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所未有的安靜。
沐如依仿佛能聽到兩個人的呼吸聲。
她沒有想過害怕這個問題。
她只是覺得震驚。
所有人都說君家大少狼子野心,城府驚人,斷情絕愛,冷血無情。
因為從君硯開始出現在眾人面前,他仿佛就是一個只會為了權利而鬥爭的工具——自己把自己都當成工具。
無情無愛的人才能無堅不摧。
可是現在,現實告訴她,他從很久之前就開始默默的注視她。
女人的沉默讓君硯感到不安。
他彎下腰,將沐如依緊緊的樓在懷中:「如依,對不起,我沒想嚇到你。」
他抱得很用力,讓沐如依有些疼。
沐如依能清晰地感覺到他的不安和渴求,希望將她揉入骨髓,一輩子分不開的模樣。
「君硯。」
女人的手輕輕的放到男人的背上,拍了拍。
「鬆開點,我要呼吸不過來了。」
男人自動屏蔽這句話,強有力的手臂依然在收緊。
「我不害怕。」沐如依說。
君硯稍微鬆開了沐如依一點,認真的看著她。
「你再說一遍。」
他擔心自己剛才是幻聽。
「我說,我不害怕。」沐如依無奈的說,「我沐如依能被這點東西嚇到?」
君硯嘴角不自覺的揚了一下,沒等沐如依看清,男人的吻已經落了下來。
一開始,這吻是溫柔憐惜的蜻蜓點水。
甚至帶著信徒對神明的虔誠。
但是不過幾秒,這個吻就變了味。
變得熱烈而兇狠,像是要將對方拆股抽筋的吞入腹中。
吞入腹中,這人就不會跑了。
沐如依從男人的眼中看到了無盡的偏執。
這一眼的對視,男人的情緒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撬開,手直接穿進了沐如依的衣服。
「喂!」
沐如依沒想到他突然就開始『動手』了。
「君、君硯,你……唔!」
所有的聲音都在被男人封閉在唇齒之間。
沐如依知道他想幹什麼,拍打著男人的肩膀。
「別、別在這裡!」
這是別墅的走廊啊!
胡來!
「沒有攝像頭,不會有人看到。」
君硯說完這話,還是將沐如依給抱起來,扣著她的腿盤在自己的腰上,豎著將人抱著走進房間。
沐如依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又回到了君硯那個嚴密上鎖的『秘密基地』。
她就看著自己的肖像畫和照片,感覺到男人的攻勢。
一向自認開放的沐如依在這一刻都感覺到了羞恥。
「你……換個地方!」沐如依喘息。
一向在床事上很遷就沐如依的君硯在這一刻卻是前所未有的強硬。
「不。就在這裡,我要你看著它們。」
這一刻,沐如依真的覺得這個男人有些的……變態!
……
這幢別墅長久沒有人住,空氣中都能聞到灰塵味,更別提床單。
床是看著乾淨,但是沐如依嫌棄,硬是不願意躺。
「會長疹子。」沐如依蟎蟲過敏。
君硯依著她,給她洗了澡之後就抱著人躺在沙發上,用他的衣服墊在她的身下。
「你喜歡畫畫?」沐如依怎麼看君大少都不是有閒情逸緻學畫畫的人。
更不像是會對畫畫感興趣的人。
「不喜歡。」君硯說,「但是想記下你的模樣。一開始太窮,沒有相機,沒拍下你的模樣。」
沐如依的表情一言難盡。
君硯很自覺地說,「我知道,我像個變態。」
沐如依無言以對。
無法反駁。
就怕變態有自知之明!
君硯打了個電話,讓女秘書送衣服來。
現在已經是半夜,沐如依覺得這個老闆真是沒人性。
君硯對沐如依很了解,一看她這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麼。
「你是想光著回去?」君硯瞥了一眼沐如依。
沐如依白他一眼:「還不是怪你把我衣服給弄壞了!」
君硯想了想,故意說:「對面羅老爺子那邊應該有羅湘君的衣服,你如果不嫌棄,可以穿她的。」
「我嫌棄!」
沐如依猛地坐直,想起來一件事。
「君硯,那客廳那副油畫怎麼解釋?」
「這幅畫不是我掛的。」君硯解釋,「之前我受傷,委託羅湘君替我打理這套房子。」
「你為什麼要委託羅湘君?你不知道羅湘君喜歡你?」
「她恰好知道這裡的存在,所以她比較合適。至於喜歡——」君硯頓了頓,「如依,喜歡你未婚夫的女人,應該不少。」
沐如依:「……」
拳頭硬了。
君硯吻了吻沐如依的額頭,繼續道:「但是我的心裡只有你,從來都只有你。」
沐如依:「…………」
算了,不打人了吧。
過了一個小時,君硯接到電話,下樓去拿衣服。
回來的時候,沐如依已經窩在沙發里睡熟了。
她身上搭著君硯的黑色襯衫,奶白色的肌膚在黑色料子下稱得更加誘人。
君硯沒有叫她,把她的衣服放在一邊,輕輕的給她蓋上毛毯,然後才輕手輕腳的重回沙發,把人給摟在懷裡。
沐如依醒來的時候有些懵。
四處張望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她跟著君硯來了他的秘密基地,看到了被他鎖起來的她的歲月,然後兩個人……又滾在了一起。
沐如依揉了揉額角,覺得這轉變,有些絕!
「頭疼?感冒了?」君硯緊張的問沐如依。
他已經醒了好一會兒了,只是貪婪的將女人摟在懷裡溫存。
沐如依搖頭:「肚子餓了。」
君硯給沐如依拿了衣服,原本想遞給沐如依,女人的手即將接住的時候,他忽然手腕一轉,收了回來。
「如依,我幫你穿衣服。」
沐如依看了他一眼,也沒有反駁,樂得享受。
君硯還沒有給她穿過衣服呢——睡裙這種沒有技術含量的除外。
只是穿著穿著,氣氛變了。
男人落在她身上的呼吸變得粗重。
沐如依看到他某處的變化。
衣服還沒有穿好再次被脫掉。
事後,無論君硯再說什麼,沐如依都不再允許男人替她穿衣服。
她再相信他心思『單純』她就是豬!
下樓後。
沐如依指著掛在客廳那副出自羅湘君的油畫,說:「那幅畫,我不喜歡。」
君硯點頭:「我一會兒讓人取下來。」
「燒掉!」沐如依抬了抬下巴。
嬌蠻的動作放在她身上,格外的惹人愛。
「好,君太太說什麼就是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