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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開掛獵殺諸神 - 第166章 回歸字體大小: A+
     
      深紅色的紋路仿佛在地獄流淌的岩漿,折射出詭異而崎嶇的光線。

      被微微照亮的,少年俊俏的面龐之上,卻掛著一絲瘮人的微笑。

      仔細看他的眼睛,此刻正盯著一隻被削的血肉模糊的手掌,慘烈的景象非但沒有被他的眼神閃躲,反而讓他有些躍躍欲試的意動。

      不,不應該說躍躍欲試,他已經試過了,畢竟,那隻血肉模糊透著森森白骨的手掌,不就是他自己的的嗎?

      弗爾西擦了擦自己臉上的冷汗,突然有些後悔自己為什麼不老老實實地蹲著,非要自作孽的回頭看一眼。

      這下好了,知道人之將死會性格大變,但也沒想到居然會變得這麼變態啊。

      他居然還看著我笑?

      等等,他為什麼要看著我?不會是割了自己的肉還嫌不夠,或者覺得割自己的肉不夠爽?要把目標換成我了?

      弗爾西心頭一顫,嘴角頓時掛上了一個就差把慫字寫在臉上的弧度,對著朝他走來的林克連連搖手:「你別過來啊,我身上已經沒兩片好肉了,好說歹說我也算是救了你一次,就讓我留個全屍吧!」

      聽著這傢伙胡思亂想的鬼叫聲,林克滿臉的黑線,明明兩人之間一眼看過去就知道弗爾西年紀要大得多,可行事作風上,現在的弗爾西簡直幼稚的離譜。

      如果不是看在這傢伙之前救了自己一次的份上,以林克的性子,現在就應該一巴掌送上去了。

      「別再唧唧歪歪的了,我就問你一句,還要不要回去了?」

      弗爾西頓時一愣,然後緩緩將脖子往前伸,視線仔仔細細地,從林克臉上的每一個褶子裡掃過去,良久之後又穿過林克的肩頭,看了看他身後的屏障。

      最後,他才正經了些,摸著下巴有些詫異:「你能回去?」

      「把被污染的部分割下來,能過去。

      我們兩個人的污染是因為岩漿巨人的血液導致的,絕大多數都在體表,現在立刻將被污染的部分剔除,屏障不會阻擋我們。

      但你要是在這麼拖下去,等污染髮展到和你無法分割的程度,那就真的可以說再見了。」

      「你這辦法沒可能,」弗爾西眼裡有些意動,主要是林克剛才的行為也確實證明了這一點,但他還是思考了一會搖搖頭,「你看看你自己的手臂,要是你全身都得處理到這種程度,恐怕用不上進去你就死在門口了。聽我的,別折磨自己了。」

