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因姦殺人

  楊書成夜裡睡不著，就站在窗內，望那月色，清輝滿地。這時，四下里靜寂，連一聲狗叫都沒有。

  這時，只聽見「呀」的一聲響，一道門輕輕打開，一個丫環走了出來。

  只見她四處張望了一下，這是半夜，一個人影也沒有。

  這丫環搬起了一張木梯，走到圍牆邊，把木梯搭在高牆上，輕輕地咳了一聲。

  不一會兒時間，牆頭上探出一個人頭來，長得卻是獐頭鼠目。

  楊書成一見，就知道他是一個賊，自家躲在窗後，看他有什麼行動。

  那丫環望見來賊，卻不以為怪，站在一旁，望著那賊走下木梯來，然後引著他，走進屋去。

  楊書成做為一個來客，一時不便聲張，可過了一會兒，就聽見屋裡傳出尖叫聲，霎時就望見那賊逃了出來。

  楊書成見此賊行兇，就縱身從窗內跳了出來，朝那賊奔去。

  那賊見有人來追，轉身就朝牆邊跑去。

  楊書成豈容他脫逃，上前一步就把那賊拉住。

  那賊揮拳就朝楊書成打來，可他哪裡是楊書成的對手？楊書成側身躲過，知道他是行兇的賊，一拳擊中他的肋部，那賊當場就倒在地上。

  這時屋裡尖叫聲不絕，在寂靜的夜裡，格外的刺耳，很快莊院內就有反應，一家人都醒了來，跑了過來。

  鄧老員外帶著家人，跑進屋內，接著就聽見屋內傳來哭喊聲。

  這賊肯定傷人了，楊書成看著地上躺著的賊，那賊掙扎著要逃跑，楊書成上前朝他肋部，重重踢了一腳，那賊縮成一團，怎麼也逃不掉了。

  接著鄧老員外就走出屋外來，望著楊書成站在院內，地上躺著一個賊。

  鄧老員外大踏步走了過來，問道：

  「是誰殺了我的冬兒？」

  楊書成道：「他殺了人。」只怪自己大意，心裡過意不去，嘴上可不敢說話。

  鄧老員外的家人都走了過來，家丁都圍在四處。

  員外問那丫環：「是他殺了夏兒？」

  「是，」那丫環心虛，低聲說道。

  「老爺，那邊有個梯子。」一個家丁叫道。

  「好啊，這是出家賊了。」鄧老員外氣得兩眼冒火，厲聲喝道：「是誰搬的梯子？」

  那丫環低著頭，不敢吭聲。

  「說。」鄧老員外上前就「啪」的一聲響，打了丫環一個大巴掌，道，「說，不然打死你。」

  丫環臉上頓時現出五個紅指印，她知道老爺是說到做到，決不是嚇人玩兒，現在保命要緊，只得實說：「今日白天，這個人，不是這個人……」

  「快說。」

  那丫環臉都嚇白了，繼續說道：「不是這個人，是有個人，昨天傍晚站在牆外，小姐望見了他，跟他說了幾句話，約好今夜來相會，是小姐讓我搬的梯子。」

  「胡說，既然是夏兒約來的，為什麼殺了夏兒？你要不實說，活活打死你。」

  這丫環要命心切，當然如實說了：「是小姐約的那人，不想今夜來的這個人不是先前的那個人，他進得屋內，小姐看不上他，就大喊起來，這個人就把小姐殺了。」

  鄧老員外見事關夏兒的名聲，就吩咐家丁：「把這個人綁在屋內，先打他一頓，以解心頭之恨，不要打死了，我要慢慢折磨死他。」

  吩咐罷，鄧老員外就去哭他的夏兒了。

  楊書成見這賊是罪有應得，自己也無話可說，何況自己沒有提前出手，害了夏兒小姐，心裡也是萬分過意不去。

  現在，家裡死了人，亂嚷嚷的，也沒有人有閒心情，來招待楊書成。

  楊書成見一家人忙亂，自己留著也沒有意思，只得跟守門的一個老頭交待了幾句，就騎上馬朝西跑去。

