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以澗將另一邊的扯過來,低頭給她系,突然,萬宜傻乎乎的往前湊,嘴唇淺淺蹭過了司以澗的耳朵。
司以澗反應有點大,把萬宜推開,他在情急之下用的力氣大,萬宜噗通一聲,腦袋磕到了座椅上。
司以澗緊抿著唇,想用手去擦自己的耳朵,又不知道為何沒動。
眼神都變得冷厲,眸子裡滲著寒意,死死盯住副駕駛上的萬宜,但萬宜知道什麼呢,她還完全醉著。
司以澗盯了半天,也對醉鬼沒什麼辦法,只能捏了捏咔吧響的指骨,開車往回走。
就當是之前吻她的代價。
後面的半路上,也不知道萬宜是親到了終於消停了,還是睡了過去,總之,一路上都沒什麼動靜。
直到該下車的時候,司以澗又得把她抱起來,但一想到萬宜剛才在車上的舉動,他就沒辦法毫無波瀾的把她帶回去。
司以澗瞥過站在一旁的傭人,特意挑了一個人高馬大的女傭,「你,把她抱回臥室。」
女傭低頭,「是。」
剛開始,一切都很正常,女傭站在車邊,彎著腰抱萬宜,但剛抱起來起身,女傭就叫了一聲,「不行,太重了,我抱不起來!」
司以澗寒光掠過她,又叫了一位,沒想到還是同樣的結局,「少爺,我真的不行。」
管家站在旁邊,深藏功與名。
少夫人,你的名聲受損,這個我也實在沒辦法了。
司以澗剛抱了萬宜,怎麼可能不清楚她的體重,這麼輕,怎麼可能抱不起來?
他起了疑心,但沒多做追究,再把她抱一次就是了。
司以澗小臂托著萬宜的雙腿,另一隻抱住萬宜細軟的腰肢,輕易把她公主抱了起來。
臨走前,不忘環視一圈,像是要記住這兩個傭人,待日後算帳。
司以澗走後,這兩個傭人心慌了,追著管家問,「我們會不會被辭退啊,少爺剛才的樣子,完全是要找我們算帳的啊!」
管家瞭然的搖頭,「放心,少爺不會找你們的,說不定,他過幾天還得感謝你們呢。」
傭人疑惑的下去了。
司以澗把萬宜抱進了臥室,放在萬宜床上。
剛想起身鬆手,萬宜就適時睜開眼睛,伸手勾著他的脖子,把他拽到了床上。
司以澗剛想罵她,就看見了她不清醒的眼睛,只得無奈,「鬆手,你該睡覺了。」
萬宜才不懂這些亂七八糟的呢。
她的語句簡單直接,「你長得好看,陪我睡。」
司以澗被她震得驚住,「咳咳……你說什麼。」
萬宜一臉可憐,眼淚一下子就不受控制,伴隨著哭腔和哽咽,「不陪我睡覺,你是壞蛋,你是大壞蛋!」
司以澗扯她的手,她不僅不放開,反而把臉都埋進他胸口,眼淚混雜著都抹在了他昂貴的西裝上。
司以澗額角青筋直跳,「萬!宜!」
萬宜滿臉無辜,眨了眨眼睛,語氣軟乎乎,「叫我,幹嘛啊?」
打又打不得,叫又叫不醒,司以澗只能哄,「把我手鬆開,我要出去了,現在很晚了。」
不知道那句話觸到了萬宜的神經,萬宜一下子就從床上坐了起來,「你是誰?你怎麼在這裡?」
司以澗無奈,「司以澗。」
司以澗?萬宜揉了揉下巴,方才……好像聽到了什麼熟悉的名字。
萬宜忽然間恍然大悟,指著他驚訝的大叫,「你是司以澗?」
那我是誰?
萬宜後知後覺,……哦,我是萬宜。
萬宜忽然間想到了自己給司以澗行禮時候的樣子,非常氣憤,勾著司以澗脖子不肯讓他鬆開,「你太壞了,你!」
她聲音忽然又嘟嘟囔囔著,司以澗仔細辨認才聽到,「我每次看到你,我還得給你行禮,真的很累的啊。」
司以澗不想跟她這個醉鬼計較,想拉開她的手,萬宜卻忽然湊到司以澗耳邊,輕輕吐著熱氣。
司以澗渾身一抖,耳朵一下子就紅了,他一本正經推她,萬宜卻使勁扒拉他,小聲在他耳邊說,「告訴你一個秘密哦。」
司以澗挑眉,「什麼秘密?」
萬宜一臉神秘,「你過來一點,過來我偷偷告訴你。」
司以澗吸取了剛才的教訓,不想靠近這個醉鬼,「你直接說就行,沒人能聽到。」
萬宜一臉的正兒八經,「不不不,你難道不知道,有一個詞叫……」
叫什麼來著。
司以澗猜測著,「隔牆有耳?」
萬宜激動的拍他肩膀,眨巴著自己迷糊的眼睛,「哦!對!叫隔牆有耳!你真聰明!」
司以澗無奈嘆氣,把自己耳朵湊近一些,「這樣可以說了嗎?」
萬宜滿意的歪了下腦袋,「可以呀。」
「我告訴你啊……」萬宜聲音逐漸變低,司以澗只能更靠近一些去聽。
沒想到,啪嘰一聲。
萬宜直接趁他不備,親到了司以澗的臉頰。
萬宜陰謀得逞了,還一臉的張牙舞爪,「我告訴你哦,你是皇帝,哈哈哈,是不是很驚訝。」
司以澗直接頓住了,他一瞬間什麼都沒想起來,只是忽然又聞到了那種味道。
甚至相較於之前更清楚的甜甜的橙子味,不覺得膩,只是酸酸甜甜。
一種被滋養出的馥郁的芬芳,就這麼不講道理,直接侵入他的大腦,讓他一時間有了一種奇異的感覺。
心跳,似乎不小心露出了馬腳。
他有點喜歡這味道。
司以澗盡力忽略掉臉頰上猶帶著的溫熱,一臉冷漠的想,萬宜肯定是在這香里動了什麼手腳,才會讓他覺得勾魂攝魄一般。
她真狡猾,裝著什麼都不懂,卻借著自己喝醉來勾引他。
他得遠離這個有心機的女人。
他的想法剛起,萬宜就很合時機的拽住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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