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真不由失笑,「柳前輩,只有我能下火山,此事三萬人都知道了,泄露不泄露有何差別?」
「有天壤之別!」柳青山滿面嚴肅道,「只要東西未確定在公子手上,他們就不敢貿然出手,畢竟公子無論實力還是背景,都能令他們忌憚!」
「所以嘛……」老傢伙話鋒一轉,「今後最有可能出現之事,就是有諸多藍燕綠眼小姐姐,圍繞公子天鵝戲水,然後伺機竊取球球。」
小屁孩渾身一哆嗦,下意識將兩個球球收起。跟著略施小法,一個饕餮吞球,將土水火元球吞入腹中。
「小祖宗……」柳青山直接飆淚。
「呃……」白小真有少許嗝應,打了個飽嗝,然後輕撫小肚皮,竟有一種滿足感。
「小祖宗……不帶這樣玩的……老夫的老心肝……真受不了……」柳青山抹淚道。
「前輩放心好了,晚輩腹中有多重禁陣,金水木火土一應俱全。這個球球安穩得很,感覺就像胎兒睡著一般。」小屁孩大發感慨道。
老傢伙無言,靜默觀察一陣後,感應不到元球有任何變化,這才稍稍放心下來。真是天生妖孽,一口吞下一個小世界,就像吞一個香餑餑。
接下來,一老一少商議今後去向。神象國肯定不能回去,金烏國也肯定不能去,不然就坐實與屍妖勾結之事。
那萬古國呢?當然也不能去。
白小真是神洲族血統,哪怕與萬古國無任何瓜葛,只要他企圖進入萬古國,西聖廷都會全力阻擾。
「只要能給我三年時間,一定能夠剁了無塵禿驢!」白小真悻悻道。
「那就下大南洋,要不行就一直往南走,到南冰洲去。不錯,只要爭取到三年時間,曾公子就有足夠的力量,與他們分庭抗禮!」柳青山斷然道。
商量完畢,柳青山去做布置。白小真就地打坐,老老實實加固腹中禁制,將土水火元球徹底隔離。
至於置入下丹田氣海,想也沒想過。
五行盤沿依洛娃河飛馳,很快進入人煙稠密區域。沿途官兵見此龐然大物,而且還能在空中飛行,便連攔截的念頭,都未曾興起。
遠遠地,也一直有修士在後頭跟蹤。至於靠近甚至攔截的念頭,或許有人動過,卻始終未見有人敢去實施。
即使封禁大陣停止運行,火山也不是想下就能下。法聖這一級當然不願冒險,而大王法師這一級,則必須做許多準備,最起碼也需要三天。
「嘭!!!」
五行盤連續飛馳六千里,從依洛娃河口出海,進入大南洋。為了減少能量損耗,五行盤也落於海面上行駛。
「吁……」
所有人也都長吁一口氣,來到大南洋,無疑對他們更加有利。
胡來運展開羊皮航海圖,並藉助飛舟鳥之目,很快找到第一個目的地,唵答蠻群島。
這是一個海盜匯聚地,同時也是自由交易市肆。他們要來此補充給養,並招募一些人才。
翌日上午,唵答蠻群島北部的蛇形島,突然轟動起來,因為五行盤出現了。所有人都沖向港口,甚至有不少人,迫不及待駕船迎上去。
每個地方都有地方規矩,有立規矩和維護規矩之人,因此群島五百里之內,絕對不允許打劫船隻。
搶先迎來的並非海盜船,而是掮客船。並非隨便什麼人,都能夠與海盜打交道,也不敢冒這個風險,因此海盜掮客便應運而生。
「曾公子,莫忘記你的承諾,千萬不要搭救任何小姐姐!」柳青山再次叮囑道。
「前輩放心,我決不搭救任何小姐姐,這回專門搭救小妹妹!」白小真義不容辭道。
海盜掮客中什麼人都有,也什麼語言都有人會講,根本不存在交流障礙。在這群海盜掮客中,最引人注目者,當然就是胡蒂花。
胡來運即刻認了親戚,那怕胡蒂花是騷悶耷拉人,而且實際上也不姓胡。不過這無所謂,逢場作戲罷了。
胡蒂花當然是美女,儘管嘴唇嫌厚,兩個兔板牙也嫌大,但無論是臉蛋鼻子和雙眼,還是她的胸懷腰肢和臀兒,都可謂無可挑剔。
最難得的是她的膚色,居然並不算黑,而這在南洋女子中,實屬罕見。
胡蒂花懇切請求覲見主人,聲如鶯啼,誠意拳拳情深款款。如此溫柔熱情的大姐姐,曾公子如何能拒之門外?
只是為了不落柳老頭面子,白小真還是走出洞府,在小銀山外面接見騷悶大姐姐。
「曾公仔,胡蒂花成衣妖傾公仔,上窩家床里坐坐,窩家滴床號大號束腹。」胡蒂花行膜拜禮道。
「不行!」柳老頭突然出現,「公子你看清楚了吧?正如老夫先前推測,各種藍眼綠眼大小姐姐,會排著隊出現,這分明就是第一個!」
白小真撓撓頭,「柳前輩,這位姐姐是黑眼睛好不好?」
「都一樣!黑眼睛也不一定是好人!何況,你再看清楚點,她的眼珠帶棕色!」老傢伙強詞奪理道。
白小真下意識翻白眼,所有黑眼睛都會帶棕色,純黑豈不就成了瞎子?
「送客!諸位都請離開,要談生意等靠岸了,自然會派人與你等洽談!」柳青山毫不客氣下逐客令。
周大福等人便趨前,客氣地請眾掮客回船。這幫掮客在刀口上混飯吃,眼光豈會差,一眼就能看出船上之人,修為最低也是少靈王,豈敢造次。
「北野人!」遠處突然傳來暴喝聲,只見海面之上,一名彪形大漢騎鯨而來。
離巨盤數十丈,彪形大漢一跺腳,從鯨魚頭上躍起。「咚」的一聲,重重落於巨盤上。
「臭銷子,膩勾引窩撈婆,沾了偏移布給錢,嗨妖干窩撈婆下床,膩十載太可無了!」大漢操著半鹹淡神洲語,嘴裡罵罵咧咧,唾液沫子四濺。
不過這不重要,關鍵是這大漢身高七尺,在南洋人中,絕對是稀少之物。而且,大漢渾身紋滿圖騰,且栩栩如生,並非畫上去那麼簡單。
白小真瞧瞧彪形大漢,又瞧瞧胡蒂花,頓時笑成一朵花。這情景這套路,實在太熟悉了,在哪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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