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一切跟她關係也不大,花昀很快拋之腦後,錢也到手了,扯住花拾意的衣領,把還想理論些什麼的女孩一把扯走了。
兩人很快就出去了,但暗中卻一直有人注意著她們。
好巧不巧,還是上次花昀的「手下敗將」祁榕。
他對於打架一向是興趣滿滿,他哥哥覺得這個愛好也還行,還特意找到一個有名的大師教他。
所以這種地方,他基本都是常客。
因為他師傅當年就是從這裡出來的,也經常帶著他來這裡學習經驗。
用他師傅的話說,這種不論生死的擂台上,每打一場,就能進步一大截。
他雖然有些心動,但他哥哥是萬萬不可能讓他上這種擂台的,他也只能看看,看習慣了,他幾乎都把這裡當成固定節目了。
也確實很有意思。
但誰知道他今天居然碰見了一個半生不熟的人。
上次少年給他留下的印象還在,他盯著台上的人,忍不住撇嘴。
這人到底是做什麼的,怎麼哪都有她。
他因為一開始她護著沈月靈,所以他看她格外不順眼,眼睛盯著比賽,心裡一直念叨著讓她輸。
但結果卻不盡人如意。
跟他的嫌棄比起來,他師傅明顯興奮的多。
花昀看著年齡不大,結果卻是如此老成,打架的那姿態,頗有幾分他年輕時候的模樣。
大師死死盯著,越看越興奮,最後直接站起來,亮晶晶的盯著少年的一舉一動。
最後見她勝了,更是雙眼放光
,腦袋裡只有一句話。
他後繼有人了!
他從年輕時一路闖蕩過來,完成了年輕時候的夢想,雖然不說特別厲害,但也基本上什麼都不缺了。
他一心沉迷於武學,沒有孩子,到了晚年總是有些不甘。
他這一身本領就要隨著他消失了。
當時答應教祁榕也是因為看他資質還不錯,想看看能不能培養一下。
但他失算了,祁榕是資質不錯,但他畢竟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小少爺,這種東西對於他而言就是個微不足道的愛好,有祁樺在他身後,他只能哄著祁榕玩,根本不可能實打實的操練他。
他便又開始了尋找繼承人之路,因為自己之前就是從這裡出來,所以他也想碰碰運氣,看能不能從這裡找到合適的人選。
果然,天無亡人之路,今天終於讓他碰到了。
大師興奮的表情太過明顯,祁榕看著花昀消失的背影,忍不住蹙眉。
「師傅,你老是盯著那人做什麼。」
「乖徒弟啊,你不懂,師傅這是太開心了。」
大師忍不住轉圈圈,恨不得立刻飛奔到花昀面前。
看著大師一臉幸福的模樣,祁榕輕哼一聲,已經猜到了自己這個師傅的意思。
他心裡還是不服氣。
她那是運氣好,怎麼可能比得過他。
大師可不管這個便宜徒弟是什麼想法,他現在一心都撲在了花昀身上,臉上笑嘻嘻,已經開始計劃怎麼將這個徒弟拐到手。
花昀這邊和花拾意安全的出來,
回到了家裡,把那錢給分了。
花昀按照約定把錢分成了兩部分,一人一半。
但是花拾意卻不願意接受這麼多。
今天親眼目睹了她這麼危險的過程,她不好意思收這麼多,她根本就沒出什麼力。
「拿著吧,不然我就找別人去了。」
花昀一向是說一不二,不可能違反自己當初的約定,把錢推到她面前。
花拾意見她沒有絲毫開玩笑的表情,害怕她跟自己生分了,只能把錢收下,感激的看了她一眼。
「你對我真好。」
花昀明明自己過得這麼不好,卻對她這麼大方。
「這是我們一開始就約定好的。」
花昀微微一笑,把氣氛瞬間戳破。
花拾意見她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忍不住在心裡叨叨了兩句。
就不能說點好話騙騙她。
她把錢放好,剛想去找阿萬他們把錢存起來,還沒站起來,就臉色一變。
肚子一股劇痛傳來。
她摸了摸肚子,坐在沙發上,臉色瞬間就不好了。
它可真會挑時候。
花拾意簡直想原地消失,也不知道沙發有沒有髒,要是把沙發弄髒了,她以後還怎麼見大寶。
「你怎麼了?」
花昀見她一副奇怪模樣,有些疑惑。
她不是說要走嗎,怎麼突然捂著肚子不動了,是拉肚子嗎。
花昀心裡閃過猜想,下意識詢問。
「是肚子不舒服嗎,要不要我給你買藥?」
花拾意已經感覺到身體不對了,一個飛快竄了起來,筆直又僵硬的站著,跟花昀
兩人面面相覷。
「其實……」
花拾意笑得很難看,她忍不住往後看了一眼,在看見那塊痕跡的時候,只覺得大腦轟的一聲,整個腦袋都紅了。
救救她,大寶看見了不會打她吧。
花昀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在看見沙發上那塊血跡的時候,一頓,然後趕緊把人一把抱起,就要往門外沖。
本就大腦死機的花拾意簡直要被她嚇死了,大聲嚎叫。
「你做什麼?!」
等會要是再蹭她一身血,她不得原地去世。
「你受傷了,我們得趕緊去醫院。」
少年一臉認真的看著她,眼睛裡是滿滿的擔心。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屁股會流血,但是看著她應該挺嚴重。
「你放我下來,我沒受傷,我就是生理期來了。」
花拾意沒想到她是一點也不懂,突然也不尷尬了,看著她一臉擔憂的樣子,又感動又好笑。
「生理期……?那是什麼。」
花昀抱著人,呆在了原地。
一個從未出接觸過的東西,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你一點都不懂嗎?」
花拾意掙扎著下來,見她身上沒痕跡鬆了口氣,對於她懵懂的模樣,也有些詫異。
大寶看著也快成年了吧,就算沒接觸過女生也什麼都不懂嗎。
居然連這個都不知道。
「我沒聽過……這是什麼意思?」
花昀搖了搖頭,她自己就是個女生,但是從來沒有過花拾意口中的生理期。
趙芷宓因為把她當成男的,也從來沒有告訴過她。
「就是
女孩子正常的生理現象,每個月都會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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