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良玉不放心地又看了兩眼她，才去點菜，點一個就問服務員：「這個菜孕婦能不能吃？」

  點完了菜，曹良玉把心裡的疑惑問出來：「栗蓉姐，你來福井逛了那麼久，什麼都沒有想買的嗎？」

  曹良玉以為栗蓉是過來逛街買東西，結果她街是逛了，但是什麼都沒買有些看不懂。

  栗蓉坦然和她說：「我不是來買東西的。」

  「啊？」曹良玉沒懂，訕訕地問，「那來幹啥啊？」

  有些外地人還特意過來這邊拍照，買糖果回去呢，曹良玉以為栗蓉來逛，多少會買到點東西。

  「我來踩點，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店鋪開新店。」

  「芙蓉的新店嗎？」曹良玉眼神一亮，以前栗蓉就說過新店的事情，但是一直沒排上日程，時間久了，曹良玉都快放棄了。

  「算是，不過還有綠水。」栗蓉把綠水品牌的事情說了。

  「栗蓉姐，你好厲害，」曹良玉比了個大拇指，「我以為你一直做服裝廠，沒想到還做品牌了呢，那你是不是生完孩子還得回羊城啊？」

  「說不好，」栗蓉笑了笑，「但即便不常住羊城，也免不了兩地跑，對了，你覺得在福井百貨開芙蓉和綠水怎麼樣？」

  曹良玉打進到百貨大樓就是逛街的心態，栗蓉突然這麼一問，就好像是老師沒說過要背誦課文，然後抽你起來背書一樣，心裡喊著倒霉又打一機靈，人像是被鎮住了，不知道要說什麼。

  在栗蓉笑眯眯的視線下，曹良玉小聲說：「應該可以，王愛珍都能在這邊開，咱們要是開了，肯定比她受歡迎，而且這裡有很多名牌，價格偏高，咱們芙蓉要是在這邊開店，來的客人手裡肯定有錢的」

  曹良玉越說聲音越大，似乎有自信了。

  「嗯，」跟栗蓉想的差不多，她給誇了兩句曹良玉，「這裡適合開一個綠水的服裝店鋪，但是芙蓉的，得再好好考慮考慮。」

  「啊？考慮什麼？」

  「芙蓉走的私人高端訂製，我覺得還是得找個合適的地方做，最好能保持神秘感。」

  綠水的定位是高級成衣品牌，把店鋪開在福井百貨大樓，栗蓉覺得合適。

  芙蓉的定位是高級私人量身訂製。

  栗蓉想搞得更高級而神秘，最好有一套房子，重新裝修，弄成私人工作室，這才是芙蓉該有的。

  「啊？那引流怎麼辦？」曹良玉問。

  芙蓉開新店不是為了引流嗎？

  不在人流多的地方開怎麼引流啊？

  全靠老客戶口口相傳，能擴大收益？

  栗蓉想的和曹良玉不一樣，她已經不擔心人流了，芙蓉做的就是高級私定就是靠口碑，而且誰說不開在人流多的地方就擴大不了收益？

  現在有明星效應呢，雖然效果不如後世帶貨那麼瘋狂，但是從丁瀾穿了綠水的服裝來看。

  明星的宣傳能力，也不賴。

  人家記者前一天見了丁瀾，後一天就能找到綠水。

  到時候芙蓉可以找明星演員之類的，做廣告宣傳，總之，想要把芙蓉做起來，只要砸錢，栗蓉不認為做不好，芙蓉給創造了那麼多收益，栗蓉是一點也不會吝嗇於對芙蓉投錢的。

  芙蓉就是栗蓉事業上的第一個孩子，真要說起來，比藍海還要重要。

  即便是藍海給栗蓉帶來的收益，是芙蓉的很多倍

  「客流的話，到時候再說吧。」栗蓉沒跟曹良玉說打廣告的事情，話題聊著聊著就過去了。

  說到芙蓉擴店，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設計師。

  栗蓉得重新招新的設計師，她親手帶，就像當初帶曹良玉一樣，帶出符合芙蓉的設計師。

  先不說芙蓉的營銷，一個品牌要做起來，栗蓉覺得最重要的還得是服裝的質量。

  總有些人是不知道品牌的，但是人家能看到產品質量，好的服裝被人穿出去，才是最好的行走的廣告。

  那上哪兒去招設計師呢？

  登廣告？

  像後世校招一樣去學校裡面找服設畢業生？

  第二個選擇栗蓉有些拿不定，曹良玉說了，有錢的都想去海外留學，沒錢的迫於生計不是選擇國家分配的工作，就是去給王愛珍打工了。

  只能說栗蓉回來的時候有點晚了，這會兒留給她的人估計沒有幾個了。

  要是登廣告，估計還能找到海外留學回來的呢，但是那些海歸，也不知道芙蓉的工資水平能不能僱傭得起。

  栗蓉陷入了一種不斷否定自己想法的循環，或許也有孕後期的原因，她有些暴躁。

  就在這個時候，栗蓉收到了ana老師的邀請，請她回學校給畢業生做個演講。

  講什麼呢？沒有要求。

  想到自己從清大畢業那麼久，第一次回母校演講，竟然不是自己上大學所在的經管學院，而是隔壁的設計學院，栗蓉有些哭笑不得。

  栗蓉現在正需要招設計師，ana老師請她回去，正好給了她露面的機會。

  是很好的機會，栗蓉也這麼想，但是她還是拒絕了。

  因為她還沒有在事業上取得很大的成就，現在回去做演講，她都不知道講什麼呢。

  難道講我要擴店，做個校招演講嗎？

  ana老師沒想到栗蓉拒絕了，她問：「是有什麼顧慮嗎？因為懷孕了？其實沒事兒的啊，到時候給你配凳子。」

  學校裡面有些女老師孕期也在講課，ana老師不覺得這是什麼問題。

  栗蓉無奈把自己的想法說了：「要是當演講嘉賓，我覺得我現在還不夠格，還是算了吧。」

  其實要是讓她講藍海的創業經歷，栗蓉肯定能講出些東西，但設計，算了，現在說出去，誰知道栗蓉是什麼啊？

  但是講創業經歷的話栗蓉覺得也不合適，講這個得回自己本院講，經管學院嗎，講做生意最切題了。

  「良玉說你回來打算擴店，我以為你會抓住機會回去演講，然後尋找合適的設計師呢。」ana從曹良玉那裡得知栗蓉回來了，又多問了幾句，才知道栗蓉要搞新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