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能夠讓莉亞主動找上門的裁縫,雖然收費確實昂貴了一些,但成品確實很讓人滿意。
雖然確實收費昂貴了一些。
有這一千五百盧卡,都夠他再吸上一口核心的了。
要不是這段時間協會把前幾次任務的餘款給補齊了,自己恐怕還真捨不得這價錢。
路邊攤上三十五盧卡一件的襯衣他還想要等打八折的時候入手呢。
不過看著一路上,不管男女都時不時會回過頭的樣子,總感覺自己的存在感簡直比平常要高出十倍不止啊。
懷特婆婆,恐怖如斯!
莉亞一路上都繞著林克轉圈,上上下下地打量他這一身一千五百盧卡的豪華套裝。
時不時還邊點頭邊發出嘖嘖的聲響。
都已經走到店門口了,莉亞還特意讓林克站在自己身後。
「等會兒我們進去的時候,你就站在我後邊,我擋著你。
然後給boSS她們一個驚喜。」
莉亞還在說著她的計劃,臉上的戲弄就像是松鼠撐滿的腮一樣暴露出來。
誰讓她是大姐大呢?
而且,也許店長她們也會被自己這副樣子驚艷到也說不準?
帶著一點期待,他跟在莉亞的身後,有些緊張地走進店裡。
零號已經不見人影,但店長還坐在原來的位置上,拿著一張報紙打發時間。
聽見開門的聲音,她第一時間沒有回頭,問道:「莉亞嗎?」
見她這副樣子,莉亞咳嗽兩聲希望引起她的注意力:「boSS,你往這邊看。」
「換了身衣服而已,有什麼好看的。」
店長嘆口氣轉過身放下報紙,結果莉亞卻擋在林克身前。
為了能夠保證不露相,莉亞還扯著裙角拉出一個扇形,藉此將林克完全擋在身後,只露出一個頭。
店長頓時一臉黑線:「你這樣是要我怎麼看?」
「我這是給你點心理準備的時間,」莉亞一副「你不知好歹」的樣子,「等會兒別嗆著。」
「我倒要看看你給林克弄了一身什麼衣服來。」
店長被她這一句話說的來了興趣,走到她面前伸手搭住她的肩膀將她推開。
然後,隨著店長的瞳孔微微收縮,緊接著就是漫長而死寂的沉默。
看看店長的眼神,莉亞總感覺她的表情不太對勁,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沒,」店長回過神,擺出一個有些勉強的微笑,「挺不錯的。」
說完,她居然直接轉身往樓上走了。
莉亞用兩根手指叉在下巴上,疑惑的看著店長的背影,問著林克:「有沒有感覺,boSS她好像怪怪的?」
林克也說不上來店長的反應是怎麼回事,揣測道:「也許只是感覺沒有你說的那麼誇張吧。」
「不愧是我的boSS,面對這種美色都能夠面不改色。這就是強者風範啊。」
······
「姐姐,你看媽媽送我的禮服。」
一個精緻的像是用陶土捏出來的娃娃一樣的少年衝到自己面前,很是臭美的擺著各種姿勢。
「知道了知道了,沒時間看你這臭美樣。等我完成今天的練習再說吧。」
少年也不惱,只是陽光的一笑:「別呀,我剛剛和媽媽出門的時候還幫你買了禮物。」
少年將手伸進胸前的袋子,小心翼翼的從中取出一枚胸針。
玻璃材質的玫瑰胸針在陽光下折射出夢幻的光輝,充滿一種不真實的美感。
就算自己是家族裡這一代唯一一個有【救贖騎士】天賦的人。
為了能夠支撐起家族,身為女子也不得不整日沉浸在鍛鍊中。
可那個女孩子又能夠對這種魅力點滿的東西說不呢?
想要裝著滿不在乎,卻又忍不住將眼神轉向少年的手中。
少年看她這副樣子,調皮的嘿嘿一笑,走上前將胸針別在她的胸口。
「這樣就好了。」
「我不需要這種東西,騎士只需要利刃和盔甲就夠了。」
少年暖暖的一笑:「可是所有的騎士穿上盔甲都長得一模一樣,看見這朵玫瑰我就知道是姐姐。」
「就知道騙人。」
嘴上說著訓斥的話,女子卻忍不住一笑,很是疼惜的用手觸摸著這枚胸針。
少年則是隨便在她身邊找了個不會妨礙她的地方坐下,靜靜地看著她。
這就是兩姐弟和平而寧靜的日常。
也許是太過幸福了,總感覺好像只是一個禮拜,自己就奔著成年人去了。
弟弟也好像只是睡了幾個晚上,身高就噌噌噌的往上跳。
手中的劍刃已經讓父親時不時會露出驕傲的一笑。
而等到自己在戰鬥中掌握了【直感】的初步能力,從未設想過的離別,就這麼突然而然的降臨了。
苦練已經不足以讓自己對【直感】的了解更進一步,需要在這條路上走得更遠的人來引導自己。
本來她覺得這樣也不錯,提升實力也並非只有【直感】一條路。
但是深知【直感】價值的父親還是一次次勸她去一位老師那裡求學。
一而再,再而三。
自己也沒有辦法,按照父親的安排離家求學。
走的時候,弟弟還是穿著和當初送自己玫瑰胸針時一樣的衣服。
自從母親病逝之後,他就總是穿著樣式如出一轍的衣服。
當拍著弟弟肩膀說自己很快就會回家的時候。
她從未想過,這一切等不到她的回來。
自己的家族是有名的超凡者世家,以【救贖騎士】為核心途徑的家族掌握了不少針對神秘污染的手段。
很多傳說中的神秘污染源頭都被他們家族所封印,看守。
其中就有墮落之女的一尊殘缺神像。
就在她在外求學的時候,家族遭到了墮落之女信徒的自殺式突襲。
等到自己得到消息趕回去的時候,以往祥和的「避風港」,已經了凝固在血痂中的地獄。
無數被污染的屍骸以異類的身份復甦,在廢墟上襲擊著一切膽敢靠近的生命。
整整二十年的努力。
為了家族而鍛鍊的鋒芒,所斬殺的第一個異類,是弟弟。
為了家族而挺立的雙膝,在父親碎裂的殘骸前軟弱無力。
她從未忘記當時的恨,當時的仇。
店長看著擺在自己桌上的相框,一個清瘦俊朗的少年正對著自己揮手。
他身上的打扮,幾乎和林克現在的打扮完全一樣。
情不自禁握緊的手指已經將身下椅子的扶手捏碎。
不規則的木刺從指甲的縫隙里插入,流出縷縷血絲。
可她卻像是什麼也沒有感覺到一樣,盯著相框裡的少年喃喃自語:「別急,別怕,很快了···」
【作者題外話】:求票求票,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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