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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棄婦再嫁 - 第102章 :字體大小: A+
     

    王信在張家度過了愉快的一天,他們原本打算二十日趕早去上學,並不耽誤,誰知晌午後不久空中就飄下細細碎碎的薄雪,本地下雪從來都不小,恐怕次日早上積雪遍地路不好走,張碩套好騾車,準備送他們提前進城。

    秀姑給他們帶上自己做的鹹菜鹽豆和一疊煎餅,還有用油鹽辣椒炒好的碎花生米。

    就是把花生米和辣椒切得碎碎的,燒小火,用油鹽一炒,又香又脆,卷在煎餅里特別好吃,壯壯和滿倉都很喜歡,而且寒冬臘月這些食物都能放好些天不壞。

    王信在書院里沒少吃壯壯和滿倉帶的這些東西,一樣,他帶的食物也分給了二人。見到帶的食物里有油鹽炒的碎花生米,十分歡喜,他也愛吃。當地百姓口味比較重,重油重鹽重辣椒,不過百姓家貧,皆是清湯寡水,但若是家中略有富餘,所食用的食物必定重油重鹽。

    臨行前秀姑悄悄提醒壯壯,讓他勸勸王信,不要把全姑娘所做之事傳揚出去,免得全家得到消息,全姑娘的日子就不好過了。全大老爺損失一半家業,能不恨全姑娘嗎?

    她做飯的時候王信和壯壯在廚房裡幫忙燒火,秀姑問及全姑娘,王信並未隱瞞。

    秀姑年長,想的比較多,得知全姑娘放火后問得比較細,得知全姑娘只放火未傷人命,而且只燒掉全家屬於她父母的那一大半家業和母親的嫁妝,她就知道全姑娘除了愛憎分明以外做事也很有分寸,就是手段激烈了一些。全家三兄弟早就分家了,全大老爺妻妾子女眾多,花天酒地,開銷極大,家資日薄,遠不如全二老爺夫婦分家后積攢下來的家業。

    全二老爺夫婦只有一個女兒,平時又謹小慎微,做生意穩紮穩打,家業越來越多,不像全大老爺那樣橫衝直撞,損失了不少,所以他們失蹤后才引起全大老爺和三老爺的爭奪。

    壯壯笑道:「娘放心,阿信又不是不懂事的人,他就是嘴狂,心裡藏不住秘密,要不是我和滿倉哥哥問,他都想不起來說,只是在我們跟前一說就說順嘴了,等他回去的路上一定會後悔。他要是想不到這一點,我就提醒他,全家也有人在書院里讀書呢!」

    他們都是尋常人家的子弟,行事往往不夠周全,村子裡頭藏不住秘密,就是因為很多人都像王信一樣,藏不住話,有了秘密就迫不及待地傾訴出來,不然會覺得很難受。

    秀姑聽了壯壯的話,暗暗放心,好在自己家人和滿倉都藏得住秘密,不會往外宣揚。

    王信很感激秀姑的提醒,心裡覺得張家果然值得來往。

    細問關於油鹽炒碎花生米的做法時,聞聽秀姑問他原因,他便如實地笑道:「我表妹口味重,重油重鹽重辣椒,如今她在尼姑庵里修行,天天吃著清水煮白菜、清湯燉豆腐,半點油水都沒有,我想把這個方子告訴她,給她桌子上添道菜。」

    秀姑奇道:「全姑娘在尼姑庵里修行?這是出家了?怎麼沒聽你說?」才八、九歲的小姑娘,又懂禮數又有眼色,不是說寄養在大伯家么,怎麼就出家了?

    壯壯和滿倉也都好奇之極,明明晌午他還說全姑娘是寄人籬下。

    王信嘆息一聲,「沒出家,就是在尼姑庵裡帶發修行。尼姑庵是全家後花園子里的,自己家在建園子時弄的,乃因祖上頗有女眷該送家廟修行,或者送進佛堂,但是全家覺得家廟離得遠,在府城外頭,怕她們在尼姑庵里不老實,就在自己家花園子里建了一個尼姑庵。」

