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國,王城
在嬴政親政以後,他就命令工匠在中央廣場,修鑄高台,用來招募身懷武功的劍客俠士。
這一日,帝都中央廣場稱得上人山人海,方圓千丈的廣場被圍了個水泄不通。最好地位置早已被貴族人士占下,外圍則是帝都的老百姓。再外,則是叫買叫賣的商販,看到商機,紛紛來至此處。
一身鎧甲的龍右躍上高台,出聲道:
「自秦王登基,廣開國門,招納能人異士成為劉相國門客,其中的佼佼者可以得到官職,今日乃是武鬥,請諸位比劍的俠士上台比試。」
說完,他退了下去。
不消片刻,一名青年飛上高台,他目光凌厲,懷中抱著一把劍,微風掀起他的長袍,混雜著微弱的劍氣。
「來人自報姓名!」坐在椅子上的官員說道。這也是嬴政主張推行的一件事,將桌椅板凳的製作方法散向民間,雖然跪坐是傳承下來的,可時間一長,雙腿總會有一些影響。
「鬼谷派,蓋聶。」蓋聶自報家門。
聽到這個門派,底下很快有了議論之聲。蘇秦、張儀、龐涓、孫臏,無一不是名揚天下,孫臏更是留下曠世著作。
鬼谷弟子再現,意味著著將掀起一場軒然大波。
「先生原來是鬼谷門下,我大秦正需要先生這樣的能人異士。諸位,有人挑戰一下這位先生嗎?」
出於前幾任鬼谷先生的名頭,這本身就是一種震懾。幾個參加比試的人,經過一番商量,決定一起出手。
隨後,四個手持長劍的男人走上高台。
「這位先生,我等深知鬼谷先生的名聲,故決定四個一起上,不知可否?」
「請便。」蓋聶握劍拱手。
「鏗鏘!鏗鏘」四把青銅劍相繼出鞘,四周的空氣似乎都安靜下來,觀眾目不轉睛,等著即將到來的大戰。
「看來,勝負已分了。」龍右自語道。
一聲「開始」,四人率先出手。
蓋聶右腿猛然踢出,其中一人只覺手腕一動,青銅劍脫手飛出。而後,蓋聶毫不在意的在台中央穿行而過,好似閒庭碎步。四個人被搞的暈頭轉向,失了方寸。
「砰砰砰」隨著四聲悶響,猛烈的拳風直襲而來,四個人相繼落下高台。自始至終,蓋聶的劍都未出鞘。
「好,不愧是鬼谷傳人,你贏了。」龍右站了起來。
以嬴政規定的那套修煉體系,蓋聶現在的修為相當於:出神入化
在這個年齡達到這個境界,是非常難得的一件事,若能成長起來,必然是一代宗師——在龍右那個世界,蓋聶是一位遊俠,有名的劍術大師。
這樣的人,若為秦國所用,自然是再好不過。「蓋聶,你跟本將來吧,我帶你去見一個人,其他人繼續比試!」說話的同時,龍右順著人群讓開的道路走了出去。
蓋聶緊隨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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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宮,御書房
嬴政看著桌上的一份圖軸,劉伯溫站在不遠處。
「王上,這便是明朝【佛朗機炮】、【虎蹲炮】的設計圖軸,其他的火器,臣正在繪製中。」劉伯溫說道。
「現在,華夏主要用的是青銅冶煉技術,鐵器的冶煉技術尚不成熟。此事,由你親自監督去辦。尤其火器,都要嚴格管理、編號,丟失、仿造者,斬!」嬴政下令。
「諾。」
嬴政現在要處理的事情還有很多,最急迫的就是造紙術、黑火藥、開掘鐵礦,鑄造兵器。有著漫長的壽命,他倒也不急於去滅六國,可以再發展幾年。
「火器一旦問世,就意味著一場災難,寡人不會將起利用在華夏內戰中。要用,也是用來對付北方匈奴,把火炮架在長城上,看誰還敢犯我華夏大地?」
「王上高見,古往今來,四方蠻夷都是我華夏的心腹大患,斬草除根方為上策。」劉伯溫說道。
「啟稟王上,上將軍龍右求見,要引薦一位劍客。」
「知道了,讓他們在大殿等候。」
「諾。」
穿過層層宮闕,嬴政自後殿走了出來,坐在王位之上。
「臣龍右,拜見王上。」龍右微微躬身。
「草民蓋聶,叩見秦王。」蓋聶雙膝跪地。按照王室的規矩,沒有君王批准,任何臣子都不能佩劍上殿。現在有此殊榮的,只有一位嬴姓前輩,可以佩劍上殿。
「蓋聶。」嬴政尋思了一下這個名字。
蓋聶師出鬼谷,劍術出神入化,被稱為天下第一劍客,後期在江湖上享有「劍聖」的名號,但是卻為了對逝去朋友荊軻的承諾,出人意外地從秦國叛逃,帶著故人荊軻之子荊天明,亡命天涯。佩名劍「淵虹」。