      「我有藥,生命之泉藥劑。這一關能不能過,就看你夠不夠狠。」

      弗爾西猛地抬起頭盯著林克的眼睛,反反覆覆地大量,想要從中找到一絲謊言的馬腳。

      可林克的眼神卻是那麼的平靜,平靜到你根本無法想像他的手臂上正鮮血淋漓。

      「藥劑在哪,給我看看。」

      林克盯著他,暮然一笑,伸手在腰間一抹,裝著生命之泉藥劑的黃銅管就出現在他手中。

      「擠一滴聞聞。」

      林克感覺有些奇怪,但也沒想太多,對著弗爾西驚喜伸出的指尖擠出一滴藥劑。

      帶著大自然勃勃生機的翠綠色藥劑,粘稠的像是某種膠體,滴在弗爾西指尖時居然非常滑稽的彈了彈。

      看到這特殊的藥劑形態,弗爾西深吸了一口氣,儼然一副對林克難以置信的表情。

      他一昂頭,指尖對著喉嚨一彈,藥劑就飛進了他的肚子。

      一圈淡淡的幾乎無法發現的綠色光環從他的腳底升起,穿過他的全身。

      被疼痛折磨得布滿血絲的瞳孔,此刻神奇的恢復了清亮潤澤。

      「居然是真貨?!」

      要知道,現在沒過一秒鐘,都意味著剔除污染血肉的難度更高一籌,林克對於弗爾西彆扭著想要問些什麼又半不出一個字的行為都快要吐了,直接厲聲道:「割不割,不割我走了!」

      「割割割,但我擔心你這藥劑的量會不會不夠啊···」

      「閉上你的嘴。」林克送去一個白眼,手中刀刃寒光四濺,看的弗爾西體表一陣汗毛倒豎。

      隨後他帶著殺了十年豬的頂級屠夫眼神開始上下觀察弗爾西的身體,作為被觀測的目標,弗爾西簡直感覺,自己身上正被一條一條看不見的絲線給分成不同的部分。

      最嚴重的部分是手臂嗎?污染程度倒是比我嚴重多了。

      我開始還以為他認識我,結果完全就是個陌生人啊,這你也救···

      心裡感慨了幾句,林克提著刀尖對著他的手臂指了指:「手,伸出來。」

      弗爾西依依不捨的看著自己的手掌,那模樣,你說他是在和戀人生死告別都有人信。

      「快點!」

      弗爾西抖了抖,癟癟嘴把自己的手臂伸了出來,猶豫了一下將領子上的衣服捏成一團塞進嘴裡咬住,哼哼了兩聲。

      林克就當他說的是「來吧」,銀白光輝裹挾住刀刃的全身,手腕翻飛挑動,像是花朵一樣緩緩綻放的殘影中,無數的血水混合著發出不詳橙光的體液從弗爾西的手臂上飛濺。

      不過一個眨眼的功夫,弗爾西甚至都還沒反應過來,連疼痛都還沒一股腦衝進他腦子裡的時候,一條光禿禿的手臂就已經出現在他的面前。

      乾淨到是乾淨了,如果忽略上面的血水的話。

      雙瞳頓時放大,只能用酷刑來形容的手段帶來了無與倫比的痛楚,被他塞進嘴裡的衣領根本沒起到半點作用,牙關瞬間就穿透了布料,發出難聽的吱嘎聲。

      注意到弗爾西臉上不受控制暴起的血管,林克也顧不上那麼多,直接就將藥劑對準他的身上就是一針下去。

      拇指輕微用力,往弗爾西的體內打入了大約八分之一的程度。

      這一次,一圈明顯清晰太多的光環掃過弗爾西的全身,剛才還血肉模糊的手臂,此刻已經延伸出了無數的肉芽,開始飛快地聯合痊癒。

      估計要不了兩分鐘就能完全恢復。

      「不行了不行了,這種感覺太有毒了,」摸著自己新生手臂上脆弱呈半透明狀的皮膚,弗爾西對著林克連連搖頭,「又爽又痛的,總覺得再來那麼一點點,我就要邁過某扇可怕的大門了。」

      林克連吐槽都懶得送上一句,只是默默將藥劑從他身上摘了下來,然後低聲道:「另一隻手。」

      弗爾西的腦袋搖的比落水的野犬還快:「真不行,我可是貴族血統,要是變得這麼變態我無顏面···啊~」

      林克才懶得管什麼貴族血統不貴族血統的,時間要緊,拉過弗爾西的另一隻手臂就是狠狠一刀。

      其實吧,很多事情習慣著習慣著,也就習慣了。

      至少對於現在的弗爾西來說,現在這種不斷在被削去血肉的痛苦,以及生命藥劑恢復的舒爽中來回徘徊的感覺,真的就和他說的一樣,有毒,甚至有點上癮。

      等林克仔仔細細將他身上的污染血肉全部剔除之後,他就像是個被白油漆破在身上的倒霉傢伙,身上雪白的新生皮膚和健康黝黑皮膚組合在一起,看起來就像打了一堆補丁的布娃娃。

      更要命的是,他此刻似乎還沉浸在剛才的感覺中,兩眼翻白嘴唇微張,時不時還會顫抖一下,嘴角滑落一絲晶瑩。

      看的林克都是渾身惡寒的推開好幾米遠,生怕染上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唯一的問題是,生命之泉藥劑,真的不夠用了。

      雖然林克之前已經精打細算每一次使用的藥量,但也許是因為耐藥性,或者是某些他不了解的原因,越到後面想要讓弗爾西恢復的藥量就越多。

      等徹底完成弗爾西身上污染血肉的剔除,藥劑管里還剩下的也就不到四分之一的程度。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就算今天沒有這支藥劑,這扇門他也過定了。

      深深吸了一口氣,渾濁的空氣穿過鼻腔充滿了整個肺部,非但沒有讓人心神放鬆的效果,反而透過強烈的血腥味更添兩份焦躁。

      他咬住嘴唇,露出了自己的上半身。

      之前幫弗爾西的時候,藥劑足夠,他也就選擇了一塊一塊分區域來。

      現在藥劑不夠,這樣分區域就太浪費了。

      一口氣解決,然後喝下僅剩的藥劑,至於之後能達到什麼程度,管他那麼多呢!

