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宮的心總算釋然了,好在呂布並不愚鈍,要不今天就真的很難說動自己出賣董卓的念頭。
「「不瞞老師,董卓今日已安排好差事要我到河東郡消滅白波軍!
「大將有千載難逢之機,若以此與董卓分道揚鑣,想方設法立足河東郡,堅守黃河兩岸,穩定發展,定當是一方諸侯!」
呂布搖了搖頭說:「還離不開董卓呢!麾下幾位將軍的親人都是洛陽人,而我家家眷又是洛陽人,若是離開董卓他們豈不危險!」
陳宮一時無兩,真想說句話,成事在天,不惜工本,但一想到曹操的作法,就否認這一想法,如此行事,與曹操有什麼意思呢。
曹操有一句名言:「天下之事,不在我,而在我所愛之人;天下之事,不外我所惡之人。
且看如今曹鑠如何待之,親子可以棄之,此等梟雄決非其忠誠目標。
十八路諸侯中,只有曹子相有此實力。
曹子相雖然是個有才華的「謀士「,但他並不願意與之為敵,因為他知道自己的能力有限,如果把自己和布布之問放在一起比較的話,他覺得自己根本就沒有資格和布布為敵,而如果將自己和布布之問放在一起進行比較的話,他認為自己也只是一個「雪中送炭「而已。
能否得到呂布的信任取決於下一步他能夠給呂布想出怎樣的方法。
「「溫侯,現在咱們可先假繼續效董卓之命,秘密開發河東郡的實力,再想辦法,解救洛陽城裡的家眷。
呂布很真誠地說:「讓軍師為我想想兩全其美之計吧!」
陳宮說:「溫侯,下面有一句不知道該說不應該說的話!」
「「不過說無妨!
陳宮謹慎地說:「聽說曹鑠在洛陽權勢極重,也許他還有辦法解救士兵的家眷呢!」
呂布面色頃刻低垂,何來一人叫他向曹鑠呼救,這個世界離他曹鑠而去,豈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除這個外有沒有別的方法?」
「慢慢圖說,大概要等待一點時間了吧!」
「那麼,等一下!」
「溫侯!遲了就會有變化!」
「呃。」
陳宮之意雖和張遼高順相同,但陳宮能夠猜透呂布之心,使呂布聽來自在許多。
「溫侯夫人想女成疾,但雙方都身不由己,實難再遇。
「你……
呂布頓時怒不可遏,但他恍然大悟,原來陳宮並沒有拉下臉來向曹鑠求情,能不能放嚴氏走呀。
「「謝謝軍師的點撥!
「「溫侯準備出發走了嗎?
陳宮一進門,就看見營寨里,有士卒正在整理行裝,推測呂布應是遷營了。
「好啊!我已吩咐好,明早趕到河東郡去!」
「「溫侯,下面有個計策,可以使董卓沒有時間考慮洛陽的事情,好好給冀州牧當個策應吧!
呂布急問:「何計?」
「遣使告知關外諸侯:溫侯調任河東郡相較諸侯必乘機強攻虎牢關!」
關外諸侯基本上還都害怕呂布的勇武,曹鑠在場時他們並沒有感覺到任何東西,但是曹鑠走了之後,手裡根本沒有可以一對一扛起呂布的武將了,而一旦董卓率領騎兵來攻打的話,他們將會敗下陣來。
「這個計劃可行嗎?」
「可行!」
「「可是我的部下,不是和諸侯們都認識呀,怕是未必會信吧!
「這個……
呂布有些不甘心,如果陳宮有任何危險的話,自己不就虧了嗎?
「溫侯無需牽掛,咱們到河東郡匯合吧!」
「軍師必須慎之又慎!
「「謝謝溫侯的關懷!
第二天一早,牛輔老早早的趕到李儒府。
「大哥,不就是要您通知公公,然後派遣兵馬去征討白波軍麼?您是如何回到洛陽的呢?」
李儒看到牛輔到他府中,滿臉驚訝,牛輔吃敗仗沒啥,虧得不是很厲害,董卓不會責怪,下一次留意一點就好。
「老哥!公公放我回去監督呂布家眷吧!」
「督戰呂布家眷幹什麼?是曹鑠再過來搶了嗎?錯了,溫侯只剩個女兒了。」
李儒思緒萬千,沒有一個人能夠理解董卓此舉的意圖,除了將問題歸結於曹鑠之外,完全想不到別的可能性。
牛輔說:「曹子相臨陣策反呂布並散布於軍隊中,使呂布謀殺其公公,公公擔心呂布造反,於是將呂布統治河東郡與白波軍作戰。」
「我的草!」
李儒一抹汗,公公這是幹啥呢,如此簡單的反間計,能騙得住他嗎?
「要出事了!」
李儒火急火燎的就往府第外面走去了,牛輔的臉上露出了茫然的表情,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老哥您是做什麼的?」
「到虎牢關!」
李儒認為呂布肯定是心懷鬼胎,極有可能逼反了呂布,就得讓董卓想辦法把呂布穩定下來,不然他們就失去了很大的幫手。
這曹子相可真會耍,竟利用自己特殊的地位,離間董卓與呂布之間的感情。
牛輔疑惑地問:「到虎牢關做什麼呢?」
「呂布就要反了!」
「果然!」
牛輔滿臉鄙夷,不屬於自己,遲早不靠譜,公公這麼相信他,將心愛的赤兔馬全部送給他,這個人還賊心不死。
「「如今不得不想方設法留住呂布了。
「「他都反過來說也挽留作何,索性將自己家眷都殺掉,並對其加以告誡。
李儒喝斥說:「糊塗啊!呂布本來不願出賣,可是公公卻將自己統治在河東郡。難道自己就不能另有隱情了嗎?」
「不就是他反其道而行之嘛!」
牛輔疑惑的看著李儒,剛還在反其道而行之,如今再說自己沒有反其道而行之的,也無法將話說完。
「是女婿把他支配到河東郡,他才能會反,之前那是曹鑠的返國之戰,你們難道就沒有看到嗎?
李儒一臉恨鐵不成鋼地看著牛輔,要是董卓旁邊有個能出主意的人,那就不鬧了。
牛輔據理力爭:「反間計是什麼?曹鑠卻成了呂布女婿。呂布不過是岳父義子而已。這種關係還有必要談麼?」
「只因兩人正是這段感情,曹鑠離間計得逞。若再不補救,并州軍必將造反。」
忽然間,李儒又想起來一個更為嚴重的疑問,駭然地問:「岳父賜給他幾支兵馬?」
「公公只叫他帶上本部兵馬,本來跟著他投奔的并州騎兵有5萬人。
「我的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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