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啊,那你現在在家裡弄的這個工作室,不幹了?」
栗蓉翻了個白眼:「你種梨樹的時候,豬場關了嗎?」
趙青松嘿嘿笑了兩聲兒:「這會不會太辛苦了?」
「不會,倒是應付你,比賺錢辛苦多了。」栗蓉意有所指。
趙青松語氣討好:「今晚就一次,嗯?」
「你快點,明天還得收拾屋子。」
在首都的時間,趙青松免不了要去見丁力仁,他看趙青楊在家呆著也是呆著,叫上他一塊兒去了。
順便給他們倆互相介紹了。
趙青楊見到了丁力仁這個水果批發商,知道對方做的大生意,不然也不會幫趙青松把那麼多梨賣掉,就是個大老闆。
趙青楊跟何杏一塊兒打理著小飯館,說起來也算是小老闆,見過不少人,看到丁力仁也沒有覺得自己比不上人,而是大方地招呼了一聲丁老闆。
丁力仁笑笑,抬著爾康手:「別別,趙大哥不用這麼叫我,跟老趙一樣叫我老丁就行,我就是一個賣水果的批發商。」
趙青楊和趙青松對視一眼,後者捶了丁力仁一拳:「黑心老闆,快過年,還不放假。」
丁力仁睨了眼趙青松:「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閒啊?水果生意,過年也是旺季,別人都買水果去探親呢,你老爹都直接關門等過年,真是一家子都夠瀟灑的。」
趙青松樂了,沒說話。
其實趙父也知道這段時間水果生意好的,去年就沒關門那麼早,今年是因為大兒子一家人都進城了,想著一塊兒玩兒。
丁力仁再次做東請趙青松兄弟倆去附近的飯館兒吃飯。
趙青楊在旁邊默默聽著,才知道趙青松在首都還幹了那麼多事情,怪不得能掙那麼多錢。
他一直知道這個弟弟有主意,只不過很少去過問。
回四合院的路上,趙青松問趙青楊:「大哥,來首都也好幾天了,你感覺怎麼樣?」
「俺一個粗人,哪裡能說出什麼來,只會說一個字,好。」趙青楊扭頭四處看了看,小汽車電動車自行車來來往往,「首都就是首都,咱們縣城就是個小地方,你真打算一直在家種梨養豬?雖然有錢是有錢的,但是感覺在首都能掙得更多。」
趙青楊忍不住問趙青松日後的打算,心裡有些猜測趙青松以後是打算紮根首都的。
四合院是趙青松買的,趙青松媳婦孩子都在首都上學工作。
兩兄弟平常很少這樣交心地聊天,趙青楊問起了,趙青松想了想,說:「是啊,首都機會更多,我也不會一直呆在大江村的,大哥,我在首都買了房,以後是要紮根的,所以這些年,我一直帶著你種梨。」
趙青楊怔了怔,沒想到趙青松竟然是這樣的打算。
趙青松側目看了眼青楊:「大哥,你有沒有想過到首都來?你要是想來,攢錢買套房子,首都現在的房價漲的很快,估計以後能漲得更厲害。」
趙青楊搖了搖頭:「俺和你嫂子聊過,俺們就在村里,首都的房,俺之前問了弟妹,好幾萬十幾萬呢,俺們買不起。其實俺更習慣大江村,以前說要新蓋房子,還好沒蓋。」
他笑了笑:「現在手上有點兒,俺和你嫂子商量過了,就在縣城裡買地蓋房,大牛二牛上學方便,在首都,壓力太大了,俺看安安上個幼兒園都得花那麼多錢。而且,俺們在家,等以後你們回老家,也不至於沒有地兒落腳。」
他就是想著,不管趙青松在外面掙了多少錢,總有一天會回老家的,國人不就是講究落葉歸根的道理嗎?
退一萬步來說,就是趙青松不回去了,他爹娘以後肯定也是要回家的,不然死了埋在哪裡?
聽說首都這邊提倡火葬,把人燒成灰裝在盒子裡。
那得多遭罪啊。
當然,這些都是趙青楊自己憋在心裡的想法。
最主要其實還是他和何杏比較知足,守著小飯館和梨山,把孩子供養長大,也就滿意了。
趙青楊的想法,趙青松不做評論,在縣城裡確實是沒在首都那麼大壓力。
首都里的房子,最便宜也得三四萬,趙青楊手上的錢,撐死不到兩萬,想要到首都來,不知道要熬多久。
至於安安上學花的錢,趙青松知道,但並不是栗蓉給他說的,是趙母每次交完錢,或者知道栗蓉又給幼兒園交了多少錢,都忍不住跟趙青松提一嘴。
那幼兒園是首都里數一數二的了,栗蓉在安安身上花錢一向捨得。
交錢的時候眼睛都不眨,但趙母心疼,總歸是認知的問題,家裡做飯的芬姨一年都掙不到二百呢,趙母覺得這幾十幾百地交,像是割肉一樣。
可是那些錢對於栗蓉來說,很快就能掙回來。
好在趙母沒有當著栗蓉的面兒心疼這些錢,只是會跟趙青松提一嘴,偶爾忍不住才會跟栗蓉念叨收錢收得厲害。
趙青松聽了也只是笑笑,他那麼努力掙錢不都是為了媳婦兒和孩子啊嗎?
栗蓉願意花就花,不夠他就再加把勁兒掙。
只不過他媳婦兒栗蓉也很能掙錢,趙青松都擔心對方錢掙多了,都不花他的錢,那才會讓他擔驚受怕!
兄弟倆的聊天極短,卻是把未來的輪廓都大致定下。
栗母知道栗蓉婆家大哥家都來首都了,讓栗凱之他們帶著去四合院看栗蓉去了。
栗凱之他們平時很少去四合院,一說要去,全家都帶上了,栗旋之也去。
以前還在大江村時,栗蓉因為臘腸的事情跟黃大蘭他們吵時,就提過,村里也是傳開了。
一家子都是厲害的職工,還有部隊裡的高級幹部。
趙青楊面對丁力仁不打怵,可是對著栗凱之他們,還是有種平頭老百姓見到大官兒一樣,說不出的忐忑。
栗凱之比趙青楊大幾歲,看到趙青楊跟趙青松長得有幾分像,個子一樣高高壯壯的,忍不住問:「你怎麼沒去當兵呢?」
趙青楊不知道對方問這個做什麼,都那麼多年了,但是他還是如實回:「沒趕上時候,而且,也不是想去就能去的,一個村都沒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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