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女妖吃人

  這彭濤今夜要趕去鄧家村約會，路上遇見同村的彭波，總是對他糾纏，不願離開。

  彭濤心裡裝著美事，也生怕別人不知道，就對彭波講了約會的事情。

  這彭波道：「看你長得那個兒，還有美女看上你！」故意不相信，激他說出具體的經過來。

  這彭濤果然上當，就把上午的事情詳細地一說，連人家美女的芳名跟住址都說得清清楚楚。

  這彭波假意說道：「那可要恭喜你了。」又道，「我也沒啥事，就陪你走一段，過後我就離開，不耽擱你的美事。」

  兩個好朋友相伴著朝前走。

  漸浙走到荒僻之處，彭波從草地里，拿起一塊石頭，從背後就朝彭濤的頭上猛地砸去，「咚」的一聲響，那彭濤就當場歪倒在地，一聲不吭地躺在地上。

  彭波見他不再動彈，就說道：「偏你個臭嘴，嘰哩瓜啦地只是吹牛，現在你還說啊，怎麼不說了。」

  還怕他不死，又照著他的頭猛砸了起來，砸了幾下，見他的頭已是砸爛了，想是不能活了。

  彭波望望四下無人，就把彭濤抱到山上，找了一個深草溝，就扔了進去。

  這彭波就冒充彭濤來到鄧家村。找到第三家，這時已是深夜，四周連一聲狗叫也沒有。

  彭波悄悄地來到後圍牆邊，輕咳了一聲，只聽得院內有走動的聲音，接著就聽見木梯靠在牆上的聲音。

  彭波翻上圍牆，冒出一個人頭來，朝院內望。丫環白天沒有望見過彭濤，還以為是這個彭波，望著他長得獐頭鼠目，心想，小姐怎麼會看上這麼個醜人！

  彭波見丫環沒有張嘴喊叫，知道她也錯認了人，他就大著膽子，順著木梯就下到院內。兩人心裡會意，嘴上也不說話，在丫環的帶領下，走進鄧夏晴的閨房。

  這鄧夏晴本來等候著彭濤夜裡要來，聽到牆外有響動，可她是大家閨秀，自己也要點身份，不能自己去迎接，就叫丫環去搬木梯放彭濤進院內來。

  鄧夏晴坐在屋內，聽見那彭濤走進屋內來了，鄧夏晴是第一次約會，也感到害羞，就低著頭。

  鄧夏晴坐著不動，彭波望見她，如煙籠蓮花，果然美麗，不由心裡怦怦亂跳，可也不能上前就直接做事，也要顯得自己是個謙謙君子，就開口叫道：

  「夏兒姑娘……」

  鄧夏晴見人家呼喊她，不能不有所表現，就稍微抬起頭來，朝彭濤望去，一望嚇了一跳，這哪裡是白天那個俊俏多情的佳公子，分明是一個臉黑嘴歪眼斜的癩哈蟆。

  「啊……」鄧夏晴尖聲喊叫起來。

  「夏兒姑娘，你不要喊啊。」

  鄧夏晴倒是聽話，不再喊叫了，可她站起身來，就要朝外跑。這彭波慌了起來，上前就一把抱住鄧夏晴，可後者還在拚命掙扎。

  眼見事情敗露，夜深人靜，這彭波生怕鬧出響聲，一時驚慌起來，錯了主意，從身上抽出一把匕首來，作勢朝鄧夏晴捅去。

  哪知這鄧夏晴是一個嬌小姐，皮膚光嫩，一下就捅了進去，那鮮血就冒了出來，彭波手一松，那鄧夏晴就倒在了地上，馬上流了一地的血。接著，那丫環也一下癱倒在地上。

  彭波一見這屋內的悽慘景象，哪裡還會想著做正事，轉身就朝屋外跑去，逃命要緊。

  偏偏他運氣不好，遇見楊書成在這家歇宿，跑了過來，抓住了他。

  這彭波被拴在牛屋內的木柱子上，打了他幾次，打得皮開肉綻，鮮血淋漓，死而復甦了好幾次，僅剩一口氣在。

  在昏死中，被彭濤的爹哭醒。老頭逼問他，彭濤在什麼地方？這彭波知道自己必死無疑，因此，在臨死之前，他發了善心，對老頭說出了是他砸死了彭濤。

  老頭一下就昏死過去。

  等老頭哭醒過來，對著殺子的仇人，又是打又是罵，彭波被打不過，叫道：「你個死老頭子，打我有什麼用，你的兒子還扔在山溝里，你快去收屍吧，去晚了，不要被狼吃了。」

  老頭見這彭波身背兩條人命，也是要死，不需要自己親自動手，因此，他現在要趕快去給兒子收屍，免得被狼吃了，就轉身走了出來。

  那鄧夏晴的老爹在牛屋外面聽夠多時，見這彭波罪大惡極，吩咐手下家丁道：「把他活活打死。」

  不再說這兩家人的亂事了，再接著說那楊書成，自從他清晨離開鄧小梅的家後，一個人騎在馬上，沿著大別山，又朝西而來。

