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左和清清今天見家長的過程很順利,只是在挑選訂婚日期時發生了一點小摩擦。
蘇定國堅持要先去廟裡求個簽,選個黃道吉日,方可保餘生平安順遂。
淮左吐槽他封建迷信,都二十一世紀了,誰還相信這些東西。
可蘇定國以為,他能走到今天這麼高的位置,都靠他幾十年如一日燒香拜佛得來的。不僅是訂婚,以後結婚更是要仔細挑選個好日子。
父子倆各執己見,誰都不肯讓步。
沒去管僵持不下的兩人,沈媽向清清問道:「清清覺得怎麼樣比較合適?」
「我覺得沒有必要太麻煩。」清清坐在未來婆婆身邊,儼然一副小家碧玉的樣子:「我和淮左也在一起六七年了,早就知根知底了,沒有太大必要再走訂婚這些流程……」
淮左附和道:「我也是這麼想的,今年過年直接把婚禮辦了!我們倆這兩天就在商量著找個合適的時間先把證領了。」
蘇定國不樂意,道:「那怎麼行,讓外人知道了,還以為是清清迫不及待倒貼蘇家,這對清清的名聲不好,一定要按照流程來!」
蘇媽不像蘇定國那麼武斷,她看向清清父母問道:「親家你們覺得呢?」
清清父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異口同聲道:「聽孩子的。」
親家這麼一說,蘇爸蘇媽也沒意見了。
結婚是兩個孩子的事,做家長的瞎摻和什麼。
既然決定跳過訂婚,那就省下來很多麻煩,兩家人熱火朝天地商量著婚期定在哪一天。
首先發言的是蘇定國,他一拍桌子,不容置喙地說道:「要我說就定在大年初一!新年新婚新氣象!」
沈媽想了想,覺得不太合適:「會不會沒時間準備啊?」
按照蘇家的習慣,過年前後那幾天都是忙不過來的。家裡幾個阿姨也都回家過年去了,有什麼事都需要他們親力親為。再者蘇定國從商多年,朋友無數,每逢過年都要和那些朋友聚會喝酒,好在大年初一不需要走親戚拜年,也能稍微喘口氣。
但孩子結婚事大,蘇定國又愛顯擺,但是必然是大擺宴席。屆時兩家的親朋好友都得抽空赴宴,本就忙碌,又得參加婚禮,更是焦頭爛額。
「怎麼會沒時間!大年初一又沒什麼好忙的。」
「那是你,你以為誰家都像我們一樣?過年的時候誰家不忙?」
蘇定國心裡不服,卻沒法反駁。
每年過年都是一家團圓的時候,家裡有什麼事都交給竹西淮左姐弟倆,他們倆搞不定的就讓蘇媽去幫忙,還搞不定的話,蘇定國才會親自出馬。
可這麼些年來,蘇定國越來越沒事幹,大部分工作都落在竹西淮左身上。
「那就定在凌晨十二點!剛好新舊年交替,也代表著兩位新人走向全新的幸福生活!」蘇定國很滿意自己的想法,寓意多好,這下總沒有理由拒絕了吧。
他洋洋自得地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又嫌棄地把泛苦的茶葉吐出來。
怎麼會有人喝這麼難喝的東西,還是酒給勁!
場上除了蘇定國,其他人都是面色古怪,蘇媽更是一頭黑線,沒好氣地說道:「哪個成年人能想出這麼缺心眼的辦法!大半夜不睡覺,跑去參加婚禮,當別人都和你一樣缺心眼嗎!」
淮左也忍不住說道:「爸,你就別瞎出主意了,你除了會做生意,也就不會其他的了。」
蘇定國瞪了他一眼,悻悻然閉嘴,把時間留給其他人。
沒了蘇定國搗亂,其他人終於開始認真商量。
清清她爹說道:「一月七號怎麼樣?年也過得差不多了,親戚也都走一遍了,應該都有時間。」
「這個時間不少人都得回去上班了,肯定是沒空參加婚禮的。」
「要不然定在年前?」
「年前還有人沒回來呢。」
「………」
「要不然定在小年?」清清出聲問道:「我和淮左就是小年的時候在一起的。」
蘇媽擔憂道:「會不會太早了些,這個時間還有很多人都沒回來呢。」
淮左道:「清清的意思是婚禮從簡。」
「怎麼從簡?」
「不宴請賓客,到時候我們兩家人在一起慶祝慶祝就行了。」
蘇定國手裡的茶杯重重地落在桌子上,道:「不行!清清嫁到我們蘇家是天大的喜事,一定要風風光光的。到時候老子要擺個八百桌,把認識的人全都請過來!」
清清父母駭然,這就是有錢人嗎?辦事也太離譜了。
淮左心裡吐槽連連,表面卻不動聲色,他看向清清問道:「你覺得咱爸這個決定怎麼樣?」
見淮左給自己使眼色,清清當即領悟,她看著蘇定國真誠地說道:「爸,我們打算旅行結婚,不辦婚禮。」
