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獸人誰也沒想到一個六星獸魂的獸人,竟然以一種這麼簡單的方式死掉了。
場面一時間陷入了寂靜。
甚至能聽到彼此吞咽著口水的聲音。
那可是六星獸魂的獸人啊!
就這麼死了?
墨祈變回人形,沒有理會在場獸人眼神的變化,徑直的走到艾蒙的面前。
從他的手裡接過虛弱的蘇千檸,轉身就走。
「你好了?」
艾蒙看著眼前的墨祈隱隱感受到壓迫感。
墨祈點了點頭,眼神中暗含著感激,一切盡在不言中。
然後轉身面前出現了一個黑洞似的口子,獸人察覺不到別的,只覺得周圍的風都靜止了一樣。
墨祈就這樣帶著蘇千檸消失不見了。
獸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剩下一臉的懵。
這種能力是正常獸人應該有的嗎?
他不會是獸神吧?
「艾蒙大哥,現在該怎麼辦?」
首領都被帶走了,他們該怎麼辦?
艾蒙看著在場的獸人,清點了一下死傷的人數,這一次兩個部落加起來一共死亡了十個獸人。
已經算是很小的傷亡了。
其餘的獸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不過都不致命,休養一段時間就好了,反正現在是寒季,也不用出去打獵。
蘇千檸被墨祈帶走後,艾蒙就重新成為了部落里的有話語權的獸人,在他的指揮下打掃了戰場。
救治了受傷的獸人,甚至把黑林獸域死亡的獸人都給埋葬了。
甚至對部落里死亡雄性的伴侶進行了安撫,多給了她們一些度過寒季的食物。
每年部落里都會有傷亡,獸人們都習以為常了,失去雄性伴侶的雌性,依舊悲傷,但是日子還是要繼續過下去的。
部落接下來的日子依舊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只是少了蘇千檸。
***
遠在萬里之外的獸域。
與霧澤森林的景象截然不同,入眼到處綠茵茵地,盛開著鮮花,四周瀰漫著花香。
這裡的位置大約在霧澤森林的東南方,有些獸人窮其一生都沒有到過這個地方,甚至聽都沒有聽說過。
這裡是獨立在外的一片獸域,想要到這裡還需要在穿過一片海域。
就連虎尤也是在年輕的時候,接觸到了一個海族雌性,才偶然聽聞了關於這個種族的傳說,一開始他對這個傳說只是聽之任之,甚至抱著懷疑的態度。
直到前一段時間遇到了這個族的獸人,才知道這個傳言是真實的。
這片獸域生活著的不是別的,正是騰蛇一族的獸人。
騰蛇族的獸人不同於其他的獸人,他們的壽命比其他的獸人都要長,尋常的獸人最多活到七八十歲,再多的到九十歲就壽終正寢了。
跟人類的壽命差不多。
而騰蛇一族少則活一二百歲,多則那就說不清了。
此時。
蘇千檸就身處在這裡。
一間木屋中,夜弋感受到了一陣空間波動,頭也沒有抬地說了一句。
「你的傷勢剛好,不應該一天之內使用兩次時空撕裂。」
「少說廢話,快幫我看看她怎麼樣了?」
夜弋此時才抬起頭,看著傷勢剛好就消失不見的墨祈,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並沒有感到驚訝。
只是輕輕地抬了抬眉,看著他懷裡抱著的雌性,臉上蒼白得不像話,一副深受重傷的樣子。
「嘖嘖。」
夜弋輕聲嘖了一聲,在看到墨祈一臉墨色的時候也收了聲,變得正經了起來,表情都有些嚴肅。
墨祈看著夜弋這個樣子,心裡也十分的緊張,一路上自己不斷地給蘇千檸輸送著魂力,按理說阿檸早就應該醒來了。
可是現在依舊沒有甦醒的跡象。
夜弋一開始還非常的輕鬆,然後看了一眼墨祈之後,沒眉頭越來越緊鎖,甚至忍不住搖了搖頭,還嘆了一口氣。
「到底是怎麼了,你說啊!」
墨祈看到這裡,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心急如焚手足無措的說道。
「咳咳,也沒什麼,她不過是懷了你的崽子而已。」
聽到這,墨祈頓時愣住了,腦袋裡甚至一片空白,他設想過很多,唯一沒有想到這個。
之前他只能通過契約伴侶不斷地為阿檸輸送魂力,其他的他並沒有辦法知情,早知道這樣,他應該早回去的。
看到墨祈此時懊惱的神情,夜弋就猜到了他心中所想。
「你之前那個狀態,就算是早回去也沒辦法護她周全,甚至於可能害了她。」
他們兩個在此之前經歷了一場大戰,其中兇險,時至今日想起來都令人膽寒,墨祈更是重傷昏迷了接近十天。
剛一醒過來,不顧眾人的阻攔執意要回去。
現在居然為了這個雌性一天進行兩次時空撕裂,想到這裡夜弋都不忍多看了墨祈一眼。
他們一族為了保持血脈純正,從不與其他種族的獸人結為伴侶。
可是墨祈的阿姆卻是外族一個不知名的弱小的雌性,可是他的實力不在自己之下,而且他才剛剛解除血脈禁錮不久。
如果他自小沒有這個血脈的禁錮的困擾,說不定實力遠高於自己。
想到這裡夜弋的心思一沉。
「那她現在怎麼沒有醒過來?」
墨祈也剛從驚喜中回過神來,一臉沉重的看著夜弋,眼中滿是對蘇千檸的擔心。
夜弋看著墨祈心無旁騖的樣子,有些自嘲地搖了搖頭,自己真是魔怔了居然認為他會威脅到自己。
墨祈看到夜弋搖頭心裡一緊,一臉急色地看著他。
「沒事,之前你輸送的魂力讓她肚子裡的崽子吸收了而已,過來今晚,明天一早她自會醒來。」
聽到這裡墨祈默默地鬆了一口氣,神情放鬆了下來,此時才感覺到骨頭如同碾碎一般的疼痛。
「早就說了不要一天使用兩次時空撕裂。」
「你最近話越來越多了!」
墨祈白了夜弋一眼。
夜弋一時間語塞,一陣氣結。
他這是為了誰!
居然被人嫌棄話多!
「明天醒來,我會來幫她解除記憶封鎖的。」
夜弋冷冰冰地說了一句,正準備轉身離開。
墨祈點了點頭,絲毫不覺得夜弋此時的態度有什麼,相反現在才是真實的他。
等到他走到門口,墨祈才淡淡地說了一句。
「我對主祀的位置不感興趣。」
夜弋腳步一頓,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
他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好,沒想到還是被看穿了。
這種感覺還真是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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