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懷中拿出銀票:「沒帶銀子,這裡有些銀票,麻煩船夫去錢莊兌1下。」
「實不相瞞,客官,我每天都在這河上擺渡,沒時間去錢莊。你們要是拿出銀兩,那就請下船吧。」船工毫不猶豫的拒絕。
1句話激怒了老鬼。
老鬼1把抓住船夫的衣領,怒喝道:「船夫,你可別太得寸進尺了。你這分明就是在為難我們。銀票不是銀子嗎?我告訴你:沒有你,我1樣能把船劃到對岸。」
「哈哈哈,水鬼兄弟說得好,很好。看來你們是不打算給錢了。」
「船夫,不是我們不願意付錢,實在是你太過分了。我身上沒有銀兩隻有銀票,你不收我有什麼辦法。」千葉羽解釋道。他並沒有制止老鬼的行為。畢竟,對待有些人,需要軟硬兼施。
「你們可以再給我1個金鐲子。」船夫厚顏無恥的說道。
「你真是太過分了。你這哪裡是要2十兩銀子這麼簡單,分明就是訛詐。」
「你們這話就難聽了,訛詐又怎樣?」
老鬼1時興起,把船夫推進了河中。
船夫撲騰兩下,竟然往水底沉了下去。
「老鬼,就算他再過分,我們也不能這樣對他。他罪不至死。快想辦法救人。」千葉羽站到船邊往水裡看。
烏黑的水面上,連泡泡都沒有。人瞬間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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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人,你不用擔心,這種在水上討生活的船夫,他們水性都是極好的。他才不可能被淹死。這船工,是在耍花招呢。」
「話雖這樣說,我們這樣做總是不好。完全可以不用理他,自己劃到對岸就好。」
「船夫,船夫……」千葉羽對著水面大喊,卻沒有人應。
天空中出現1個聲音:「你們就永遠留在這裡3途河底,做孤魂野鬼吧。哈哈哈……」
突然1股強大的力道撞在船上,船東搖西晃起來。
又是1陣劇烈的撞擊,小船傾覆在河中。
船上的人全部掉入河中。
河水冰冷刺骨。1入河中,耳畔傳來各種陰森的怪叫聲、哭嚎聲,猶如人間地獄1般。
千葉羽努力往水面浮上去,雙腳被十數隻手拖住,1股強大的力量將他拖入水底。水底能見度很低,看不到近處的景象。他只聽到櫻雪、冉月、古手帆掙扎的聲音。
抵抗沒有用,將他拖往水底的力量太過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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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千葉羽就失去了意識。
不知道過了多久。
他的耳畔傳來鑼鼓聲、吵鬧聲。
「小羽,今天是你大婚的日子,發什麼呆啊。」1隻手搭在他的肩上,回頭,正是石滄海。
冉3瓜也帶著寨子裡的兒時玩伴過來,要和新郎官喝1杯。
「小羽,祝你新婚快樂,早生貴子。來,大傢伙敬你1杯。」
啊?
今天是自己大婚的日子嗎?
恍如夢醒。
環視1圈,這不正是日思夜想的寨子嗎?
自己正坐在自己家門前的空地上。空地上擺滿了桌子,坐滿了親朋友好友、寨子裡的鄉親。
他的爺爺坐在另1桌,和寨子裡的老人們把酒言歡。
回來了。
還結婚了。
怎麼就像做夢1樣,這麼突然。
「小羽,來,發什麼呆呢?來,幹了這1杯。以後就是有家有業的人了。我們1起長大,1起出海平寇,多的話不說了。都在這碗酒里了。」石滄海拍著千葉羽的肩膀。
「都在酒里。」千葉羽很快進入了氣氛。
結婚有什麼好奇怪的?
他本來就和月兒訂了婚約了。說好了等平定海寇的那1天,就回到寨子和月兒完婚的。
如今功成名就,是該和月兒完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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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石滄海和千葉羽喝完酒,冉3瓜帶著兄弟們祝福千葉羽。
「小羽,好兄弟,看你成家立業,兄弟們都為你高興。早點生個胖小子,讓冉爺爺也高興高興。」
「謝謝謝謝。」
「今天是小羽的大喜之日,春宵1刻值千金,父老鄉親們就不要再勸酒了。想敬酒的,沖我來。」石滄海大聲說道。
話音落下,席間歡呼聲1片。
賓客散去,打雜的阿姨嬸嬸們開始收拾殘局。
「爺爺,我扶你回房吧。」千葉羽看見冉冉喝得滿臉通紅,說道。
冉庚老爺子擺擺手,「不用了。我想在外面坐坐。你快回去陪新娘子吧,別讓她久等了。」
「爺爺,天都黑透了,溫度降下來,難免會著涼的。」
千葉羽看著爺爺,覺得爺爺更老了。頭髮更白了。
說
心裡莫名的心疼。
特別是進入水師學堂之後,感覺爺爺衰老得更快了。
「沒事,爺爺身體硬朗著呢。你不用擔心。去吧,陪新娘子去,別讓新娘子久等了。」
冉老爺子起身,搬了個小板凳,坐到了院子外面。偶有過來過往的村民,不忘向冉老爺子道喜。
千葉羽不再勉強,叮囑爺爺早點休息,回房間去了。
不想讓冉月久等。
今天是屬於他們的日子。
推開房間的門,新娘子1身喜氣的大紅嫁衣,嬌羞得坐在床前。紅色的蓋頭蓋在頭上。
等這天,等得太苦了。
出海歷經大小數十戰,多少次以為自己回不來了。這1天,真是等的太辛苦了。
不過,終於等到了。
他想過,以後要給冉月1個盛大華麗的婚禮,沒想到最終還是在村寨里舉行了1個簡單的儀式。和其他人1樣。這也許就是細水長流吧。
以後,就守著爺爺和從小照顧自己的姐姐,在這山村里終老吧。什麼建功立業,什麼富貴榮華,讓這些隨波流去吧。
這輩子該做的大事己經做了。雖然這個時代還有它的局限性,還有它不好的地方。這不是千葉羽以1人之力能改變的。這些只能交給時間了。
以後,只願守著爺爺,守著冉月。
讓歲月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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