      心裡一狠,刀光飛舞。

      刀刃劃破空氣的冷笑,血液衝出血管的哀慟,神經收斂殘肢的悲鳴。

      一切都好像化作了一曲旋律,隨著少年毫不遲疑的刀刃響徹在精神的領域。

      弗爾西終於從癔症中回過神,而林克的刀刃也已經到了最後的關鍵時刻。

      整個上半身就像是個被料理好的菠蘿,無數的劃痕,無數的溝壑,那是足以讓見慣了戰場殘酷的老兵都倒吸一口涼氣的場景。

      自然,少年也無法忍耐。

      他下刀有多狠,口中的哀嚎和怒罵就有多爆裂。

      就像是個從地獄中走出來的罪人,扛著一切災難,吞下一切罪責,卻依舊不肯回頭,孤注一擲地向前。

      弗爾西不是沒有見過對自己殘忍的人,可在他見過的人當中,林克是最狠的。

      而另一件事,弗爾西同樣清楚。

      對自己越狠的人,未來能夠觸碰到的領域就越是恐怖。

      如果說在此之前,林克在他眼裡依舊是個陌生的普通人,是地位在他之下的超凡者。

      就算拿出了自然女神教會特供的生命之泉藥劑,也頂多算是個有點背景的普通人。

      可從這一刻開始,從看著這個少年冷眼咬住刀鋒,將藥劑管插進自己脖頸的時候開始,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林克在他眼中的地位已經上升到了和他平級的程度,乃至,更高!

      定住心神,他也不在嬉皮笑臉,走兩步上前,將搖搖晃晃地林克扶穩。

      「怎麼樣?」

      「死不了,」林克咳嗽一聲,來自於生命之泉藥劑的恢復力逐漸充盈了他的身軀,但距離完全恢復仍有不小的距離。

      唯一值得樂觀一點的在於,至少現在的傷勢以他自己的恢復能力也能勉強恢復了。

      用手背擦去自己唇邊的血跡,林克對著屏障的方向堅定的邁出一步。

      弗爾西微微落後他半個身位,朝著城牆內部走去。

      溫暖屏障上堅不可摧的感覺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回家般的安全感。

      繃緊的神經頓時升起一陣暖意,剛才還穩穩地步伐,此刻卻突然一軟,差點坐在地上。

      好在弗爾西一把拉住了他。

      兩人發出的動靜頓時引起了門內人員的注意力。

      他們之前被弗爾西下令離開,理由是不想讓自己的手下看見自己變成怪物的樣子。

      光是想到自己的首領飽受污染的折磨,在異變中只能選擇終結自己的生命,他們就忍不住渾身顫抖。

      可這種事說起來也是微妙。

      就好像你去參加某個好友的葬禮,大家哭也哭完了,躬也都鞠過了,這時候本該死了的傢伙卻突然推開棺材板出來了,帶著「噹噹噹噹」的自發bGm說上一句:「嘿嘿,我和你們鬧著玩呢!」

      說實話,這種人十有八九得被重新塞回去再死一遍。

      雖然弗爾西本人也不算是故意的,可大家都等著出門給你收屍了,你嘻嘻哈哈地又走回來了。

      怎麼想都不是那麼回事啊?

      眼見面前一群手下都用異樣的眼神看著自己,在回想起剛才自己拿出這輩子巔峰演技說出的遺言,弗爾西都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的埋了。

      透過他們的眼神,弗爾西看見的全是自己的蠢樣。

      「啊,別擔心我。我和你們一樣,和千千萬萬為了守護所有人而犧牲的人一樣,都不過是選擇了一個體面的死法。」

      「抱歉,放棄我吧。至少讓我在你們的記憶力,還是那個挺立在城牆上的不滅星辰。」

      「作為你們的指揮官,我以你們為榮,要好好照顧好自己,兄弟們。」

      ······

      想死,真的想死!

