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倫斯立刻聯繫助理,讓助理帶g136坐飛機來帝都。
前一刻還是絕密的g136,在盛晚棠面前就變成了通貨物。
眾人看得目瞪口呆。
「臉盲?」虞意安強撐著笑意,問,「勞倫斯先生,可你不是認出了陸太太?也認出了我?」
這還臉盲?
「盛小姐的美貌讓我的眼睛和大腦背叛了我,至於你——」勞倫斯指了指自己的耳麥,「我助理提醒了我。」
助理就站在不遠處,他沒見過初宜的照片,自然也不認識初宜。
「勞倫斯先生,你剛才說,陸太太和你是什麼關係?」有人發出靈魂疑問,懷疑自己剛才是耳朵出了問題。
盛晚棠感覺到陸霽淵的目光,乾笑:「我們就是朋友。」
但是勞倫斯顯然沒有明白這個意思,並積極為大家介紹他這位引以為傲的朋友!
「沒錯!我們是朋友,無論是生活還是事業!你們不知道,盛小姐多優秀,她就是我司科研顧問r,她的大腦比文獻庫更厲害!她是費蘭克的繆斯,也是我的天使!」
沐如依看著盛晚棠一年麻木到自我放棄就差在臉色寫一句『我可真是謝謝你!』的表情,再看看陸霽淵那眉梢微挑的模樣,一時間不知道該同情好友被迫掉馬,還是該笑。
還是先笑吧!
「陸太太,您竟然是r?!」有研究人員驚嘆,看盛晚棠的眼睛已經在發光。
就像是看到一個大寶貝。
「初小姐,你這嘴巴可真嚴!這種消息瞞了這麼久!」有人半嗔半怨的看著初宜。
「我只知道棠棠和勞倫斯關係不錯,並不知道她是r。」初宜無辜道。
勞倫斯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驚喜道:「初小姐,我想起你來了!你是盛小姐投資的那個實驗室的負責人!她去年拒絕再當我公司的顧問,一定是回去管你們了!」
說到最後,他還有幾分憤憤不平。
初宜:「……」
沒救了。
眾人:「……?」
這又是盛晚棠的什麼新產業?
不知道為什麼,他們竟然沒有很震驚的樣子。
這種離譜的事情發生在盛晚棠身上,好像也不是那麼不合理?
盛晚棠麻了:「……勞倫斯,你要不喝口水?」
別說話了,求求你了!
「啊?我並不太渴。」勞倫斯說。
盛晚棠:「……」行吧,她躺平了。
不想掙扎了。
盛晚棠感覺陸霽淵的眼神都要把她給盯穿了。
她真覺得自己是個騙子了。
盛晚棠是g家曾經那位神秘顧問r的身份一曝光,生物製藥領域內不少的科研人紛紛找上盛晚棠。
有想交流技術。
有想請教困難點。
也有想挖盛晚棠去當顧問。
勞倫斯老神在在地說:「盛小姐是不會給你們當顧問的,她致力於生命平等,為那些罕見病患者奮鬥。」
一位老總立刻道:「陸太太,我們公司正好有一個線粒體病特效藥研發的項目,不知道您有沒有興趣?」
先和人拉近關係,再指導其他項目就容易了!
「張總,我太太目前沒空。」陸霽淵沉著臉把人給隔開,「gt集團的項目她都不接,會接你的?」
這些人看盛晚棠的眼神跟狼見到肉似的!
那位張總:「……」
盛晚棠笑道:「感謝張總的抬愛,但是抱歉,我暫時沒有這個精力,咱們國家優秀的科研人員還有很多,我只是普通的一員而已。」
旁邊一個科研人員沒忍住,和旁邊的同行嘀咕:「r對『普通』是不是有什麼誤解?」
同事:「……」
盛晚棠:「…………」您要不小聲一點?
虞意安餘光悄悄打量盛晚棠。
她之前就聽說初宜在和一個小實驗做沒有前途的罕見病藥物研發,她一直瞧不上初宜那種理想主義的人。
沒想到,初宜已經是不動聲色的抱上了大腿,難怪放棄那麼多大公司的高薪高職位,要留在小實驗!
盛晚棠懷著孕,需要多休息,其他人想留她也不敢多留。
今天的目的達到,盛晚棠無意多留,陸霽淵乾脆以送太太回家的緣由中途離席。
「勞倫斯,我們可以明天和一個下午茶。」
盛晚棠知道勞倫斯肯定會找她敘舊,提前拋出引子。
勞倫斯欣然答應,又歪頭打量盛晚棠的臉色,困惱而疑惑:「盛小姐,我怎麼覺得,你看著有些不高興呢?」
盛晚棠嘆了口氣,認栽道:「沒有,就是有點累。」
心累。
勞倫斯鬆了口氣,「我以為我說錯什麼話了呢!」
盛晚棠:「……」
「對了,剛才初初提到的虞小姐是誰?」盛晚棠突然道。
初宜沒有一起出來,她是每年明月峰會的焦點人物,那些人攔不住盛晚棠,自然就圍著初宜轉。
「虞意安,駱恆今天的女伴,不少人都說虞意安是駱恆的女朋友。」沐如依語氣不好。
勞斯萊斯行駛上路。
夜晚的路燈映射下,女人的五官顯出幾分冷意。
「怎麼生氣了?」
陸霽淵習慣性的握著盛晚棠的手,「陸太太,孕婦生氣,以後會生個苦瓜臉寶寶。」
盛晚棠氣憤的轉向他:「你在詛咒我孩子?」
「……」陸霽淵不和她計較,「別生氣。」
盛晚棠把手從他手裡抽出來,憤憤不平。
「陸霽淵,你先別說話,你一說話我就想起駱恆!」
陸霽淵並不意外,猜她也是因為駱恆而發小脾氣。
「駱恆雖然風流,但從來不劈腿。他和虞意安一起出席,也不代表他和虞意安有什麼。」
「沒有什麼,那些賓客會胡亂猜測?空穴不來風!」
盛晚棠深吸一口氣,「好,暫時不說這個。他陪虞意安都不陪初初,這還沒錯?」
陸霽淵原本覺得這事情並不嚴重。
但是盛晚棠的這話讓他想起曾經他和她的矛盾——他陪著聞人泱泱到醫院,但是沒有陪她去產檢。
的確,這事兒不能簡單的用『陪不陪』來說。
在女人眼裡,這等於,誰更重要。
「我問過駱恆,他不知道初宜會參加今晚的活動。」
盛晚棠捏拳頭。
更生氣了!
「他是初初的男朋友,他竟然不知道初初會參加今晚的峰會?」
陸霽淵:「……」
盛晚棠深吸一口氣,「不要再提他,越提越生氣!」
「好,不提他。」
陸霽淵重新把人的臉掰回來。
「那陸太太不如和我說說,你為什麼鍾愛於當小騙子?嗯?r顧問?」
盛晚棠瞬間:「……」
剛才還理直氣壯的發脾氣,現在就偃旗息鼓。
嬌媚的孕婦撐著頭,沉默思索。
陸霽淵也不催她,耐心極好的等待她的回答。
只道:「慢慢想,編一個合適的理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