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我們之間是敵對關係,你告訴我這些,不反而是幫了我嗎?」
安黎雖然精神崩了一點,但邏輯還是非常清楚的,她下意識地分析著花昀的話,找出了其中不對勁的地方。
如果真的像她所說的那樣,花昀他們直接就看她的笑話就好了,何必還多此一舉的來提醒她一下。
「信不信當然由你嘍,反正選擇權在你的手裡面。」
花昀神情沒有絲毫變化,聳聳肩,站起身來,就要離開。
這無所謂的態度,再次讓安黎產生了懷疑。
到底……誰說的才是真話。
「你知道神百川到底是誰麼?」
花昀向前走了幾步,突然回頭,趁著安黎精神放鬆的時間,問出了她現在認為的一個關鍵性問題。
安黎腦袋裡面還在思考花昀剛才說的話,聽見這個不太重要的問題,下意識地回復了一句。
「他不就是一個普通的總裁麼……」
安黎向來是看不起npc的身份的,在昨天之前,神百川在她眼裡都不過是一個背景板。
她有些奇怪的看著花昀,不明白她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
「你們關係這麼好,為什麼要來問我他的身份?」
按道理來講,花昀對神百川的了解應該比她熟悉多了。
畢竟他們整天都膩在一起,神百川看起來又這麼重視她。
「世界給你的劇本裡面,沒有關於他的介紹嗎。」
花昀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仍舊繼續追問。
安黎只感覺更奇怪了,但這個對於她來說,並不是什麼關乎遊戲勝利的秘密。
所以她回想了一下腦袋裡的信息,還是回答了花昀。
「世界裡對於他的介紹,就是他對你們說的那些話。」
神百川這個人是沒有撒謊的,他任何的言行舉止都符合世界對他的塑造。
「是麼。」
花昀看著她一臉肯定的樣子,輕輕笑了笑,徹底對這裡失去了興趣,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裡。
還真是有趣啊。
所以神百川的秘密到底是世界隱藏起來的,還是說……他自己隱藏起來的呢。
花昀現在對神百川的秘密產生了空前高昂的興趣。
她來到了幾人匯集的房間,神百川和姜昇平仍舊煎熬的躺在床上,等待著一個合適的時機自然醒來。
阿深這邊看著神百川出神,不知道在想什麼。
而傅珩則是看戲的盯著他們,那嘴角的笑容別提有多明顯了。
甚至溫青雲都來湊了個熱鬧。
不過他是這裡面唯一的一個普通人,他一直都記得自己第一眼看見的駭人景象,所以擔心神百川別因為那個傷口錯失了治療的最好時機。
因為這裡面的人,沒有一個看著會像是幫他包紮傷口的。
難得好心的溫青雲提著醫藥箱急匆匆趕來,想要掀開神百川衣服給他處理傷口的時候。
卻被當事人悄無聲息地拒絕了。
溫青雲忙活了半天,連人家的扣子都沒有解開,最後還是傅珩看不下去了,告訴他這傢伙不用管,他自己能痊癒。
溫青雲震驚的看著傅珩,簡直不敢相信這冰冷的話居然是從他的嘴裡說出來的。
他居然就這麼對待他的朋友?
這是人能說出來的話麼。
他以為神百川是金剛不壞之身嗎,還自愈,就他那個傷口,能不能好好的活到明天都是一個問題。
正當溫青雲積攢了一肚子的話想要狠狠痛罵傅珩的時候,花昀來了。
她隨意瞥了兩眼床上的人,一眼就看出來了兩個人在裝睡呢。
她也懶得打擾,看著傅珩和溫青雲這兩人奇奇怪怪的,忍不住湊上去問了一句。
「你們倆幹啥呢。」
看這溫青雲氣鼓鼓的樣子,還真是好久沒見過了。
甚是想念啊。
「這個傢伙居然不讓我給神百川包紮傷口,還說他自己能自愈。」
溫青雲看見花昀,眼睛一亮,明白大佬過來了,趕緊告狀。
傅珩聽著他的話,忍不住嫌棄的看了他一眼。
這孩子,就是聽不懂人話。
「沒事,交給我就好了,我來。」
花昀非但沒有打擊他,還一臉溫柔的搶走了他的工具,在溫青雲信任的目光下,走到了床邊。
她把工具盒放在了床頭柜上,然後戴上了白手套。
花昀笑眯眯的盯著床上一身血跡的男人,眼睛裡滿是興奮。
真好,可以給神百川解刨……哦不,治療了。
神百川不願意讓溫青雲碰他,但是花昀就不一樣了,雖然心裡明白這人是帶著目的過來的,但他仍然不捨得阻止。
於是花勻就非常容易解開了他的襯衫扣子,把胸前完全露了出來。
雖然房間裡面有空調,但皮膚暴露在空氣中,神百川仍然不可避免的輕微戰慄了一下。
花昀戴好手套,拿起了棉球棒。
她沾了沾消毒水,直奔著他胸口那猙獰的傷口。
她下手完全沒收力,浸泡了消毒水的棉球直接就碰到了他胸前那個最可怕的傷口。
溫青雲眼睛忍不住跟著瞪大,不敢相信表面看起來這麼溫柔的花昀,下手居然這麼狠。
花昀眼睛盯著神百川的一舉一動,儘管這麼沒輕沒重的手法,他卻是沒有一點感覺一樣。
溫度可以讓他的皮膚產生生理性的變化,但是傷口卻沒有。
在清理乾淨他胸前的血跡後,花昀更是發現了一個了不得的現象。
神百川的傷口,居然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癒合。
傅珩隨便瞎扯的話居然成真了。
花昀把棉球棒扔到了一邊,盯著他微微起伏的胸口,看著那傷口的變化。
她沒有說話,只是不經意看了阿深一眼。
阿深在花昀進來後,就下意識的把注意力放了一半在她身上,所以花昀這個細微的舉動和他立馬就察覺到了。
他們兩個人交流,甚至都不需要言語,僅僅一個眼神,阿深就明白她的意思了。
花昀在問他,神百川這種到底屬於什麼情況。
阿深微微蹙眉,對著花昀輕輕搖了搖頭。
他也很難說。
神百川身上某一種感覺他是非常熟悉的,但是還有一部分是他不熟悉的範圍。
所以他到底是什麼情況,他一時半會還真的沒有辦法回答花昀。
花昀微微頷首表示知道了,繼續盯著他的胸口,突然伸出手來。
隔著手套,她輕輕撫上了他的心臟的地方。
在哪裡,她沒有感受到心臟的跳動。
很安靜。
神百川是一直僵硬著身體,甚至在花昀摸他的時候,呼吸都忍不住變重了,但整體心情還是好的。
至少他是被青年整個人完全注視著,關注著的。
但一旁的姜昇平感覺就完全不一樣了。
他能清楚的感覺到花昀在做什麼,以及神百川情緒的變化。
他感受著花昀一心放在神百川身上,僅僅只看了自己一眼,都快要氣死了。
恨不得立刻飛起來,把神百川再捅一百刀。
瑪德,昨天沒捅走他真是太不划算了。
哈哈哈哈哈,捅死不太禮貌,我們用捅走(狗頭),禮貌用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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