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的事情你竟然不知道?哦也對,你沒去看秀。」左手方出牌的夫人才將費蘭克大秀上的事告訴林芝。
「她、她怎麼會……會認識費蘭克?」林芝震驚得失手推了牌。
她幾乎都忘記了還有盛晚棠這麼一個養女。
同桌的幾位太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你還真不知道?哎,可惜了,費蘭克的禮服排著隊都難買,如果盛晚棠還是你家閨女,你倒是可以托盛晚棠買一條費蘭克的禮服。」
這話分明就是在嘲諷林芝丟了盛晚棠這麼大一個便宜。
圈子裡都知道,林芝自從找到親生女兒之後就對盛晚棠明里暗裡的貶低和侮辱,非常的不厚道!
「我、我有些不舒服,今天就不玩了。」林芝怕自己再待下去情緒就要失控。
林芝黑著臉回到家,還沒來得及冒火,卻看到一臉委屈的盛夢月。
「乖女兒,這是怎麼了?」林芝溫聲問。
盛夢月顫抖著睫毛,看起來有幾分可憐,問林芝:「媽媽,晚棠和費蘭克關係很好,這件事你知道嗎?」
「我也才知道,她之前也沒有告訴我們。」
林芝提到這件事就心裡窩火,盛晚棠果然是養不熟的她認識了費蘭克這麼一個頂尖設計師卻不和家裡說,這擺明了是防備家裡!
「如果不是因為我和晚棠身份錯位,被費蘭克敬重的人應該是我,可我如今想借一件費蘭克的禮服都被他拒之門外嗚嗚……」盛夢月抱著林芝可憐巴巴的哭,「媽媽,命運是不是太偏愛晚棠了?」
說來這事也巧,盛夢月在月底要走一個紅毯,恰好費蘭克首次在本國辦秀,團隊人就想著如果能借到費蘭克的高定,這是一個不錯的噱頭,就聯繫了費蘭克的工作室。
誰曾想,他們搬出「陸家少爺的未婚妻」的名頭去借衣服,卻被費蘭克團隊的人直接掛了電話!
林芝的思緒很快被盛夢月帶偏。
是啊,如果不是他們盛家收養了盛晚棠,盛晚棠能有機會認識費蘭克?
如果不是盛晚棠占了月月的位置,認識費蘭克的人該是她的月月!她也不需要眼巴巴的看著別家的太太帶著女兒去看費蘭克的秀,而她和月月連個邀請函都沒有!
林芝越想越生氣,越想越為自己這個柔弱的女兒抱不平。
「要偏愛也是偏愛你!盛晚棠算什麼東西!」林芝說,「月月放心,你想要費蘭克的禮服對吧?媽媽會給你!咱們不借,要定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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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蘭克本次到帝都還要在帝都安排一個工作室分所。
約飯當天,盛晚棠作為大股東,象徵性的到費蘭克在帝都的工作室「視察工作」。
費蘭克進行收尾工作時,幾次三方企圖八卦盛晚棠結婚的事情,都被盛晚棠一句「員工不八卦老闆是基本準則」給搪塞回去。
費蘭克失望的撇撇嘴:「好吧,不過棠,泱和你丈夫的緋聞我是真的聽說過,你也不要放在心上,男人沒有幾個好東西!」
盛晚棠不得不提醒他:「費蘭克,你也是男人。」
費蘭克對此並不否認,「所以我沒有結婚呀!話說,你今天請我吃飯,你的丈夫沒有不高興?」
「他有什麼高興?」
盛晚棠嘴上這麼問,腦海里出現的卻是她告訴陸霽淵她要和費蘭克吃飯時,他那張臭臉,仿佛她即將給他戴一頂綠帽子。
費蘭克煞有介事的說:「那天你丈夫看我的眼神像是一個入侵物種,恨不得把我丟出你們國家!還好我們吃飯沒有他,否則我一定會消化不良!」
盛晚棠笑出了聲,「這麼誇張?」
雖然這段時間相處下來,她知道陸霽淵的確占有欲有些強,這種占有欲就像他的私人地盤不允許人進入一樣,是一種強者的天性。
「這不是誇張,我就沒見過比他更愛吃醋的男人!」
吃醋?
陸霽淵這是吃醋?
不能吧?
盛晚棠還沒想明白,就在這時,費蘭克的助手敲門進來。
「老闆,有一個自稱林芝的女人,說盛晚棠小姐的母親,說想見您。」
費蘭克看向盛晚棠這個當事人。
盛晚棠的笑容從臉上消失,神色看起來有幾分淡漠。
「棠,怎麼了?她是冒充的?」費蘭克第一次看到盛晚棠臉上這種表情,讓人有幾分害怕。
「不是。」盛晚棠說,「不知道你這段時間有沒有聽過有關我的傳聞。我雖然姓盛,但是我並不是盛家的親生女兒,那位自稱林芝的女士是我的養母。」
「你那個吸你血的養母就是她啊!」費蘭克氣憤的站起來,「你在這裡坐著,我去對付她!」
在私人休息室里氣勢洶洶仿佛要和人干架的費蘭克,一到公共場合就變回了那個桀驁又紳士天才設計師。
「夫人,聽說你找我?」費蘭克一眼看到坐在會客區沙發上的林芝和盛夢月。
林芝和盛夢月正拿著費蘭克工作的作品集在看,有說有笑的商量著一會兒訂哪些禮服帶回家。
「費蘭克先生,你好,我是盛晚棠的母親。」林芝笑著站起來,見費蘭克看了眼盛夢月,立刻介紹,「這是我的女兒,叫盛夢月!是一位非常優秀的藝人!」
盛夢月臉上掛著假笑:「費蘭克先生,你好。」
如果是以前費蘭克會親自接待她,她早就殷勤的拍馬屁了,可現在費蘭克對盛晚棠尊重有加,她再對這個男人巴結,那豈不是她巴結盛晚棠了?這麼一想就笑不出來,可又不敢對費蘭克不敬。
費蘭克將盛夢月一打量。
這就是盛家的親生女兒?
嘖嘖,遠遠不如他的小老闆漂亮,難怪小老闆不是盛家的女兒——盛家的顏值配不上他的小老闆!
「夫人今天來,所為何事?」費蘭克問。
「我們是想來訂幾套你最新發布的禮服,另外我女兒月月過幾天要走紅毯,不知道費蘭克先生能不能給我們一套現貨?」林芝話中有話,「聽說晚棠是你的恩人,我們這才來麻煩費蘭克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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