的話,你才傻了!」
「沒事。」鄭知理溫吞回答了二字。
「那就行,回頭過來我這拿點藥塗一下,這可是老子家裡的祖傳配方,好用的不得了。以前我打籃球受傷,一抹立即恢復。」凌以安對鄭知理叮囑道。
「你有沒有誠意?你就不能送過來啊?」
凌以安聽了,當即冷哼,「愛要不要!」
「你!」
「你什麼你!來打我啊!」
「媽的,看老娘今天不給你整殘廢了!」
下一秒,你追我趕的遊戲在沙灘上展開。
鄭知理的目光,又落到了已經走遠的偉岸身影上。
晚上,他們專門租了一個場地來轟趴。一天下來玩累了的鄭知理,只想在房間躺床休息,可耐不住溫柔是個精力旺盛的主,死活要去湊個熱鬧,便也跟著陪她去了。
凌以安特別夠意思,還專門給她們留了位置和一堆吃的。
「話說,蘇總監怎麼樣了?」這時,有人詢問。
「余總送去醫院了,應該快回來了。」
「不過我總感覺…蘇總監和余總……」說到這裡,眾人都心照不宣地開始起鬨。
「兩個人肯定有情況!蘇總監天天都會去余總辦公室,一呆就是大半天的,而且聽說他們高中時候就被譽為金童玉女,般配的很。」
「哇!」
鄭知理不動聲色地聽著,吃著燒烤的嘴吧唧個不停。
「去去去,老子還在呢,就敢當著我的面討論老闆八卦,信不信回頭我一人獎勵一個非洲出差?」這時,凌以安站了起來,厲聲制止。
聞言,同事們紛紛求饒閉嘴,接下來瞬時安靜了不少。
直到中途,一男一女走了進來。
「余總,蘇總監。」
是余易和蘇晴兒回來了。
「怎麼樣?沒事吧?」走到這邊,凌以安象徵性地問候一下。
余易坐了下來,淡淡回應,「嗯。」
「多虧了易送我去醫院,沒事了。」蘇晴兒莞爾一笑,溫和地開口,也跟著坐了下來。
相比余易,蘇晴兒可是要平易近人的多。
難怪兩人合適,互補關係。
「叫我余總。」
這時,余易冰冷的嗓音翛地傳來。
蘇晴兒的笑容,當即僵在臉上。
大概不僅是她,在場的人聽了,都露出不明所以、不可置信的神情。
「我是你上司,你應該叫我余總。」余易斬釘截鐵地強調,語氣透滿了冰冷與決絕。
見此狀況,鄭知理不免疑惑,難道剛剛去醫院的路上,他們吵架了?
蘇晴兒的臉色,有些煞白煞白的,這怕是她第一次在大庭廣眾之下,這般難堪。
「余…余總。」半響,她艱難地開口。
「嗯。」
接下來的氣氛,有些低迷。大家都不怎麼願意說話的感覺。
「凌以安,我要吃雞翅。」不過,這不影響溫柔使喚凌以安。
「你好煩,喏。」
凌以安一邊吐槽,一邊將烤好的雞翅塞給溫柔。
還真是典型的口嫌體正直。
鄭知理見有凌以安在,溫柔似乎不會過的孤單,便低語與她招呼一句,離開了場地。屬實是百無聊賴,還不如回去躺著。
回房間的路上,鄭知理不經意抬頭間,看到這晚的星星似乎有些好看,不忍改變了主意,來到沙灘上坐著。
此時,海邊寂寥無人。傳入耳中的,也只有浪花拍打的聲音,甚是舒服。
鄭知理雙手撐在柔軟的細沙上,身子後仰,臉正正地對著星空。良久,神情竟放鬆了下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鄭知理似乎隱約聽到了求救聲。
憑著微弱的光亮,往海那邊一看,果真看到了一個在水裡掙扎的小男生。
鄭知理臉色突變,剛剛的靜謐蕩然無存,來不及多想,立即起身飛快跑去,一把跳入水中。
小男生的掙扎趨勢越發微弱,待鄭知理游到他身邊時,已然昏厥了過去。
沒有懈怠,鄭知理立即用手扣著他的腰,帶著他往岸邊游。
然而,畢竟是一個七八歲的小男生,鄭知理逐漸有些吃力,手臂划動的越發緩慢,越發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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