    全家內里不知道做了多少污糟事兒,不好明著處置的女眷就令其遁入空門。

    「好好的女孩兒,今年才九歲,無論如何都不該送她進尼姑庵里修行,全家怎麼這樣啊?」壯壯現在有點明白王信為何對全姑娘放火拍手稱讚了。

    王信冷笑一聲,道:「這才是全家呢!不然怎麼說他們家無情無義?表妹放火,追根究底就是他們家把主意打到了表妹頭上,想把表妹定給金通判的痴傻的小兒子!說實話,我表妹本來打算等自己長大后再把家產奪回來,可惜身不由己,不得不下手。那傻子我沒見過,卻聽人說起過,天生的傻子,都不能自己穿衣吃飯,脾氣又乖戾,全家想把表妹送到金通判家陪著那傻子一起生活,他們倆年紀差不多,金通判一家也很滿意。表妹年紀雖然小,卻一直記著姑媽和姑爹的教導,姑媽和姑爹身邊也有幾個忠僕,現今在全大老爺院子里當差,悄悄通風報信,表妹搶先一步帶髮修行,對外宣稱父母託夢讓自己在佛前替他們超度好入輪迴。金通判家本就是為了求財,見全家元氣大傷,表妹進了空門又有孝女之名,就沒心思了。表妹來信時說已掌控住了尼姑庵裡頭老老少少十幾個逼不得已出家的全家女眷,而且她自己也覺得自己心裡藏著無窮的戾氣,想尋求佛法化解,不然我爹娘非得把她接走不可。」

    聽到這樣的秘事,張家上下無人不驚,無人不奇。

    秀姑越發覺得全姑娘很厲害,才九歲,面對虎狼環伺卻能從容應對,便是尋常的大人也沒有這份心計本事。這樣的她,永遠都不會吃虧。

    王信又對秀姑道:「其實,我和大壯好了這麼久,就沒想過來府上拜見,也是因為我們自己家的地都在村子里,從小也在山野鄉村住過。前來登門拜見是表妹的意思,她在信中請求我大伯和我爹每逢三節一定要替她給府上送一份禮。對錶妹而言,替姑媽姑爹收殮之人就是她的再生父母。她原本不讓我說的,但是我先前管不住嘴,怕府上覺得她性格乖僻狠厲。」

    愛憎分明,有情有義,全姑娘的為人處世倒是讓秀姑想起了王老太太和耿李氏這兩位不讓鬚眉的巾幗人物,個個都比自己厲害百倍!秀姑記得九歲的自己刺繡也就將將入門,人情世故半點不懂,哪裡比得上如今九歲的全姑娘?

    秀姑再也不敢小瞧這個時代的任何人了,哪怕是小孩。

    見母親的心思沒放在自己身上,小野豬很不高興。

    晌午小野豬點的菜,九成沒吃上,他受了傷,凡是發物,秀姑都不許給他吃。

    等張碩送壯壯一干人上路后,他委屈地跟在老張身後不斷嘟囔,「娘壞,娘壞,娘可壞了,不給我肉吃,一點都不給我吃,一點都不給我吃,娘壞!娘壞!」

    老張轉身抱著他,哈哈大笑。

    「阿爺壞!不給小野豬吃雞蛋餅!」小野豬大眼睛里滿是控訴。

    他嘴裡的壞人之一秀姑忙著收拾王信初次上門帶來的拜禮,禮回了一半,王家的禮相比大戶人家而言並不重,但在村中來說卻極為貴重,剩下兩匹棉布單獨拿出來留給家人做過年穿的新衣,兩樣點心收進單獨放食物的柜子里,和兩壇酒水兩斤糖一樣留著年下吃。

    比起涼薄的全家,秀姑更樂意壯壯、滿倉和王家結交,王家祖孫三代是秀才,這就是耕讀之家的底蘊,中間有全姑娘父母之事,王家應該也會重視壯壯和滿倉。府城富饒,又有書院,學子眾多,所學甚深,秀才的競爭力遠勝縣城。

    王誠今年雖未考中舉人,但是他只有十八歲,仍有無數時間用功,壯壯和滿倉要是能在十八歲考中秀才,秀姑就謝天謝地了。

    說到王誠鄉試落榜,就不得不提九月份公車進京的周舉人。

    經過挂名田地被地主收回又生嫌隙之事,周家自覺沒臉在村裡走動,平時都縮在家裡不與人來往,覺得村裡看向他們的眼光里滿是嘲諷,又覺得村裡人在說閑話時是說他們家,周舉人痊癒後腿腳如常,一家子就又搬回縣城了。