  夜色闌珊，楊書成任那馬慢慢前行。

  走了約兩個多時辰，那天色也就慢慢發亮了，先前任由那馬前行，那馬也就順著大道，朝南而行。

  待楊書成醒覺過來，復打馬朝西北而行，又走在大別山的南麓來。

  這樣，繞了大半路，其實離鄧老員外家也沒有走得多遠。

  在前面有一個村莊，楊書成打馬進村，村里人都起來了。雖然是寒冬清晨，勤勞的人們已是早早起床了，很多人家都在做早飯。

  楊書成走進一家，向人家討了早飯吃了，出門時，給了人家幾文銀子，這家人是歡天喜地。

  楊書成見北邊有一條大山溝，就騎馬走進山溝里，一直沿著這條山溝，朝里走。走到中午時，已是站在大別山的高處了，這裡視野開闊，周圍沒有人家，楊書成不想到北邊去，又從原路朝南走來。

  走了半個時辰後，肚子已是餓了，遂把馬放開，讓它自己去吃草。

  楊書成在茅草溝里攆著一隻兔子，就在路旁烤了來吃，吃罷，倦意上來了，又找到一個避風的山凹處，偎著火堆睡了過去。

  這一番睡著，只睡到殘陽西去，才醒轉來，找到自己的馬，翻身上馬，朝南走，很快走出山溝外來。

  這時，天色有些暗了，楊書成順著大別山麓，朝西走去。走了一個時辰，那天越發的暗了，已是夜裡，楊書成雖然肚子不餓，但總要找個地方睡覺。

  這時，就望見山邊有一座古寺，裡面還透著光亮，楊書成決定到寺里去睡一夜。

  楊書成牽著馬，來到山寺前，望著寺匾，卻是「古靜寺」，楊書成上前打門，過了一會兒，大門「呀」的一聲打開。

  一個小和尚望著楊書成，問道：「施主，有什麼事嗎？」

  楊書成道：「我是行路之人，夜已深了，想到貴寺借宿一夜。」

  那小和尚道：「我們是個小寺，沒有多的房間，請施主到別處去吧。」

  說罷，「啪」的一聲響，把大門關上了。

  與人方便，與己方便。在這荒山野嶺，到哪裡去借宿？這寺里不留人，真是可惱，可聽那小和尚的腳步聲，已是走遠了。

  楊書成牽著馬離開，從遠處望，這個寺還算齊整，哪裡是小寺？不由怒從心上起。夜裡不留宿客人，必然有為非作歹的事來。

  楊書成把馬放了，自己悄悄來到古寺前，這是一溜圍牆，裡面悄無聲息。

  楊書成左右望了望，確定沒有什麼人影，「騰」的一聲，上了牆頭。

  站在牆頭上，朝里望，裡面房屋整齊，綠樹環繞，沒有和尚，靜悄悄的。

  楊書成飛身下了牆頭，朝那有燈光之處行去，一路上都有樹木，楊書成隱在樹影里朝前走。

  很快來到一處小院，楊書成飛快地跑到一叢矮樹後面，朝前觀看，這是一處僻靜的小院，一間屋裡亮著燈。

  過了一會兒時間，就見一個和尚走來，來到亮著燈的房門外，站在門前，側耳聽了一會兒，就叫道：「還沒完事？」

  「急什麼，馬上就好。」

  過了不長時間，就見房門打開，一個和尚走了出來，道：「看把你猴急的，你進去吧。」

  「不是我說你，你說你耽擱了多長時間。」這後來的和尚埋怨道。

  「那是大爺、我有本事。」這從屋內走出來的和尚吹牛道。

  「你快走吧，該我了。」這後來的和尚怕說話耽誤時間，就趕這和尚走，他進屋後把房門關上了。

  門外的和尚走了。 一切又歸於平靜。

  見那和尚已走，楊書成快步走到窗前，朝里望，不望還可，一望之下，不由大怒，上前就一腳把房門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