  走了一日，楊書成想到，我僅在山外轉，怎麼會有收穫？我還是迴轉到山的北面去，我跟張勳梅就是在山的北面相遇，也許這一次能夠再見到她。

  楊書成計較罷，就撥轉馬頭，又朝大別山中走去。

  走了一日。這一日上午，走在山道上，卻見從旁邊，有一個人騎著馬，快速地要越過自己而去。

  楊書成帶著馬，讓開道路。那人騎著馬從跟前跑去。

  那個人是個年輕人，腰懸一把大刀，他跑過去後，回過身來，見楊書成身上有一把寶劍，以為是同道中人。

  他勒住馬，待楊書成走近，他問道：「你也是去紅石亮村的吧？」

  「什麼？」楊書成不懂。

  「你不是去紅石亮村的啊。」那年輕人疑惑道，「那你帶著寶劍，去幹什麼？」

  楊書成不願惹事，就道：「我從這裡路過。」

  「你不知道紅石亮村的事情？」那年輕人跟著楊書成問道。

  「我不知道啊，我從這裡路過，村里發生了什麼事嗎？」

  「這麼大的事，你還不知道！」那年輕人道，「紅石亮村里，有兩個兄弟，一起到山中去打獵，哥哥被女妖殺了，弟弟逃了回來。村里發動武林中人，要去山中獵女妖。」

  「我真不知道。我也是剛才走到這條道上來。」

  那年輕人倒很熱情：「反正也無事，我們一起去吧，去捉個女妖玩玩兒，豈不甚好。」

  楊書成本來不想去，又猛然想到，是不是這獵戶冒犯了張勳梅，或是穆蘭，被她們兩人中的一個，生氣殺了。想到這裡，楊書成再也按捺不住，他急道：

  「我也是沒事，就一起去湊湊熱鬧。」

  「是啊，我們練武之人，不就是為民除害嗎。我們一起去。」

  於是，兩人並轡朝前走，一路上，這年輕人也很大方，他名叫鄒成，也就是山外的人，楊書成也報了自己的名號。

  兩人說說笑笑，朝山里走，山道彎彎，好在道路還算平整，兩人縱馬揚鞭，很快就走了十幾里山路。

  走出山路，卻望見好大一塊地方，中間平整，儘是耕地，山旁有一些村莊，盡掩映在濃密的樹木之中。鄒成介紹道：「前面就是紅石亮村了，這村里土地肥沃，富戶很多，傳說這一戶家裡就很殷實，不然不會招集這麼多的武林中人，來給他們家報仇。」

  兩人走到村口，村口就站著一個閒漢，負責招待工作。

  那閒漢道：「你們怎麼才來，下午就要推選首領，帶著大家進山獵女妖了。」

  「來的正是時候。」鄒成叫道。

  兩人也不下馬，沿著田間道路，直接騎到主事之家門前。這家門前，一棵棵樹上，也是已經拴了好多來客的馬匹。

  兩人來到，下馬，自然有人過來，接過馬，去拴在樹上了。又有人走過來，招待兩人走到房前。

  由於來人較多，屋內坐不下，就在屋外臨時搭了大棚，裡面擺滿了桌椅，坐滿了江湖上的豪客。

  鄒成帶著楊書成，也走進大棚里，好不容易找了兩個空位，兩人側身坐了下來。很快就有人提著熱氣騰騰的茶壺，走過來，沏了茶水。

  這家主人姓廖，名叫永。這廖永果然是有見識的人，招待這些江湖上的豪客，也是從容不迫，禮數周全。

  大棚里坐著的豪客，也就是來自附近的各個地方，有的長像粗豪，有的長相兇惡，說出來的話，不是粗俗，就是野蠻，楊書成跟鄒成坐在其中，也算是比較文明的兩個人了。

  沏了三遍茶，那太陽也就隱進雲霧裡去了，馬上就吹起了山風，天氣驟然變冷，有經驗的老人就道：「今夜要下雪了。」

  楊書成見過今年的兩場雪，這一次要是下雪，就是今年的第三場雪了，不知這一次的雪下得能不能超過前兩次的。想著自己的心愿未了，不禁黯然神傷。

  估摸著也快到正午了。主人廖永，馬上吩咐人，擺上酒菜來。

  這裡是山家，豪華程度不能跟山外比，可桌上也有雞肉，也有羊肉。只是羊肉是湯，蘿蔔較多，用筷子在湯里撈，半天也撈不出一點兒羊肉來。

  大家罵了幾句後，也就不再罵了，來了這麼多人，廖家也是傾其所有了。何況你在罵人，別人已開始吃了，等你罵完，氣倒平了，可盆里連湯也沒有了，這可是不划算的事情。

  酒，可就是本地自家釀造的包穀酒，大家也不敢大喝，飯後要比武定頭領，這是無限榮光的事，可馬虎不得的。

  大家吃飽喝足後，比武馬上就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