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焱此時聽聞了這件事,渾身出了一身冷汗,顫顫巍巍的來到的祭祀廣場。
他原本還在做著美夢,可是眼前的一切告訴他,完了,全完了!
他現在只希望主祀不知道這件事是他的主意。
自從上次跟花枝談過以後,花焱心中就蠢蠢欲動,他已經老了,活不了多久了,可是主祀還年輕。
等他死了,主祀身邊就沒有花騰蛇的一席之地了。
他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這一段時間花焱一直暗中悄悄地收集各種材料,然後按照辛秘記載的方式調製出了獸域的禁藥。
終於尋得了一個好的時機,偷偷地潛進了主祀的房間,提前布置。
可是誰來告訴他事情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夜弋早早的就察覺到了花焱的到來,饒有興趣的看了他一眼,嚇得花焱後背發冷。
花焱一直不敢直視夜弋,生怕被他看出半點紕漏,整個人都緊張得不行。
臉上滲出一層薄薄的汗。
「花爺爺,這是熱的還是?」
夜弋冷笑了一聲,眼中閃過了淡淡的殺意,那種迷香就連他也只是有所聽聞,花枝是絕對不可能做出來的。
能自由的出入他房間的,也就只有一個人了,夜弋直直的盯著眼前的花焱。
看來是在自己身邊待的時間太長了。
忘了本分。
「熱的,熱的。」
花焱聽到夜弋的問話,心裡一慌,臉上流露出不自然的神色,說罷還用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
獸人們心思單純沒有多想都以為花焱是為了花枝覺得丟人,見主祀這麼關心花焱,心裡都有些羨慕。
在一旁的蘇千檸聽到夜弋的出聲,連忙扒拉開墨祈的手,看向兩人,隱隱覺得有些奇怪的地方,可是說不上哪裡不對勁。
墨祈見蘇千檸一直盯著夜弋看小聲的在她的耳邊說道:「阿檸,我長得比他好看,不要看他。」
聲音委屈兮兮的。
蘇千檸聽到這裡白了墨祈一眼,
你倆相貌有七八成的相似,這是吃的哪門子飛醋?
見蘇千檸看向自己墨祈心滿意足了。
被墨祈這麼一打斷,她心裡原本想的什麼都忘了,不過……
蘇千檸看了一眼台上的花枝,她才不會插手這件事。
她現在不落井下石就已經很不錯了,這次來就是存著看戲的心態來的。
她可是很記仇的!
蘇千檸都不關心,墨祈更是不用說了,一種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
獸人們對於花枝的事情並沒有太多的反應,只是聽祭祀說花枝本是想當主祀的伴侶,可是不知道怎麼跟這個斑騰蛇獸人搞到了一起。
祭祀並沒有跟獸人們說明是花枝拿著禁忌之藥陷害主祀,他不想引起不必要的惶恐。
不過想到主祀一大早一臉風塵僕僕地出現在他的面前,身上還帶著剛剛交配過的氣息。
祭祀就忍不住有些好奇。
沒辦法,活的時間長了難免會對這種有趣的事情感到好奇。
***
夜弋看著花焱,眼中透著仿佛要看穿一切的目光,見花焱的身體都忍不住發抖,他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轉頭看向台上的兩個人,尤其是他送給花枝的禮物。
他也沒想到自己隨手抓的一個獸人,居然給他這麼大的驚喜。
花枝看著夜弋鄙視的眼神從她的身上划過,甚至沒有任何的眷戀,她整個人都崩潰了。
身體在石柱上劇烈扭動,想要掙脫束縛,告訴底下的獸人,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昨天跟她在一起的明明是主祀啊!
也許是花枝扭動的力度過於大了,一不小心身上原本就松松垮垮的衣服,突然就滑落了。
花枝看到這裡想叫也叫不出來,台上不止有雌性,更多的還有沒有伴侶的雄性,尤其是花枝的身上斑斑點點的全是交配過的痕跡。
這讓台下的獸人看得眼睛都要直了,吞咽口水的聲音不斷地響起。
從花枝衣服剛要脫落的時候,蘇千檸就察覺到不好,連忙踮起腳尖伸手去遮墨祈的眼睛。
語氣還兇狠狠地說了一句。
「不許看!」
蘇千檸見他早就自覺地閉上了雙眼,小聲嘟囔了一句。
「算你識相。」
墨祈聽到這裡嘴裡露出了一抹寵溺的笑。
「我的心裡眼裡只有阿檸。」
見墨祈突然說出這種話來,蘇千檸雪白的小臉頓時染上了紅暈,這傢伙,什麼時候嘴巴變得這麼甜了?
花枝崩潰之餘突然看到了夜弋跟墨祈的表現。
她最愛的雄性居然一臉的厭惡,就連她覺得卑劣的獸人都對她不屑一顧,想到這裡花枝只覺得眼前一黑。
就昏了過去。
夜弋連多餘的眼神都沒有留給花枝,這個小雌性身上斑駁的味道讓他只感覺到了噁心。
一點都不如昨天晚上那個小雌性的味道好聞。
想到這裡夜弋只覺得嘴唇有些乾澀,只可惜回來的太急了,沒有繼續陪著那個小精靈。
不過既然跟他交配過了,就是他的人了。
等忙完這件事,他再去尋她就是了。
花焱此時心裡恨死花枝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他的眼睛滴滴的轉,不斷地想著對策。
突然察覺到一道目光看向他,花焱有些慌亂的抬頭,正巧對上夜弋晦暗不明的眼神。
「主,主祀。」
花焱磕磕絆絆地喊了一聲。
「花爺爺,不要緊張,既然花枝跟這個獸人有感情,又交配過了,那就給他們舉行伴侶儀式吧。」死了哪有活著痛苦。
夜弋滿臉戲謔的想著,心中充滿了惡趣味,至於花焱年齡大了,總有一天會發生點意外的。
「啊,這……」
怎麼跟他設想的不一樣?
主祀就這麼輕易地放過他們了?
花焱心中暗喜,對於花枝跟不跟這個獸人結伴侶,他根本不在意。
只要主祀不懷疑他就好。
花焱正沾沾自喜的時候,夜弋緊接著問道:「我記得花爺爺今年已經快一百歲了吧?」
「是,主祀。」
花焱本以為夜弋會藉此發難,結果夜弋聽完他的年紀,沒有說任何的話,只是暗自點了點頭。
斑騰蛇獸人一聽主祀不打算處置他們,還有給他們舉行伴侶儀式,頓時激動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就連在場的獸人都暗自稱讚夜弋。
只有墨祈沒有忽略夜弋眼中暗藏的殺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