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洞中捕魚

  野兔當然不願做人家的盤中餐，就在前面沒命般的跑。張大飛舉著火把就在後面拚命地追，很快就追了兩里多遠，來到洞的底部。

  這是一處圓形的洞，已到了洞的盡頭，張大飛就去追捉那隻兔子，可那隻兔子太靈活，竟從張大飛的腳邊又跑回去了。張老頭知道這個兔子是追不上了。

  張老頭雖然年紀大了，可他還是有些好奇心的，他一輩子就在赤甲山附近，第一次發現這個山洞並走了進來。

  他決定要探索這個山洞。探索與發現，能滿足一個人的快活。他把火把插在山壁的縫隙間。這樣整個山洞都照得清了。

  張老頭環顧了一下這個山洞，就這麼大的地方，一眼望到底，也沒有什麼神奇之處，當然並沒有住著神仙，只是濕漉漉的。

  他終於發現了前面有一個深潭，老頭在漢江邊長大，從小就會游泳，他要探索此洞的秘密，也就不怕麻煩，把衣服一脫，就跳進深潭裡，他這個時候忘記了深潭裡可能有蛟龍。

  他剛潛在水裡，就讓他高興不已，因為這個水潭裡有很多魚，就在他的雙腿間鑽來鑽去。

  「這魚都是我的了。」老頭想著，確實周圍的人都不知道這個山洞。

  張大飛不能滿足於此，他還要繼續探索，這是個什麼地方？他就憋著呼吸，一頭扎進深潭裡，朝前游去。他水性很好，把自己也游成了一條魚，他快速地朝前游，游過十幾尺遠，就覺一股巨大的水流吸引著他朝更深處游去。

  這一下張老頭可害怕了，忙扭轉身子，朝回遊，而那水流又推著他朝回遊去。

  還沒等張大飛上岸，他就已經明白這是什麼地方了。並且他也想明白了，這水潭裡，為什麼有這麼多的魚了。

  外面就是漢江赤甲山邊的巨大漩渦了，那些漩渦急流把魚都帶到這裡來，再也游不出去了。

  張老頭馬上就想到了生財之道。他可以捉這裡的魚賣錢了，而又並不那麼辛苦了。

  當然他是一個一輩子都老實的漁民，可也有狡詐之處，他害怕別人也發現了這個秘密，因此，他決定每天只打一水桶的魚，拿到鎮上去賣，所得的錢能買酒買糧吃就滿足了。

  他就這樣過了一年多，真的村子裡的人都沒有發現他的這個秘密。連他的孫女也沒有發現這個秘密。

  不想，這一次，張大飛像往常一樣，拿著水桶，在山裡轉了幾圈，見沒有人發現他，他一直都很謹慎，這才爬進這個山洞裡來，卻遇見了王花果。

  這時，王花果也吃罷了魚，張大伯要帶著他離開這裡，因為張大飛每天都要進出這個山洞，他也就沒有舉火把，他前面走，王花果左手扯著張老伯的衣服後襟，右手提著一滿桶的魚，朝前走。

  由於是第一次走山洞，黑燈瞎火的，王花果走得磕磕絆絆的，但由張大飛帶著，走了一兩里遠，終於見到前面有亮光，快走出山洞了。

  走到洞口，爬在洞口處一望，上不挨天，下不沾地，怪不得這個山洞，幾千年來沒有人發現了。

  張大飛還是很謹慎，他爬在洞口，上下左右一望，一個人影也沒有，山里寂靜，連點兒風聲也無，樹木野草靜靜豎立。

  他有下山的經驗，他把水桶提在手上，順著山壁就滑了下去。

  那王花果是山村的一個窮小子，這點兒事當然也難不倒他，他也學樣兒，順著山壁也滑了下來。

  兩人一前一後，在草地里走，這草無人來收割，長得跟人一般高，還十分茂密，兩人露著兩個人頭，在草地里走。

  在山裡左拐右拐，走出了草地，又穿過一片密林，才走到一條溪邊，順著溪邊的一條小路，朝山下走，很快走出山外來。

  一個村民在田地里忙碌，望見了張大飛，他問道：「又捕得一桶的魚。」

  張大飛道：「剛捕得的。」

  那人道：「你每次運氣這麼好，你在哪個地方捕的，你告訴我，我也去捕一桶來。」

  「就在漢江邊的一個拐彎處捕得。」

  「真是小氣，不就一桶魚嘛，看把你美的，你要是能捕得一船的魚，不知道你還要飛到天上去。」那人嘮嘮叨叨地說道。

  張大飛只是呵呵的笑了兩聲，算是回答。

  那張大飛倒還實誠，見王花果是個外鄉人，不僅救他出了山洞，還領著他回到自家來，準備管他一頓飯，再送他走。

  他心裡想著，不能得罪了這個外鄉人，他萬一懷恨，把山洞裡的秘密說了出去，那怎麼得了啊。

  因此，張大飛把王花果領進屋內，他的孫女張小蘭迎了出來，見來個陌生人，羞澀地躲過一邊去。

  這張小蘭因為出生的時候，滿山的蘭花開了，香飄滿山，因此就取了一個小蘭的名字。

  這張小蘭十五六歲，雖是農家女孩兒，倒長得皮膚白嫩，真是如一朵山野的蘭花一般。

  張大飛只是簡單地做了介紹，說是一個外鄉人，在路上遇著，在家裡吃頓飯。

  這張小蘭倒也勤快，望了一眼王花果，臉一紅，就跑到廚房裡去燒開水，準備給客人泡茶喝。

  爺爺張大飛也來到廚房，殺魚，準備做飯。

  一會兒的時間，飯菜就做好了，無非是煎魚塊，燉魚湯，那用新鮮的小鯽魚在鐵鍋里熬的魚湯，上面一層的白湯，看著就有食慾。

  這張大飛平素小氣，可也在村裡的一家買了一壺的包穀酒來。一家兩人加上客人，就圍坐一桌喝起酒來。

  吃罷飯，王花果告辭而去。張大飛送他走出村外，還不忘交代幾句：「不要把山洞的事說出去。你是外鄉人，對你也沒有什麼益處，你要是回來，還到我家裡來，我再給你熬魚湯喝。」

  王花果是滿口答應，張老伯熬的魚湯也太鮮了。

  王花果離開張大飛後，他一個人在山路走著，自從離開楊書成後，他也沒有個主意，只得漫無目的地走著。

  他走了一個下午，也沒有想到到什麼地方去？這時，他就想到，楊書成肯定沒死，他一定在漢江邊尋找自己的屍體呢。

  我就到漢江邊上去跟他相遇。

  因此，他就朝赤甲山而來。走到江邊，左右一望，只見江水洶湧，一直朝東流去，江邊哪裡有個人影。

  這時，也是傍晚了，沒見楊書成的身影，他又沒有了主意，只在江邊走來走去。

  這赤甲山矗立在漢江中心，高聳挺拔，遠近都望得見。王花查有了主意，就要到赤甲山上，登高而望，就能望得見楊書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