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_孕之後能玩的娛樂變少,所以君大魔王前兩天還特地買回來一大堆小說和漫畫,給喬語甜打發時間。
等君大魔王去洗澡,喬語甜就像往常一樣,津津有味地翻著一本漫畫。
指針劃過八點三十分整,刷的一下,卧室燈滅了,甚至連樓下花園裡的景觀燈也熄滅了,整間別墅陷入黑暗。
走廊外有迅捷的腳步聲響起,君大魔王的手下們演技爆發,有模有樣地維持著秩序,「大家不要亂動,我們去檢查樓下的保險絲。」
「少爺還在洗澡嗎?先去幫少爺送個應急燈。」
還有人特地說出這樣的台詞,刻意對敵人強調這一點,讓對方以為君大魔王現在洗澡洗到一半,停電了,熱水器也不會出_水了,現在他大概正是滿身泡沫沖不凈,是他最不方便的時候,沒有辦法立即出來。
而喬語甜在燈光熄滅的那一刻,反射性地拿起手機,開了手電筒功能。
然後,她就不禁一愣,差點笑出來。
因為她才剛剛發現,她的手機屏保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君大魔王換了一張圖片。
圖片上,是君大魔王漂亮的手寫字——「喬小小,想要抱抱就伸手,你老公能比你想的還更快出現在你面前。」
而在該落款的地方,則寫著——該簽名帥得無法顯示。
留個字條都這麼有他強烈的個人風格,真不愧是君大魔王!
可是……難道君大魔王就在這房間里嗎?
可是她剛剛明明親眼看到他出去的啊!
喬語甜簡直都有點不想理會那個搗鬼的人了,想現在就伸手要抱抱,看看君大魔王究竟能多快出現。
她現在好像有些懂了,君大魔王為什麼非要故意賣關子。
他就是怕她懷_孕了,覺得無聊,所以盡量讓她每天的生活,都變成充滿期待的有趣遊戲。
喬語甜想得都有點出神了,但是還是沒忽略窗帘微動了一下,有人悄無聲息地打開了窗戶。
對方的動作沒有半點遲疑,翻進來之後,一把拉開窗帘。
丹尼斯那張妖孽絕色的臉,立即出現在喬語甜面前,看他的動作,顯然是要直朝床撲過來。
真的是他?喬語甜驚呆了。
可是,在手機手電筒的強光下,丹尼斯看清喬語甜的臉,動作竟然也是一愣,「你怎麼在這兒?」
他渾身危險氣息迸發,美得簡直有些妖_嬈的臉上,現出了隱隱的狠絕意味。
有那麼一瞬間,喬語甜懷疑他是想殺自己滅口,不過很快,這種情緒就在丹尼斯臉上消失了。
櫻花似的淡粉色唇_瓣,緩緩向上挑起。
他露出一個玩味而撩人的笑來,「喬語甜,我好像真的喜歡上你了,竟然捨不得殺你。」
他並沒再向床邊走,後退幾步,斜倚在窗口。
「所以,我這是遭報應了?沾過不知道多少女人,難得對一個上了心,可是那個女人卻想殺了我。」
丹尼斯露出嘲諷的笑,「說吧,你是怎麼知道我的秘密的,又是誰派你來的?別跟我答君嘯野,更別跟我說炎睿。我相信以他們兩個的本事,真想殺我,會真刀真槍地明著來,用不著特地給我設個陷阱。」
只此一句話,喬語甜竟然對丹尼斯的印象有了點改觀。
因為光是聽他評價君大魔王和她老爸的那兩句話,就能看得出來,他不是個沒有腦子,妄自尊大的蠢貨。
懂得欣賞自己的對手,是一個很值得稱讚的好品質。
不過……再怎麼說,他還是個毒販子,喬語甜還是十分厭惡他。
於是喬語甜沒什麼表情地否認,「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現在是你闖進我家,該解釋的人是你。」
丹尼斯冷笑了一聲,把手裡捏著的信紙團成一團,扔到喬語甜面前,「這難道不是你以君嘯野的名義寫的?」
有了白天紙盒的教訓,喬語甜已經不敢直接碰丹尼斯拿出來的東西了。
她小心地從床頭柜上拿了兩個發卡,代替手指,戳開紙團。
可是等她看清上面的字,不禁嚇了一跳。
因為這紙上,竟然是她自己的筆跡!
哪怕聽顧大小姐說過了,對方似乎是個模仿筆跡的高人,可是親眼見到,她還是震驚得不得了。
這也太像了!
像得簡直她要以為自己是失憶了,給丹尼斯寫過信,卻又自己都不記得了。
信紙上寫的是——「關於……今晚八點半,君家別墅燈光熄滅之時,從二樓左數第三個窗戶進來。」
落款是君大魔王的名字。
省略號的部分,寫的應該就是丹尼斯口中的那個秘密,只是那一塊信紙被丹尼斯給摳了下去。
喬語甜覺得,她簡直是掉進了一個迷霧重重的怪圈。
她拿著信紙左看右看,「這不是我寫的。」
她很懷疑丹尼斯,「你在看到我之前,以為今天晚上跟你約見的人是君嘯野?但是你怎麼會上這種當?你連君嘯野的字跡都不知道?」
丹尼斯笑得愈發嘲諷,「你忘了,你上次還笑我土,我不知道他的字有什麼奇怪?」
「可你不上網的嗎?」
君大魔王秀恩愛的時候,露過筆跡啊!
還因為字寫得太好看,在網上引發過一陣熱烈討論,這事上過網站頭條的,一般上網的人,應該都聽說過吧!
喬語甜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丹尼斯的臉,好像微微僵了一下,隨即聲音就變得愈發冰冷,「不上網怎麼了?你根本不知道我過的是什麼日子,就不要來揣測我的生活。」
說得好像他很可憐似的……
上次她也就是故意為了氣他,才會笑話他,實際上,像丹尼斯這樣的人,應該是過著紙醉金迷,皇帝似的生活吧。
喬語甜的問題,似乎是碰觸到了丹尼斯的底線。
他的語氣變得不客氣起來,「好了,別兜圈長_腿子了,喬語甜,我確實對你感興趣,但是我對女人的興趣,頂了天了,也就那麼點大,別指望我會像君嘯野那樣縱容你。」
他勾過來一把椅子,似乎是準備長談地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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