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寧因為栗蓉的話士氣噴漲：「行，那我試試，不然再在家呆下去，就要變成米蟲了，你知道我一向不喜歡『貴婦』聚會的。」

  栗蓉笑笑，沈若寧那樣的家世，想做事情太簡單了，就像前面沈若寧自己說的，沈家還提過把國外的名牌引進來開店讓她玩兒呢。

  就相當於弄個品牌專櫃嘛，像沈若寧家裡有背景，丈夫能掙錢，自己又是名牌大學畢業，起點遠高於普通人。

  這樣的人做什麼都有底氣。

  栗蓉相信沈若寧只要肯干，管一個店而已，不是什麼難事兒。

  她這樣也是考慮到了很多東西，她和沈若寧是好姐妹也是姑嫂，若是栗蓉一直在打拼在進步，沈若寧在家當主婦，短時間內還能聊得上，等時間長了，共同話題越來越少。

  不在一個頻道上的人，總有一天會疏遠。

  栗蓉這樣也是想帶一把沈若寧，當然，最終對方能達到什麼樣的成就，也得看對方的努力。

  索性沈若寧沒讓栗蓉失望，確定接下這個擔子後，沈若寧三天兩頭往四合院跑。

  來的次數多了，沈若寧跟周麗麗她們碰了幾次面兒，知道那是設計院推過來的服設畢業生，沈若寧忽然就對上號了：「小蓉，你還記得當初你參加服設比賽拿了第三不？」

  「記得啊，怎麼了？」栗蓉莫名地看著她，不知道她怎麼突然說起這回事兒。

  沈若寧湊近她，壓低了聲音：「我記得那個周麗麗是第二名。」

  栗蓉挑眉：「我知道啊。」

  「你知道啊？」沈若寧訝然。

  「她們自我推薦上面有寫的，某某年某某比賽拿了什麼名次之類的東西。」

  自我推薦和老師推薦信差不多，不管是去單位還是想自己去找工作，有這個東西，找工作什麼的事半功倍。

  這年頭沒有什麼簡歷一說，但這個推薦信差不多也就是那回事兒。

  沈若寧忽然說：「在學校裡面可以比成績，出了學校好像也沒人在意了，有些好學生成績很好，出了外面還是給別人打工。」

  她說的是很現實的一個東西，大部分的人在學校裡面是意識不到這個的，等畢業經受了社會毒打才知道，成績與個人社會能力不一定成正比。

  栗蓉不作評價，笑了笑：「莫欺少年窮，說不定以後她們當中就有做老闆的呢？」

  沈若寧知道她們來這裡是當設計師的，眯了下眼：「要是她們以後能力強了，跳出去單幹跟你搶生意怎麼辦？」

  「能怎麼辦？那些都是她們自己的選擇，如果她們真的有能力單幹，那麼她們去哪裡實習都是一樣的。」栗蓉無奈地看了眼沈若寧，「只要她們在芙蓉的日子，都給芙蓉創造價值，不干損害芙蓉的事兒，出了芙蓉她們做什麼我都管不著。」

  沈若寧似懂非懂地點頭：「剛才說到招售貨員，咱們應該招幾個？」

  羊城的綠水店，自從栗蓉回了首都，只剩下夏心怡和一個售貨員，又重新再招了兩個，讓夏心怡培訓。

  首都的綠水店鋪比羊城的要大點兒，栗蓉覺得可以適當多上一個兩個，她說：「三到四個，以後要是再有需要，可以再招。」

  「行。還有你說的培訓的事情，你再給我好好講講」

  綠水硬裝完成了，還差軟裝，羊城那邊還沒把貨送過來，栗蓉帶著沈若寧去挑軟裝。

  晚上趙母問起：「小蓉啊，福井院子租戶的事情都安排好了？」

  她不太了解，一直沒聽栗蓉說，這一算日子，栗蓉的七日限期都過了兩天了，以為栗蓉解決了。

  「哎喲。」栗蓉猛地拍了下自己的額頭，「我給忘了娘，這段時間太忙了，明天咱們過去看看。」

  趙母呼了口氣：「也不知道那些租戶搬走了沒有，以前簽合同的時候，一個個人模狗樣的，沒想到私底下把院子搞得亂七八糟，要是早知道，就不租給他們了。」

  大概率是沒搬的，而且栗蓉沒有在限定日期出現，估計他們更加不當回事兒了。

  這些怪不著趙母，俗話說知人知面不知心，她又哪裡能清楚一個人內心的品質呢。

  栗蓉安撫了她兩句：「這事兒不怪你，看清一個人哪有那麼容易，不過這事兒倒是給咱們提了個醒兒，咱們抽空得看看祥福那邊的院子，別給糟蹋了。」

  祥福胡同買的最早，租出去的時間也長，福井的院子都被折騰成這樣，不知道祥福的還好不好。

  再次來到福井院子，進去裡面還是和以前一樣，沒有任何改變，掛衣服的竹竿還在，堂屋還是有吃飯的桌椅和移動爐灶。

  不是飯點，很多租戶也沒有休息天這一說，進去溜了一圈，栗蓉沒看到幾個人，老人小孩都少，估計都在外邊兒。

  只不過能看到別人生活的痕跡，沒有人搬走，根本沒把栗蓉的話當一回事兒。

  有些在家的，栗蓉站在門口敲了敲：「逾期兩天了，怎麼沒搬走。」

  屋裡幾個女人湊堆講話，不知道是不是妯娌，或許是相熟的同一屋檐的租戶，她們看著栗蓉，有些慌亂，但是又想起前兩天當家的說過：「那女人都沒來，估計就是嚇唬咱們的，管他呢，要是真的來，咱們就耍賴。」

  他們以前租別的房子也賴成功了，不相信栗蓉這裡就能有意外。

  其中一個女人開的口：「我們都住了快一年了，怎麼說讓搬就搬啊」

  旁邊的人跟著附和：「就是啊，讓我們上哪兒住啊，你不為自己考慮也為自己肚子裡的孩子積德啊，我還挺著肚子呢，你怎麼敢把我們趕出去。」

  女人為了證明自己，還挺了下肚子。

  又來了，又是這套說辭。

  試圖站在道德最高點去指責栗蓉，可是栗蓉又有什麼錯呢，難道因為你們住了一年，就不能解約了？

  這要是住上個十年八年，房子還得送出去不成？

  栗蓉先回答了第一個說話的女人：「之前就說過了，給七天時間讓你們找房子，都沒去找嗎？我還故意晚兩天過來，你們不會是以為我沒當回事兒吧？還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