在原著中,剛出場時就是嬴政身邊的「首席劍術教師」。推算起來,他就是在現在這個時間段投靠秦國的。
說起蓋聶,就不得不提起「嬴政」的一段往事。秦國大軍攻打衛國,公孫羽為保護荊軻、麗姬等人而犧牲。荊軻帶著麗姬逃到齊國。麗姬的美貌,驚動天下,讓秦王政得知而下令齊王建交出麗姬。麗姬被擄至秦宮後,方才得知懷有荊軻之子,為保荊軻血脈,麗姬委身秦宮。
然而現在的嬴政,可沒什麼什麼興趣,為一個女人去大動干戈。
回過神來,嬴政說道:「鬼谷一派,名動天下。寡人正需要你這樣的人才,你就留下吧。」
在原著中,蓋聶也是因為諸多外來因素最終叛逃,針對這些,嬴政早就有了計劃,而且藉由鬼谷的名聲,可以吸引更多能人異士投效大秦。
蓋聶對榮華富貴或許沒什麼興趣,但青年時期的他,性格絕對爭強好勝,招式也比較凌厲,想要揚名立萬,來大秦是最正確的選擇。
「謝秦王。」蓋聶說道。
「平身吧。」嬴政點點頭,蓋聶以來,青年李斯也就不遠了。
「龍右,你用寡人的幽蘭劍,和蓋聶比試一下,讓寡人看看他的功底。」
「諾。」
蓋聶也知道,這種時候應該表現一下,當然不會拒絕。
沒多久,眾人就來到王宮的演武場。
焱妃聽聞有鬼谷傳人,也親自到場觀戰。
這種比試,純粹就劍術上的切磋交流,因此龍右也不會運用真氣——否則蓋聶一招都擋不住。
練武場上,兩個人面對面站著,一動不動。
「噌」的一聲輕響,幽蘭劍緩緩出鞘,在烈日的映照下,閃爍著奇異的光芒,龍右那張鎮定、平靜的臉龐映入了眼帘,他的嘴角掛著一絲冷冷的笑容。
「好劍。」蓋聶讚嘆道。
身為劍客,對天下的兵器,都有敏銳的觀察力,他一眼就看出幽蘭劍的不凡之處。
蓋聶也拔出了自己的佩劍,這是下山前,師父鬼谷子送給他的,雖然不及衛莊手中的沙齒有名,但冶煉技藝,要比一般青銅劍好得多。
寒芒陡閃,龍右的劍如電一般直刺蓋聶的咽喉,蓋聶縱身而起,長劍化作一片光霧,
幽蘭劍快如奔雷,疾似閃電,虛如寒霧,實似銅牆,變化莫測,眨眼間便將蓋聶的身體裹挾起來。蓋聶的劍以快打快,快中帶疾,與龍右的兵器有時碰上一兩下,有時毫無聲息,有時則發出一連串的碰撞聲。
只有劍招的對拼,誰都沒有使用內力。二人飛快地轉動,寒光化霧;霧緊跟著又成團狀。
蓋聶用的劍招,自然是「縱劍」;龍右沒有什麼固定的劍招,只不過是憑藉究竟沙場的老練,劍招拆招。
漸漸的,方圓數米,出現了一層劍氣場,這是練劍之人的本能反應。
「長虹貫日!」
蓋聶大喝一聲,澎湃的真氣自體內爆發出來,自長劍傳遞出去,直刺龍右門面。
「天罡氣四重御!」
龍右體表形成一個血色真氣防護罩,輕易擋住,完全化解了蓋聶的劍氣,接著一股巨大的真氣將蓋聶擊退數步。
「年輕人,你還不錯。」龍右流露出幾分讚許的目光。
「承讓了,多謝將軍手下留情。」蓋聶謙虛的道,他不似衛莊那般浮躁,對於比自己厲害的人,他也不會記仇。其實從一開始,他就知道龍右絕非常人。
龍右收劍歸鞘,恭敬的呈現道嬴政面前,「王上,臣用完了。」
「龍右,這把劍寡人就轉贈予你,希望你用它為大秦打出一片太平盛世。」嬴政說道。他現在有【真龍天劍】在手,對於一般的兵器,當然看不上眼。
「謝王上賜劍。」龍右躬身謝恩。
嬴政賞識蓋聶,但不代表對他沒有防備。「俠之大者,為國為民」是蓋聶的真實寫照,但嬴政推行的是王權,王權不僅僅在朝堂有用,更要用王權來束縛江湖中人。例如天符大帝古踏仙所設立的【靖仙司】。
任務就是規範仙道,仙道要成立宗門,就必須向靖仙司註冊,通過審核了才能成立。同時,靖仙司清天下有多少仙道宗門,那些宗門也要登記在冊,計算他們的稅收,然後讓他們繳稅,若是不繳納稅款者,靖仙司必須上門收取。若是沒有登記在冊的仙道宗門,必須清除解散。
這是一個創舉,但現在考慮這些,還太早。
「趙高,你給蓋聶先生安排一個住所,要以禮相待。」
「諾。」
蓋聶之前身在鬼谷,但對天下大事知道的一清二楚。秦王十九歲親政,逼死親兄弟,除掉文信侯,每一件事都證明這是個城府極深的帝王。但現在,又顯得平易近人,這讓蓋聶對嬴政極為好奇——他,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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