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田,來自島國的一個賭術世家,從小就接受一系列的特殊訓練,他幾乎沒有童年的愉快時光,每天和各種賭具做伴。
尤其是父親,對他格外嚴厲,每一個基本功都要求山田做到毫無瑕疵。
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山田學有所成,在亞洲賭王大賽中獲得亞軍,少年成名,這讓山田逐步養成一副囂張跋扈的性格。
榮譽過後,是各種灰色收入,在島國當地,許多地下賭場都請山田來鎮場子。
金錢,收到手軟,美女,隨叫隨到,山田沉醉在紙醉金迷的生活里。
這樣的生活,他足足過了十年,這十年裡,他根本沒有遇到過像樣的對手,這更讓他養成了不可一世的性格。
自從出事以後,山田又轉戰澳門,依舊遇不到對手,他甚至記不清自己上次輸錢,是在什麼時候。
可今天,在萬眾矚目中,他徹底失敗了,他的絕學,利用內力,震碎骰子,製造出沒有點數的絕技,竟然被對方一眼識破。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山田想起這句華夏人的名言。
山田如一個泄了氣的氣球,剛才的囂張跋扈,完全消失,取代的是臉色蒼白,雙眼空洞,他無法想像,自己將要面對什麼樣的後果,自己的財產幾乎全部輸光,而且還讓賭場損失一億美金,他拿什麼還?
山田一副生無所戀的模樣,極不情願的開口,「我輸了!」
說完,也不開牌,整個人失魂落魄的走開。
「不可能!」
李主管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咆哮一聲,親自過來開牌,只見,所有骰子全部破碎,確實沒有一個點數。
「這……」李主管已經憤怒到極點。
「怎麼?這麼大型的賭場,不會欠債不還吧?」張健說。
李主管也是見過世面的,短暫的失態後,立刻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面帶微笑說,「當然不會,我們賭場最講究誠信!」
李主管親自開出一張一億美金和一億人民幣的銀行本票。
一場短暫,但是精彩絕倫的對賭,終於結束,在場的賭客,依舊津津樂道,議論紛紛。
「哼,還是我說對了吧,這個貌不驚人的年輕人一定是哪位成名的賭王的關門弟子。」
「恩,要我說,他或許是天生的天才,賭術是無師自通。」
到處都是膜拜張健的聲音。
這時,幾百道功德白光,紛紛從賭客的頭頂冒出,然後鑽進張健的天靈蓋,最後儲存在張健的丹田裡。
賭局結束,福哥卻突然跪在張健身前,「師父在上,請受弟子一拜。請師父原諒,我在渡船上還自命不凡,對您指手畫腳,現在想想,簡直可笑至極。」
張健是目瞪口呆,這都什麼和什麼啊,他趕緊攙起福哥,真誠的說,「福哥,千萬別這樣,我的賭術根本不高明,不過我有一些特殊的天賦,而這個天賦是無法傳授別人的,所以我根本不配也沒法當你師父。」
「這……」福哥沉思片刻,然後露出堅決的神情,「我不管那麼多,你一定不是普通人,我跟定你了,哪怕是當你的一個小跟班,以後你讓我往東,我絕對不會向西。」
張健也無奈,看福哥如此真誠,張健實在不好拒絕,先考察考察,如果福哥還有能力可以挖掘,張健不介意收他為己用。
贏這麼多錢,張健也不想多留,一行人離開賭場。
……
嘩啦一聲,賭場頂層奢華的辦公室里,何大少把心愛的水杯摔成粉碎,「廢物,一群廢物,一億美金,這可是賭場兩年的利潤,那個該死的山田呢?」
李主管小心的回答,「山田這傢伙,也意識到不妙,早已經跑路了。」