      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讓人失憶的啊!給剛才聽我說話的人全都來一套啊喂!

      氣氛在尷尬的寂靜和弗爾西波濤洶湧的內心世界中越來越讓人局促不安,似乎都快能夠用肉眼看見弗爾西身上蔓延出的黑霧。

      就在這個時候,林克終歸還是沒撐住。

      安全感的降臨比母親的搖床還要讓人昏昏欲睡,之前還沒有發現,現在疲憊感一股腦的襲來,林克再也控制不住身體的本能反應。

      深紫色的淤血止不住的從他口中噴出,人更是翻了個白眼就昏了過去。

      這幅場景就像是往波瀾不驚的池塘里丟了顆石頭,不不不,簡直就是砸了個磨盤!

      即將黑化「殺人滅口」的弗爾西咳嗽兩聲,強忍著內心的尬尷重新戴上了自己冷麵長官的面具,對著面前的士兵下令道:「他救了我,但他自己的情況不太好,帶他去醫生那裡。」

      兩個士兵看到熟悉的面孔,雖然腦子還沒從不久前的「生離死別」中回過神來,但早已將記錄刻在身體本能中的他們立刻點點頭,上前從弗爾西手中接過了林克。

      弗爾西深深地看了一眼他昏睡的樣子,摸摸自己身上斑斕的皮膚,突然一笑:「這一次,還真不好說是福是禍。」

      一旁的士兵聽他這麼喃喃,側過頭擔憂地看了他一眼:「您真的沒事嗎?」

      「有事沒事,我都不可能在兄弟們奮戰的時候去後方休息。」弗爾西此刻的模樣和林克面前簡直就是兩個人,但誰又能說此刻的他是虛假的?

      戰爭,不過剛剛開始。

      不把這群深淵來的雜碎剁成肉泥,他弗爾西·科威特就不配做古雷塔弗帝國的大公之子!

      迎著炮火硝煙,男人仿佛萬載寒冰一般冷冽的面孔卻讓所有士兵的心中升起熾熱的戰意。

      弗爾西環顧四周,剛才在生死邊緣不斷徘徊,後悔與自暴自棄的洗禮真正讓這個男人的心裡多了一絲成熟。

      沒有多餘的言語,只有一個字:「殺!」

      ······

      咔嗒咔嗒的腳步聲在走廊之外響起,讓卡德奈爾鬆緩的面龐上多出了一絲不滿。

      嘭!

      門被人暴力地推開了,但很快就傳來一個女人低聲的提醒:「裡面還有學院來的大人,小心點。」

      達拉達拉,又是一陣緩慢地腳步聲,雖然聽得出來他們刻意放緩了腳步,但卡德奈爾反而更煩躁了。

      他寧願這群傢伙粗手粗腳的趕緊做完他們的事,然後趕緊離開,而不是這樣慢悠悠地浪費時間。

      換別人來,不滿也就忍了,畢竟是戰爭時期,沒必要糾結這些細枝末節。

      但他卡德奈爾可不是能「容忍」的人。

      「趕緊做完你們手頭的事,然後給我立刻出去。」

      那個女聲連連道歉,緊接著耳畔傳來的聲音立刻變得急促,大約兩三分鐘,房間隨著門扣上的聲音重新陷入安靜。

      正當卡德奈爾以為已經結束的時候,眉毛都還沒舒展開,他就聽見了一個不屬於自己的呼吸聲。

      再也忍受不了的他直接睜開了眼睛。

      側面是一塊簾幕,深藍色的光茫從厚厚簾幕的地下傳過來。

      他伸出手抓住簾幕,將其一把拉開。

      一座巨大的魔法陣最先映入他的面龐。

      通過咒文,他立刻就意識到這是一座相當精巧且高階的治癒魔法陣,在他那邊的病床下也有一個。

      所以是因為這種魔法陣的數量不多,所以才將他和我送到一個房間來的嗎?

      心頭的憤怒淡了不少,卡德奈爾嘖了一聲就要拉上簾幕回到自己的位置。

      就在回頭的時候,他不經意地瞟了一眼床上的人。

      下一秒,他愣在了原地,緊接著,憑空而生的風浪在房內拂過。

      「林克。」

      【作者題外話】:求銀票,求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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