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盛晚棠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對小哥說,「抱歉,他不怎麼愛說話,不是故意沒禮貌。」
「沒、沒事。」小哥奇怪的看了兩眼盛晚棠和陸霽淵,話癆終於閉嘴,轉過身去自己玩手機。
盛晚棠無語的看著陸霽淵,低聲道:「陸四爺,您這大街上呢,能不能收起你的少爺脾氣?別人和你說話你好歹有個反應,不想說就給人家說你不喜歡和陌生人聊天就可以了啊。」
任由對方嘀嘀咕咕半天,不讓對方閉嘴又不給任何反應,是個人都會惱。
陸霽淵單手插在褲兜里,居高臨下的睨著盛晚棠。
盛晚棠莫名其妙就看出了他的意思:我允許他在我面前自言自語半天都是給他面子了。
盛晚棠嘆了口氣。
算了,反正這位爺一般也不會來這種場合。
她下次不帶他出來就行。
盛晚棠站進隊伍里,把提著的紙袋裡的圍巾拿出來拍了個照,發給沐如依。
抬頭發現陸霽淵正看著自己。
「這款圍巾如依之前說很喜歡,專櫃一直沒有貨,今天恰好看到了就給她買了。」盛晚棠解釋。
陸霽淵聽明白了。
她剛才把他留在這裡排隊就是為了給沐如依買禮物。
不陪沐如依吃飯就給沐如依買禮物,呵!
「盛晚棠,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說話?」陸霽淵面無表情的問。
盛晚棠眨巴眨巴眼,這才反應過來。
她今天是有些得意忘形了,否則也做不出來讓陸霽淵幫她排奶茶隊的事情來。
「那……你如果在這裡排隊,要不去車上等我?」盛晚棠墊腳看了眼隊伍,「大概還有十分鐘就到我了。」
他走了,正好讓周圍這些眼睛都黏在盛晚棠臉上的男人上來要聯繫方式?
陸霽淵越想越不高興,單手插在褲兜里,臉瞥向一邊,不想再看盛晚棠。
他真是腦子出了毛病才會陪盛晚棠來這個鬼地方浪費時間!
十分鐘後。
盛晚棠如願以償的排到了點單處,點了兩杯招牌,扭頭問陸霽淵:「你喝嗎?我請你。」
陸霽淵看了眼價格表,十二塊錢一杯到十八塊錢一杯不等,越想越不爽。
「盛晚棠,你給沐如依買lv,給我買二十塊不到的東西?」
「……」盛晚棠噎了噎,扭頭對點單員說,「就兩杯,買單。」
不喝算了,二十塊錢不是錢?
一杯奶茶二十塊還不夠?
盛晚棠拿了兩杯奶茶,遞給兩手空空的陸霽淵,「能麻煩你幫我拿一下可以嗎?」
陸霽淵臭著臉接過。
盛晚棠用手機叫了一個同城速遞,打算將其中一杯奶茶和才買的lv圍巾一起送給沐如依。
轉頭一看,陸霽淵竟然已經戳開其中一杯在喝。
「你怎么喝了?」盛晚棠錯愕又震驚,「你不是不喝嗎?這是我給如依買的!」
陸霽淵原本就嫌棄這個飲料的奇奇怪怪的味道,又甜又膩,還聽到盛晚棠這麼一句話。
盛晚棠有一種他下一刻就要把東西摔在地上的錯覺,連忙從他手裡搶過奶茶,慶幸還有一杯沒有開封,還可以給沐如依。
從離開步行街到私房菜館的一路上,陸霽淵渾身都散發著低氣壓。
盛晚棠低頭揉了揉眉心,也沒不知道事情怎麼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陸霽淵,你別不高興好不好?我沒有不讓你喝的意思,我以為你不想喝才沒給你買。」
盛晚棠看在他今天陪自己排了這麼久隊的份兒上,覺得應該哄哄人。
「而且你看起來也不喜歡奶茶。」不僅不喜歡,還把她的那份給喝了。
陸霽淵屈指彈了一下盛晚棠的額角,一臉不好惹的警告:「小姑娘,我勸你閉嘴。」
盛晚棠:「……」
這家私房菜館坐落在一家就是洋樓里。
易九已經在門廊下等待,接到陸霽淵和盛晚棠後,就在門童的帶領下往裡走。
「你怎麼做到的?我之前和如依特地問過,老闆不接受臨時預定和插隊的。」盛晚棠忍不住好奇的問。
陸霽淵還在生氣,看都不看盛晚棠一眼。
「太太,四爺算是這家店半個東家,他們老闆給四爺備有包廂。」易九主動解惑,這件事是他兩個小時前去聯繫。
「半個東家?」
「這邊的幾幢洋房都是四爺的資產,這家老闆用了四爺的地皮和房產,自然要看我們的臉色。」
這條街的幾幢老洋房都是價值上億,有價無市……竟然都是陸霽淵的?
「難怪你瞧不上二十塊錢一杯的奶茶。」盛晚棠不禁感慨。
陸霽淵舌尖頂了頂後槽牙,大手扣住盛晚棠的後頸,捏著那一塊的軟肉,一遍走路一遍慢條斯理的說:「盛晚棠,你果然欠收拾。」
盛晚棠縮了縮脖子,潛意識告訴她現在不要和陸霽淵頂嘴。
等吃完飯回家,盛晚棠被陸霽淵抵在牆上的時候,盛晚棠才知道,她那潛意識的危險感來得有些晚。
盛晚棠感覺他貼著自己的背後,衣服被他一件件的扒開丟在地上,感覺到空氣的涼。
「陸、陸霽淵……」
「小姑娘,我說了,你欠收拾。」
「我……你還在不高興?」
盛晚棠剛問完這句話,就感覺有什麼東西纏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扭頭一看,竟然是那條她想找卻沒能找到的領帶。
那條領帶,再次綁在了她的手腕上,控制住她的雙手。
「你覺得呢?」陸霽淵偏頭吻了吻她的耳垂,惹得盛晚棠身體一顫。
她聽到他類似威脅的低語:「好好想,我為什麼不高興。」
盛晚棠掙扎:「你不要綁我行不行?」
至少不要用這個……太羞恥了。
那是她送給別人的謝禮啊!
「想明白了就不綁你。」陸霽淵覺的自己很仁慈,這都給她提示了。
她該感謝他。
「陸霽——嗯!」
男人的唇覆上來,女人的杏眼微微一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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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明媚的陽光從落地窗灑到oversized大床上的女人身上,為白皙的肌膚渡上了一層溫暖的金色。
盛晚棠畏寒,冬日裡睡覺喜歡蜷縮著睡,人會下意識地往溫暖的地方靠。
陸霽淵依靠在床頭,垂眸瞥了眼跟貓崽子似的蜷在自己腿邊上的女人,耐心極好的等她醒來。
盛晚棠下午有工作安排,被鬧鐘鬧醒的時候一臉苦大仇深,肉眼可見的起床氣。
臉蛋紅潤,嘴唇習慣性的微微嘟著。
陸霽淵沒忍住,抬手撓了撓她的下巴,問:「想明白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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