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傭一個端長島冰茶,一個護在盛晚棠身後,生怕她在樓梯上摔了。
等房間門一關,盛晚棠往地毯上一坐,高興的把飲料倒入放了冰塊的杯子裡,抿了一口,冰冰涼涼酸酸甜甜的味道讓她享受的眯起眼。
柃檬的酸、蜂蜜的甜,還有明顯的可樂味道,那碳酸氣泡刺激著口腔一下炸開!
還有一些盛晚棠覺得陌生的刺激性口感。
好喝!
如果能再來一塊厚乳芝士蛋糕就更完美了!
盛晚棠不知不覺的喝了半壺,肚子有些漲才放下杯子。
腦子有些偏偏然,但意識非常的清醒。
盛晚棠沒有多想,拿了睡裙去洗澡。
陸霽淵從書房出來,直到吃晚飯也沒看到盛晚棠。
「太太呢?」
「您去書房後,太太就回房間了。」女傭答。
盛晚棠的房間在主臥旁。
陸霽淵敲了三次門沒有人回應,直接開門進去。
臥房裡空無一人,只有落地窗旁的小桌子上放著喝了一大半的長島紅茶,空氣飄著酸甜的果香和很淡的酒味。
長島冰茶几乎喝不出來酒味,但是金酒、朗姆酒、伏特加和龍舌蘭這幾份烈酒都是長島紅茶的原材料。
她給喝了大半。
真是能耐!
「哐當!」
浴室的方向傳來響動。
陸霽淵心頭一跳,來不及多想的大步而去,門都沒敲就破門而入。
浴室里,溫熱潮濕的水霧氤氳。
浴缸裝滿了水,女人安靜的泡在浴缸里,脖子都沒在了水裡,只堪堪剩一顆小腦袋在水面之上,精緻的臉蛋被水霧蒸得白裡透紅,眯著眼蹙著眉,不是很舒服的模樣。
受傷的右腿居然還記得掛在外面。
可惜,只露了腳踝以下,傷口的膝蓋處全部沒在水裡!
「盛晚棠!」
陸霽淵臉色大變,把人給拎起來。
拎到一半才想起來該橫抱,扯了浴巾隨意把人給一裹。
抱著人一邊往外走一邊沖門的方向喊:「叫醫生來!」
站在門口候著的傭人嚇了一跳:「是!」
盛晚棠被他這一厲聲呵斥喚起一點理智,想睜眼,眼皮卻重得不想動。
腦袋暈暈乎乎的只想睡覺。
陸霽淵把她放在床上,她身上的水珠將床單浸濕。
女人的皮膚白皙如雪,細膩如瓷,配上一張精緻到極點的臉蛋,宛如一個陶瓷娃娃。
此時此刻,也像陶瓷娃娃一樣沒有生機,給人一種隨時可能長眠不醒的脆弱感。
陸霽淵沒由來的心有些慌。
「盛晚棠,醒醒!」
他連續喊了兩次。
床上的女人終於嘴唇動了動,似乎在嘟囔什麼。
陸霽淵低頭湊近聽,還能聞到她身上濃烈的酒香。
「好喝……」
「再來一點……」
「腿痛……」
陸霽淵的臉色頓時更黑,咬牙切齒的道:「活該!」
她膝蓋上的紗布已經全部泡軟發脹,可想而知裡面的傷情不容樂觀,陸霽淵敢給自己換藥,現在卻不敢動她嬌嫩得碰一下就要碎掉似的膝蓋。
女人秀氣的眉毛蹙在一起,嬌氣的哼哼唧唧,委屈的抱怨膝蓋疼。
「醫生呢?」陸霽淵朝門外催促,透著罕見的暴躁。
「來了來了!」
家庭醫生幾乎是半跑半被拽著來的。
醫生剛跑到臥室門口,陸霽淵突然站起來。
「哐當」一聲,把門關了過去!
臉差點撞到門板的家庭醫生:「???」
那一張薄薄的浴巾根本遮不住盛晚棠,只能堪堪擋住重點部位。
她身體扭了一下,胸口處立刻散開……
陸霽淵看得眉心一跳,心頭一陣窩火,想拉被子把她給蓋起來,但是被子濕了,不能再用。
房間門被打開只能一人通過的縫。
「你進來。」陸霽淵對女傭說。
隨即把手裡的襯衫丟給她。
女傭一抬眼就看到陸霽淵光著精裝的上半身,立刻垂下眸子不敢多看。
「給她把衣服穿上。」陸霽淵指著床上的醉鬼。
「是。」
女傭看到床上的女人披散的秀髮半濕,白色的浴巾都不勝她皮膚瓷白,胳膊和腿的比例完美得宛如藝術品,她靜靜的躺在那裡就充滿了美感。
難怪先生要關門,別說男人,太太這模樣就是她一個女人看了都心動!
女傭一邊輕手輕腳的給盛晚棠換衣服,一邊疑惑:先生和太太是夫妻,怎麼不自己給太太換?
要不要提醒先生,其實不需要他的襯衫,太太的衣服就在衣櫃裡?
還是不多嘴了,萬一是主家的夫妻情趣呢?
陸霽淵的黑襯衫穿在盛晚棠身上像是一條裙子,正好露出膝蓋及以下。
那雪色的肌膚在黑色綢緞的襯托下顯得更加扎眼。
陸霽淵眯了眯眼。
她這樣子還不如裹浴巾!
醫生進門前被女傭提醒不要亂看,可人就是這樣,越不讓做的事情越想做。
醫生幾乎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
頭頂立刻傳來男人冰冷的警告聲:「眼睛不想要了?」
宛如一道死亡催命符。
「抱歉四爺!」醫生趕緊低下頭。
他們醫生什麼沒見過,病人在他眼裡根本沒有性別之分好不好!
「太太只有膝蓋上的傷嗎?」醫生一邊拆紗布一邊問。
「沒有。」他之前檢查了一次,就是喝醉了。
紗布拆開,露出裡面慘不忍睹的傷口,那肉被水泡了之後一片泛白,比原先更嚴重了。
得重新處理。
「痛!」
盛晚棠被痛得腿下意識的一縮,喝醉睡著的人直接被痛醒。
「別動!」陸霽淵單手扣住她的肩膀,控制著她的身子。
「太太,您忍一忍,您這傷口不處理容易感染,一會兒就好了。」醫生見慣了怕疼的病人。
盛晚棠腦袋跟撥浪鼓似的搖,「不忍!好痛!」
一邊說話還一邊縮腿,她的身子也隨著這個動作往陸霽淵懷裡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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