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蓉又打斷她:「這房子是我的,你不知道?再說了,我怎麼了?我挺孝順我婆婆的,你兒媳婦不敢這麼對你,以為是你自己很厲害嗎?你兒媳可不像我這樣有自己租出去的院子。」
伍秀豐僵住了,看向趙母,後者笑了:「是啊,這是我兒媳的院子,我做不得主兒。」
栗蓉看著亂七八糟的屋內,忍不住嘆了口氣,她已經不寄希望他們能把房子給她恢復如初,只求這些人別鬧騰,快點搬走
「走了,娘,咱們去後面看看。」
栗蓉知道這幾個女人不管什麼事兒,難搞的在後頭呢,那些男人,還有近十戶人家,誰知道是什麼樣的人。
每戶都能如她所願順利搬走嗎?
栗蓉轉身沿著廊下走,從院門進去裡面的屋子,裡面人比外面多,栗蓉挨戶通知:「你們好,你們租的房子準備到期了,七天內找新的房子搬走哦。」
他們還以為栗蓉是來收房租的呢,因為時間也差不多,誰知道栗蓉開口就叫他們搬走。
三四戶人家走出來,圍著栗蓉她們:「趙嬸子,怎麼突然就讓人搬走?」
趙母記得栗蓉的話,心裡一點兒也不虛:「不是說了嘛?有七天的時間可以找房子呢。」
這些人哪裡會同意,福井的地段可吃香了,附近還有福井百貨,房子這兩年都是有漲的。
但栗蓉一直沒太在乎這點漲的錢,也就一直沒讓趙母漲工資,他們就得了便宜,花了低於市價的錢住了那麼大的院子。
即便是院子現在被『瓜分』得面目全非,但是住在這裡,說出去讓別人羨慕著也是倍兒有面兒。
其中有個二十多的女生淑娟,她跟著哥哥一家出來,現在在百貨幫人家賣東西,說自己住在福井這邊的院子,別人都以為她是什麼大小姐,問她怎麼出來打工。
她只笑笑,享受著被人吹捧的感覺,默認自己真是什麼大小姐。
店裡的老闆娘還說要給她介紹有錢少爺呢,要是不住這裡了,她怎麼嫁給有錢人?
淑娟怨恨地看著栗蓉:「你怎麼心眼兒那麼壞啊,那麼多人都要把人趕走嗎?想讓我們上大街睡覺嗎?果然,長得越好看的女人心腸越壞!還有孩子呢,不知道為自己的孩子積點德行嗎?」
「你誇我好看我就當好話收下了,謝謝。」栗蓉微微一笑,「這是我的房子,現在只是不租給你們,我又有什麼壞的呢?也不是馬上讓你們搬,給了時間的,首都那麼多房子你們找房子又不難。還有,我把房子收回來給我以後的孩子住,不是在積德?」
外面當然有房子,但是想要用同樣的房租租到福井這樣的房子,那難度可這女的太大了。
還有些租戶在工地做工的,他們的工友住的都是什麼大棚,鐵皮房子,或者有小又髒的小隔間。
福井這樣寬敞明亮氣派的房子,要是人在少點兒,估計比他們工頭住的還要好。
一個三十多的男人,穿著洗得發黃的背心,嗓門很大:「大妹子啊,這事兒咱們可不能這麼般,這麼多人,哪兒能說搬就搬?」
「怎麼不能?當初不是說住就住進來了嘛?難道我租了房子給你們,就不能收回來了?」
「喲喲喲!你這妮子,還搞地主做派喲!惡毒的嘞,都開放了,你怎麼還敢這樣哦!沒天理喲,地主階級欺負人哩」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老婆子,雙手指著栗蓉甩,好像下一秒就要坐地上喊。
眼看的老人有開始撒潑的徵兆,栗蓉頭疼的很,她就知道房子不會這麼容易收回來。
之前還聽說有房主被住戶們集體趕走呢
趙母原本沒打算要說什麼,但是那人都指著自己兒媳婦罵了,趙母哪裡能忍,別看她在首都住了那麼久,真要是撒潑掐架她也不是不怕的。
對了,她過年的時候還在村里「風光」了一回兒呢,那些陰陽怪氣的人,都被她諷刺了回去。
現在趙母更加不怕,栗蓉是文化人,不會吵架,趙母想也不想就沖前面去:「你這老虔婆,罵我兒媳婦做什麼?現在已經沒有地主了!房子就是我們家的,愛給誰住就給誰住!」
不知道誰先開始的,他們鬧了起來,各說各話,大概意思幾乎都是指責栗蓉。
每個人說一句,都吵得不行,栗蓉腦瓜子嗡嗡的,沉聲喊:「別吵了!」
眾人慢慢地安靜了,但是臉上是大寫的不服!就不搬的意思!
栗蓉舉起手裡的合同:「這都是你們租房的時候簽的合同,七天後要是不走,我就報房管部門了啊,實在不行到時候也讓公安同志來評評理」
房管部門老百姓都不太懂,但是說到公安,眾人臉色變得精彩起來。
可是又不是每個人都簽合同,別人也不知道合同的厲害,一男聲喊著:「一張紙!還能把我送去坐牢不成?別嚇唬人了!有本事讓人來抓我啊!」
其他人聽了男人的話,心裡也有了底氣,各個小聲嘟囔著,栗蓉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但想也知道不是什麼好話。
「不信你就等著看咯,七天後我再來,希望到時候你們都搬乾淨,對了,合同上有寫著要恢復原樣,要是沒有恢復,就準備賠錢吧!」
栗蓉說完,給趙母遞了個眼神:「娘,我們走。」
她轉身走人,後面的人嘰嘰喳喳的不知道在說什麼,可栗蓉不管那麼多,只需要到時候給她搬乾淨就行。
協商是禮,不行再出兵。
反正栗蓉有合同在手,還有人脈,十幾個租戶而已,搞定只是時間問題。
真要是磨,栗蓉也不怕,芙蓉可不著急,打算等著生完孩子再搞芙蓉的事情,周麗麗她們在四合院先考核著,又不是裝不下。
抽了時間去看綠水店鋪的裝修,想看看現在裝修到什麼程度了。
可讓人沒想到的是,事情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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