「混蛋,都是混蛋,敢贏我們何家一個億美金,你去安排,我不希望他能安然離開澳門。」何大少下令。
「大少,恐怕這件事有點困難,這個貌不驚人的年輕人的背景已經徹底查清楚,他可以說是身世顯赫,是內地京城的頂級公子哥。爺爺是歐陽罡老將軍,外公是賀老,這兩家勢力太大,咱們如果對他下手,恐怕會給家族帶來無盡的麻煩。」李主管勸說。
何大少也不是莽夫,立刻感到事情的棘手,「那怎麼辦,難道這個虧就白吃了?」
李主管搖頭,「當然不能,不過,咱們得想一個萬全之策。」
不提對方的陰謀詭計,張健一行人在澳門的幾個景點遊覽一番,又品嘗一下澳門特有的美食,這才心滿意足的回到酒店。
吃過晚飯,夜幕降臨,張健神識一掃,發現安妮在忘我的練功,他這才小心翼翼的打開窗戶,一個閃身,如一隻飛燕一般,從窗戶躍出,借著夜色,飛檐走壁中,從幾十層高的大廈飛下,並且安然落地。
看準方向,張健一路向東,鬼蹤步全力施展,不久之後,隱隱聽見大海的喘息聲。
張健終於來到澳門的一處比較偏僻的碼頭,這個碼頭不大,平時也是一些小型的漁船停靠,此刻已經夜深,碼頭不見一個人影,十分寂靜。
張健剛拿出水隕石,含在嘴裡,準備潛入海中,暢遊一番。
可正在這時,不遠處開來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張健趕緊隱藏起來,初於好奇心,他釋放神識,探查車裡的情況,張健卻是一怔,車裡竟然有一個熟悉的身影。
商務車一直開到碼頭的岸邊,車門打開,幾位黑衣保鏢押著一個貌美如花的姑娘下車。
姑娘露出無比驚恐的表情,開口懇求,「幾位大哥,求求你們,看在我一直盡心盡力為賭場工作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們高抬貴手,放我一馬吧。」
「英子,這次我們也忙不了你,一億賭金啊,只能怨你倒霉吧。下輩子投胎眼睛亮一點,不要再做這種掉腦袋的營生。」
幾位黑衣保鏢,先把英子捆結實,然後拿出麻袋,把她裝進去,同時麻袋裡裝上幾塊大石頭。
最後,幾名保鏢抬著麻袋,上一艘快艇,一直朝海面開去。
張健不敢耽擱,趕緊跳進海里,如一條大魚,嫻熟的滑動水波,在海水中,依舊如同一隻離弦之箭,飛速追逐快艇而去,
足足行駛二十分鐘,快艇才停下,不由分說,把麻袋扔進海水中,看著麻袋一點點沉到海底,幾名保鏢才轉動快艇,沿原路返回。
快艇漸漸消失在海面上,不久之後,海面上冒出氣泡,兩個身影浮出海面,正是張健和已經昏迷的英子。
剛才在海底,張健費勁力氣,把麻袋解開,並且用飛劍削斷英子身上的繩子,把她救出,不知道是驚嚇,還是氣悶,英子陷入昏迷。
辨別好方向,張健立刻拉住英子,也按原路返回。
英子畢竟是一個小女子,雖然在賭場這個混亂的地方工作多年,可還是沒有把膽子練出來。
晚飯都沒吃,英子有種不好的預感,果然,她剛回到自己的房間,突然幾個保鏢闖進來,不由分說,直接將她拖走,押上一輛商務車,一直開到海邊,任由她苦苦哀求,還是被裝進麻袋,扔到海里。
英子的心也隨著自己的身體,一點點沉入無盡的海底,隨後她陷入昏迷。
不知道多久,英子終於醒來,發現自己竟然沒死,被一隻大手拖著,在海面上遊動。
從後面看去,英子覺得對方十分眼熟,突然反應過來,這不是那個押中豹子的賭客,他怎麼在大海中,還把自己給救下來。
張健此刻感覺到英子已經甦醒,安慰的說,「不要怕,你已經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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