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
林綰歪了歪腦袋，實在是覺得奇怪。
不姓宋那姓什麼？
腦子裡忽然有什麼東西開始翻湧起來，林綰覺得有什麼東西好像在努力衝破壁障，她一下子疼得站都站不穩，撲通一聲跌到了沙發里。
雖然沙發柔軟，緩衝了一部分力量，但是林綰還是被衝擊力衝擊得有些頭昏腦漲。
「你沒事吧？」
那個眼熟的男人大步走了過來，他的五官十分英俊，自帶著一股冷意，那雙眼睛裡的目光跟眼神都是林綰所熟悉的，林綰可以確定自己絕對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個男人。
可是她怎麼都想不起來。
腦子裡好像有人用錘子在砸似的，一開始林綰還能忍受，死死咬住牙關不泄露出一點聲音，可是沒一會她就感覺到不行了。
疼痛感越來越劇烈，林綰感覺自己像是要死了一樣。
從前循環過那麼多次，每次循環之前都有各種各樣的死法，那些死法有的只是瞬間的事，死了之後就再沒有任何痛苦的感覺了，有的死法就比較慢性，林綰也曾經飽受折磨再死過。
那感覺十分不好受。
林綰厭惡循環其實也有這原因在。
沒有人願意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生命流逝。
哪怕死亡過那麼多次，又重生過那麼多次，林綰也不敢保證自己這次死亡下次就能進入新的循環。
說不好哪一次閉上眼睛其實就是死了。
林綰知道自己每次都適應不了死亡，所有每次都刻意去遺忘那些令自己恐懼的東西，只努力記住那些該記住的線索。
可是這一次，仿佛是林綰極力忘記的那些情緒恐懼一股腦涌了出來，他們像是終於掙脫了牢籠，開始橫衝直撞。
林綰依稀聽見周經理驚訝的聲音在問「林綰這是怎麼了？」
而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林綰竭力想要再看一眼那個熟悉卻叫不出名字的人，卻只看見了一片模糊的黑影。
下一秒就猝然失去了意識。
……
「你幹嘛！」
「夜鬼，你他媽是不是瘋了！」
兩個人扭打在一起，毒蛇站在一邊看兩個人的笑話。
夜魔跟夜鬼也算是一對好搭檔了，兩個人之前就一直合作，甚至在某個世界，就是兩個人親自把林綰送進循環的。
原本毒蛇還以為這兩個人有點什麼東西，直到現在他才發現自己一直以來都想錯了。
原來兩個人不是有一腿的關係，而是「情敵」的關係。
嚴格來說，是守護者以及攻擊者的關係。
夜魔試圖加快進程，所以直接出現在了林綰的面前。
林綰的確是見過夜魔的，而且還死在夜魔手裡好幾次。
但是夜鬼在某一次循環里洗掉了林綰的記憶。
用這個時代的科技來說，叫做封存記憶，一種十分高級的催眠術。
林綰原本不該記得那些東西，所以在不接觸其他人的情況下，林綰就不會想起那些。
但夜魔的忽然出現，就像是一把鑰匙，撬開了林綰的記憶裂縫。
但夜鬼下的封印非常厲害，林綰的記憶波動會引起強烈的頭疼，嚴重的情況可能會致死。
也有可能會因為記憶錯亂而變成瘋子。
「我瘋了？」夜鬼死死掐住了夜魔的脖子：「我們不是說好了，不參與這個世界的嗎？已經接近尾聲了，不需要我們動手，林綰的結局早已經註定！你為什麼要提前動手？」
夜魔的出現像是一個催化劑，接下來的進度會陡然加快。
這跟他們之前預想的可不符合！
一個弄不好的話，結局會和他們之前想像的大相逕庭。
「我受夠了啊！我早就受夠了！你們小心翼翼地保護著她，一點一點把線索送到她手上，你們看似惡毒，但其實做的全是保護她的事，你以為我沒看出來？」
「當年是她自己的選擇，我們本就沒權力干預，既然她已經進了這裡，那就只能靠自己出去，你們憑什麼干涉？我之前配合你們，不過是覺得有趣，可是現在呢？你看看你自己！你他媽完全變成了她的走狗！」
夜鬼死死盯住了夜魔，沒有吭聲。
毒蛇卻道：「我也很想知道，為什麼大家都變成這樣了。」
他們的目的是殺人。
不停的殺人。
他們之前已經製造了那麼多的事件，一切都在朝著好的地方發展了，為什麼現在又起內訌了。
「你閉嘴！」
昆恩忽然出現，一腳踹到了毒蛇的腹部。
毒蛇飛了出去，重重砸在了牆壁上。
他噗地吐出一口血，臉上帶著不甘跟憤怒。
昆恩不屑地看了毒蛇一眼：「你少在這裡拱火。」
「一開始我們的計劃就不會傷害到她太多，是你自己擅自更改了計劃。」
「而且你選的地點可真有意思，要不是我們早有準備，我們都要被你利用，毒蛇，你想要代替我們的位置可以，只要你有本事，但現在你沒有本事卻又耍這些小手段，你可真夠噁心的！」
「你胡說八道！」
毒蛇眼神閃爍，他當然不能承認這件事。
昆恩他們完全站在林綰那邊去了，這個時候毒蛇要是承認自己從中搞鬼了那就是找死。
當時夜鬼他們願意救他不過是因為他們是站在一邊的，是夥伴，而且各自還有各自的任務。
現在要是他做的那些事曝光了，那這些人肯定饒不了他。
毒蛇雖然有野心，但是更怕死。
「我根本就沒有背叛你們，一直以來我都是按照計劃行事的，你們不信可以去看計劃。」
「呵呵，計劃？你背著我們跟蘇家的蘇雲合作，早就把計劃更改了吧？」
要不是他們停了這次的循環去尋找之前的漏洞，還真沒想到原來他們之間出了叛徒。
「蘇雲給你多少錢，你知道背叛我們組織是什麼後果嗎？」
毒蛇渾身一抖。
「我……」
夜鬼已經鬆開了夜魔，他走過去，一腳踹在了毒蛇的下巴上，咔嚓一聲，毒蛇的下巴脫臼了。
「嗚嗚嗚……」
毒蛇艱難地想要發出聲音，但卻根本發不出半點。
「毒蛇，你真讓我噁心。」
「林綰要是出事，我讓你給她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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