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邊。

唐雪知接到了韓崇明的電話。

掛斷電話之後，上官甜緊張地看著唐雪知，「韓媽媽，乾爹說什麼了？」

「你乾爹都已經搞定了。」唐雪知寬慰地拍了拍上官甜的肩膀，「放心吧，他不會再打騷擾電話了。」

唐雪知臨出房間之前，上官甜拔掉電話線，把電話機給唐雪知，「韓媽媽，你把這個電話拿走吧，我看到它總覺得心裡毛毛的。」

唐雪知不作他想，「如果晚上睡覺害怕的話，就給韓媽媽打電話，我來陪你一起睡。」

「好，韓媽媽快去休息吧！」

上官甜送唐雪知離開了房間，望著她的背影，眸底閃過一抹歉意。

韓媽媽，對不起。

她知道那通電話是歐陽澈打來的，但她心裡很亂，不想接，她需要好好沉澱。

上官甜回到房間，路過廢紙簍的時候，腳步停頓了一下，睨著裡面的碎紙片，她舔了舔乾巴巴的唇瓣，忽然蹲下身子，把它們一張一張地撿了出來。

……

上官甜請假了。

歐陽澈在韓家門口一連等了三個早晨都沒等到上官甜。

他從口袋裡掏出手機，嗓音低沉地發問：「何醫生，你不是說上官甜的燒已經退了，可以去上學了嗎？」

何醫生是歐陽家的家庭醫生，那天給上官甜開退燒藥的人也是他。

有時候，就連歐陽澈這種從來不信命的人都不得不感嘆，冥冥之中，總有一條線牽引著事情的發展。

何醫生問：「對啊，上官小姐難道沒有去上學嗎？」

「她去上學的話，我還會打電話問你？」

「不應該吧，我前兩天打電話詢問上官小姐的病情，韓夫人告訴我，上官小姐已經去上學了。」

歐陽澈黑眸危險地一眯，凜冽銳利的目光落在韓家二樓的飄窗上。

淡紫色的紗簾隨風盪開淺淺的漣漪，貼著窗戶的一排毛絨玩具中唯獨少了黃色的書包。

臭丫頭！

歐陽澈腳尖一轉，周身帶著陰冷的氣息上車。

車廂里的氣溫陡然降低，蕭山抖了抖手臂，問：「少爺，我們要去公司嗎？」

這三天里，歐陽澈只要一等不到上官甜，就會去公司里旁聽會議，協助歐陽文煜處理工作。

透過後視鏡看到歐陽澈鐵青的臉色，蕭山就已經猜到這次是敗興而歸了。

歐陽澈直視著前方，殷紅的唇瓣緩緩翕動，一字一頓地從齒縫裡擠出三個陰冷的字眼來。

「去-學-校！」

……

學校，課間

下節課是美術課，要去美術室上課，上官甜把美術課上要用的東西一一裝進袋子里。

雲露是最快收拾好的，她扭過身，慵懶地靠在桌子上，掃了一眼歐陽澈空蕩蕩的桌子，隨口問道：「甜甜，你同桌這幾天怎麼沒來上學啊？」

上官甜收拾東西的手頓了頓，扯唇，「這你就要去問他了。」

「他這些日子不是在給你補課嗎？」

「最近不補了。」

雲露睨著上官甜難看的臉色，小聲問道：「你倆是不是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