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小姑姑親自下廚，味道很好。」

盛天從衣櫃里找出來一件乾淨的襯衫換上，餘光掃了一眼盛遠亭，明顯感覺到他的身子僵硬了一下。

盛遠亭坐在床上，落在雙腿上的大手握成了拳頭。

盛天打了一個哈欠，送客，「您還有別的事情嗎，沒有就出去吧，我訓練了一天，很累也很困，要休息了。」

明天還要去部隊里應付小姑夫的報復，他必須得養精蓄銳。

盛遠亭還有好多事情沒問，不想走，他問：「你小姑讓你進家門了？」

「不進家門，我怎麼吃小姑做的飯？」

盛天覺得他父親這個問題有點弱智。

盛遠亭舔了舔唇瓣，有些難以啟齒，他鼓舞了勇氣，問：「那你下次去的時候可不可以帶上我？」

「不可以。」

盛天想也不想地拒絕。

「我死皮賴臉，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讓小姑姑同意我過去蹭飯了，您要是跟我一起去的話，那我也就進不去了。」

「還有，那是您妹妹，您不親自去討好，讓兒子幫忙，怎麼好意思說得出來呢？」

盛遠亭眉眼一沉：「……你這是對老子說話的態度嗎？」

「當然，我這不是正用這種態度跟您說話嗎？」盛天壞壞不羈地挑眉，「還是說，您不是我老子？」

「……」

真想把這個混蛋塞進母胎里重生一遍。

……

許知文今晚有一個應酬，回到公寓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鐘了。

他打開門，發現客廳里的燈光亮著，怔忪了一下，這才想起來家裡還有一個人。

他在玄關換了鞋子，目光落在客廳里的沙發上。

姜寧在沙發上睡著了，電視里播放著電視劇，他又看了一眼餐廳的方向，餐桌上擺著四菜一湯，看上去還沒有動過，她在等他。

許知文懊惱地拍了一下腦門，他下班的時候忘了給姜寧打個電話，讓她不要等他了。

許知文走過去，他想拍醒姜寧，手剛伸出去，姜寧猛地睜開眼睛，防備地看著他，「你想幹什麼？」

聽到她的聲音，許知文也愣住了，「你會說話？」

許知文身上有酒氣，姜寧往後挪動身體，緊貼沙發靠背，跟他拉開距離。

「我有說我不會說話嗎？」

許知文擰眉。

她雖然沒跟他說過，但她從住進這間公寓里的那一刻，連一句話都沒跟他說過，試想哪個正常人能這麼多天一句話不說的。

姜寧推開許知文去了餐廳，飯菜都冷了，她問：「你還要吃飯嗎？」

「不了，我吃過了。」

「嗯。」姜寧把桌子上的菜都套上保鮮膜放進了冰箱里，許知文看著她的動作，「你不吃飯嗎？」

「不了。」

她沒胃口，

許知文愧疚地解釋，「我今晚有應酬，忘了告訴你一聲，對不起，下次再有這種情況，我會事先通知你的。」

「好。」

姜寧收拾完餐廳回了自己的房間。

她身上還穿著他的衣服，肥肥大大的，襯得骨骼很纖細，許知文問：「你怎麼不去買兩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