    開春時周舉人原想謀個職缺,盯上了縣丞之位。

    在沒有縣令的情況下,縣城就是一縣之主,可是王縣丞以同進士之身作了縣丞,好不容易熬到頭,執掌縣令之權,如果他能熬到桐城人口增長到萬戶自己就是順理成章的七品縣令,哪裡容許周舉人打這個主意?暗地裡恨上了周舉人,不知道他是如何運作,加上譚吉不喜周舉人的為人品行,周舉人就沒達到目的。

    周母勸說周舉人進京趕考,她認為只有周舉人考上進士,一舉成名天下知,自己一家子才能翻身,莫說縣丞之位,就是縣令也手到擒來。

    周舉人鎮定思痛,遂帶著小妾玉娘在周惠鞍前馬後的伺候下上了路。

    當然,周舉人乘坐公車,周惠則駕車自己家的騾車,周惠做車把式,車裡拉著玉娘和周舉人的書籍並一行人的行李物什。

    秀姑聽說這件事時,啼笑皆非。

    周舉人去參加明年的春闈,讓兒子服侍還說得過去,帶上小妾幹什麼?享受溫香軟玉?

    不單她這麼想,城裡村中凡是聽說此事的人也都這麼想。

    按照秀姑的私心來講,她一點都不希望周舉人考中進士,中了舉他就那樣報復自己家了,如果中了舉人當了官,不知道會如何欺壓自己家。然而,這種事不是由人說了算,秀姑很快就把這件事拋到腦子後頭,明年二月才是春闈,四月殿試,消息傳過來也得五六月份了。

    因月底就過年了,一般臘月都是提前收賬,張碩趁機收賬,回到家的臉色不太好。

    掌管書院一應採買的白墨前兒一病死了,差事由耿李氏的另一位心腹陪房接手,立刻就斷了和張碩的生意,改由自己在李家管屠宰活兒的小舅子接手。

    這很正常,大戶人家僕從之間也常有傾軋。

    耿李氏金尊玉貴,雖命人厚葬白墨,又賜下不少財物給玉珠,又將玉珠調離書院,在自己房裡管著針線房,但是底下許多瑣事她並不多管,白墨既死,差事自然就成別人的了。是人就有私心,凡事自然做對自己有利的決定。

    張碩得知白墨死訊就知道這門生意長不了,不出所料,結賬時新管事就委婉解約。

    秀姑只覺得世事無常,白墨也才三十來歲,說沒就沒了。

    「媳婦,你不用覺得可惜,雖然沒了書院的生意,一日少了兩三吊錢的進賬,但是咱們家還有其他的生意,李家一頭豬一頭羊和李淑人的豬羊都由我宰殺,不算下水凈賺一千六百錢,加上其他大戶人家的一些生意,鋪子里賣的,又是七八百錢,這麼算下來一天也有兩吊六七百錢的進賬了。再說,咱們家一個月還有三四十兩銀子的房租。」

    張碩拿得起放得下,鋪子里一月損失一半的收入並未讓他失態。

    細細盤算下來,他們家已經存了幾百兩的金子,比起五年前多了十倍不止。

    張碩深知月盈則虧水滿則溢的道理,趁此機會退步抽身也不錯。

    自己這一年多生意好得叫許多人眼紅,天天都有生意,畢竟誰都沒想到以前殺一頭豬才賺一兩百個大錢、一年也就殺兩三百頭豬的屠夫竟做上了大戶人家的生意,殺一頭豬或者一隻羊動輒兩三百的工錢,最多的是耿李氏給的工錢,一豬一羊就是一吊錢。

    秀姑道:「我明白,這一年多生意加上租金,凈賺了兩千多兩,我若是再貪心不足成什麼人了?就是覺得玉珠一家子太悲慘了些,白墨去得太突然了。」

    說著,眼圈微微泛紅。

    她雖未見過白墨和玉珠夫婦二人,但是和瑞兒銀珠親厚非常,白墨和玉珠管事後又照應自己家,自己心裡很感激。

    張碩嘆道:「是啊,人命無常。」

    是的,人命無常,誰都不知道自己壽命幾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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