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以澗被她成功惡作劇了,萬宜心裡很得意,眨了眨眼睛,「是嗎?沒有發現耶?」
司以澗神情似笑非笑,但沒說什麼。
司機很快帶著衣服過來,司以澗把衣服換掉,就開車回了別墅。
當天晚上,萬宜就迫不及待,在貼吧上訴苦,【我用了你們教的辦法,電影院也去了,似乎還是沒用。】
【怎麼可能沒用?我當年追我老婆,就靠的這辦法!】
樓下一個年輕人不屑吐槽,【蜀黍,你這套辦法都過時多久了,一樓,你聽我的,保證讓你手到擒來!】
……
夜色濃濃,燈光漸起,司以澗站在窗邊打著電話。
「結果是什麼?」
那邊輕嘶一聲,「應該是,犯病了。」
「我完全失去了中間幾天的記憶。」
「另外,最近一段時間,我都沒有做那個夢。」
電話那邊聲音有些嘈雜,是周訴咋咋呼呼的聲音,「我知道了,等我過幾天回去,給你看一下情況。」
第二天,萬宜罕見地沒有早起,不像之前一樣,圍在司以澗身邊獻殷勤。
反而一覺睡到自然醒,端著快樂水悠哉悠哉喝著下了樓。
管家點頭,「少夫人。」
萬宜也笑嘻嘻地回應他,「管家爺爺早上好。」
她穿著一身綢緞的睡裙,長至白皙的小腿,領口是寬鬆的褶皺蕩漾,突顯清晰的肩頸線條。
笑起來和管家說話時,顯得又嬌又美。
但她偏偏忽略了,沙發上腰背挺直雙腿交疊的司以澗。
她沒理會,直接坐在了餐桌對面,距離司以澗最遠的角落,「管家爺爺,今天早飯有什麼好吃的啊?」
管家笑著說,「昨晚,我跟廚師說了,都是少夫人愛吃的菜,少夫人肯定會喜歡的。」
他們完全像是商量好了,管家也很配合她,司以澗忽然就成了個透明人。
果然,早上的飯桌上,那麼多飯菜,卻幾乎沒有司以澗喜歡的。
司以澗不知道發現沒有,但他沒說什麼。
只不過,萬宜偷偷瞧見了,司以澗吃到生薑絲的時候,皺起了眉頭。
她忍俊不禁,差點沒忍住。
司以澗抬眼看她,她笑彎了腰,「沒事,我只是想到了一些好笑的事。」
司以澗嗯了一聲,勉強把難以下咽的生薑吃了下去。
萬宜又想笑了。
不管這個辦法有沒有用,反正她是高興了。
司以澗不急不緩,微微勾唇,把一塊洋蔥放進了她碗裡。
沒等萬宜說話,他就先發制人,「這個好吃,你試試。」
萬宜最討厭的,就是洋蔥。
非常,非常,非常討厭。
只要整個碗裡有一塊,就要把碗換掉的程度。
她現在一點不幸災樂禍了,她樂極生悲了。
她也不掩飾了,咬牙,「你是怎麼知道我不吃洋蔥的?」
司以澗指尖隨意地點了點桌子,「其他菜你都吃了,這個沒有。」
萬宜反而笑了,笑容又乖又壞,「你對我,還挺關注哦。」
司以澗一頓,又夾起一道菜,沒再回話。
萬宜也轉了話題,問管家,「把電視機打開吧,這裡太無聊了。」
她這話,像是軟綿綿的一根刺。
這裡就他們幾個,萬宜自然不能說自己無聊,那說的是誰,就很明顯了。
不過,司以澗也沒在意她的小把戲。
電視剛打開,跳出一個新聞,管家剛要換台,萬宜制止,「等等!」
這個,這麼眼熟……
不就是……之前那個空調廣告?!
「該品牌的廣告宣傳了一些不良思想,已經對相關產品做出責令下架處理……」
所以說,廣告裡的分明不對,就算得不到丈夫喜歡,也不會那麼慘,對嗎?
萬宜忽然醍醐灌頂,眼睛都亮了。
原來,她根本不用擔心這個啊。
管家愣住,「少夫人,怎麼了?」
萬宜放鬆地笑了笑,「沒事,換下一個台吧。」
太好啦!
如果沒什麼影響的話,是不是說,就算和離,也不會有太嚴重後果。
那,只要能找到爹爹娘親,她就和離!
萬宜忽然就輕鬆不少,輕輕吐出了一口氣。
先慢慢推遲拖延著,萬一不到三個月,就能找到爹爹娘親呢。
司以澗注意到了她從內而外的笑容,疑惑挑眉,「你怎麼了?」
萬宜托著腮幫子淺淺一笑,透出一股機靈勁,「沒事啊,就是忽然想到,以後都不用太討好某人了,很開心很輕鬆。」
不用討好某人?
司以澗不語,只是半眯起眼睛,眉頭漫不經心一皺。
這話的意思,指向性太過明顯。
他放下筷子,看不清楚表情,「吃完了。」
萬宜又吃了一口,「酸酸甜甜的,真好吃。」
「如果以後不離婚,我還能……」吃很久。但三個月的話,她也吃不了多久了,得多吃一點。
話沒說完,司以澗俯身,靠近萬宜,嘴角沒有一絲溫度,「不離婚?你別費心思了。根本沒用。」
萬宜看著他的神情,不由自主往後退幾步。
不知道是不是忽然起身,萬宜忽然有些頭暈,手指無力地抓上他的白襯衫,借著他的力氣站穩。
眉眼染上煩躁倦意,司以澗直接把她甩開,神情很冷,「鬆手,別碰我。」
他的瞳仁冷得漆黑,顯得沒有耐心,「收起你心裡的小九九,對我一點用都沒有。」
他很敏銳,早早發覺了自己的異常,他很容易受到她的影響,不論是開心或生氣的情緒。
他得把這個變數扼殺在搖籃里,他不能接受,自己有任何弱點,會赤裸裸被擺在明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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