清清都喊爸了,蘇定國再怎麼不情不願,也只能樂呵呵地說好。
「沒問題沒問題,清清說得對!現在年輕人就該與眾不同,辦個錘子的婚禮,旅行結婚多好!」蘇定國嘴角都咧到耳朵根上了,又從錢包里掏出一張銀行卡,根本不給拒絕的機會,就塞到清清手裡。
這是改口費。
清清想還回去,卻被蘇媽阻止:「拿著拿著,這是爸媽的一點心意。」
清清看向親爸親媽,見他們點頭,這才有些不好意思地收下。
「謝謝爸,謝謝媽。」
「好好好,好孩子好孩子!」蘇爸蘇媽笑得嘴都合不上了。
清清父母既欣慰又開心,他們老兩口都是做小生意的,現在女兒找了個這麼好的人家,他們為人父母是由衷的高興。
兩家人,哦不對,現在是一家人其樂融融。
………
蘇家的另一位成員此刻正坐在小綿羊上,夜色已落,小綿羊頭上的燈擴散到遠方。
沈周鎖好店門,扶著竹西的肩膀坐在后座上。
「坐好了嗎?要出發啦!」
「坐好了!沖沖沖!」
竹西右手輕輕一擰,小綿羊就成了一道白線,划過昏暗的暮色。
小綿羊壓過減速帶,沈周重心不穩,連忙環著竹西的腰,這才安穩下來。
一瞬間,女孩纖細柔軟的觸感傳到沈周的大腦,他忍不住驚嘆道:「西西,你的腰好細啊!」
盈盈一握若無骨,風吹袂裙戲蝶舞。
這一放,沈周就再也不想拿下來。
竹西得意道:「喜歡嗎?」
她最近一兩年沒怎麼碰跆拳道了,平時吃得也不少,但也一直堅持鍛鍊,體型始終保持得很好。
「愛不釋手!」沈周很誠實。
「老老實實的,手不許亂動。」竹西臉上的紅潤被夜色遮掩,但沈周指尖卻感受到女孩身上愈發滾燙的溫度。
竹西一定害羞死了。
沈周作怪似的,兩手輕輕在她纖細腰肢上摩挲,惹得女孩忍不住扭動。
「別亂動!要不然我把你甩下去了!」
沈小小真是過分,摟著腰就行了,還敢得寸進尺,以後不能給他太多甜頭,省得把他慣壞了。
女孩子的腰是關鍵地帶,向上是雪峰,向下是溪谷,這兩處都是她們最隱秘的部位,哪怕是男朋友,也不能輕易涉足。
沈周是很有分寸,手一直都停留在腰上,不上不下。
一路各懷心思回到沈周家,竹西把車停好上鎖,又噠噠跑到沈周身邊,很主動地把小手放到他的大手裡。
「回家看電影嘍!」
電梯裡,沈周突然想到今天是淮左清清見家長的日子,而竹西也算是半個家長,她卻沒有回家。
「今天淮左不是見家長嗎?你怎麼沒回去?」
竹西擺擺手,無所謂地說道:「我是他姐,又不是他媽,回去幹什麼?再說清清是我好朋友,什麼時候見都一樣,清清父母我不熟,以後也不常見,所以今天也沒必要回去。」
竹西是擔心她見到清清父母后還是一副冷淡的模樣,雖然她也不想,但為了避免尷尬,她還是選擇暫避,而且蘇爸蘇媽也沒有喊她回去的意思。
與其回去干坐著,還不如和沈周在一起。
叮的一聲,電梯門應聲而開,沈周從口袋裡掏出鑰匙,打開門後,竹西咻得一下,兔子一樣竄到沙發上,找到空調遙控器,按下開關。
夏天什麼都好,就是太熱。
沈周換好拖鞋,又找出竹西之前穿過的拖鞋,拿到她腳下,幫她換好後,再把她的小白鞋放回門口鞋櫃裡。
「我把家裡的鑰匙給你一把,你什麼時候想來就可以直接過來了。」沈周從儲物櫃裡找到大門和臥室房門的備用鑰匙,串到鑰匙扣上,放到了竹西的包包里。
學校里沈周家很近,竹西中午的時候可以來這裡午休。而沈周畢竟還要看店,不能每天中午都回家,還是把備用鑰匙給她比較方便。
「好呀好呀!剛好我每天中午都可以來午休!」
「店裡不忙的話,我也能回來陪你。」
竹西小狐狸一樣,狡黠笑道:「回來幹嘛?陪我睡覺嗎?」
沈周很認真地回答道:「也不是不可以。」
「哼哼,我才不會這麼輕易就和你睡,結婚之前我是不會把自己給你的。」竹西是很喜歡他,但原則和底線不能逾越。
沈周也沒在意,他也不是那種輕浮的人。
「那……時不時給點甜頭總可以吧?」
「你想要什麼甜頭?」
「比如給我百八十萬……」
竹西冷哼,佯裝生氣道:「原來你和我在一起就是為了錢!」
更可氣的是,他說的甜頭居然是錢,而不是……
老娘身上哪個部位沒有錢香?
真是沒志氣的沈小小!
【作者題外話】:感謝粹痕的金票,加更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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