楮墨不在家，時清歡能夠指望的，也只有楮家那些宗族的長輩們。

「哈哈！」

可是，這話卻惹得楮燎狂笑不止。

「哎喲……」

楮燎笑著搖頭，「真是輕狂、幼稚！你以為，誰會把你放在眼裡？」

「哼。」

時清歡哂笑，「是，他們是未必把我放在眼裡，可是，比起你，我想他們更會選擇楮墨！」

「是嗎？」

楮燎揚眉，面露鄙夷。

「那麼，你是用什麼資格，請求他們的幫助？楮太太？你是嗎？」

「我……」時清歡語滯。

她現在才明白，缺少那一張紙，不會對她和楮墨的感情造成影響，可是，此刻面對楮燎，卻讓她寸步難行、無計可施！

時清歡攥緊了拳頭，「我可是拜過楮家祖先的！」

「哦？」

楮燎完全不將她放在眼裡，「那你告訴我，你現在是誰？」

「……」時清歡一凜，寒意陣陣。

果然，只聽楮燎說到，「我該怎麼稱呼你？你是姐姐時清歡呢？還是妹妹，唐綿綿？」

「！」

時清歡臉色驟然蒼白。

沒錯，她們姐妹的身份，身邊最親近的人都知道。可是，那都是絕對不會背叛他們的人！

時清歡心上發涼，「你到底要幹什麼？」

「不幹什麼。」

楮燎輕慢的搖頭，「只是要你把這楮家讓出來——嘖，我不過是給你個台階下，因為你，壓根攔不住我！」

楮燎在床沿坐下，輕輕握住施南珠的手。

順便，使了個眼色給湯蓓蓓。

緩緩道：「我不想和你為難，我只想拿回原本屬於我自己的東西。」

「呸！」

時清歡冷著臉，啐了他一口。

「你也配？現在的楮家，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你這樣的人，連自己的兒子都不放過！你簡直禽獸不如！」

無論是沈讓，還是楮墨，他何曾像個父親？

「住口！」

楮燎猛地一回頭，瞪著時清歡。

「呃……」

時清歡突然悶哼，皺眉，不可思議的看著湯蓓蓓，湯蓓蓓扔掉手上的針。

「好好休息吧。」

時清歡眼睛一閉，倒了下去……

＊

醒來時，並不是在自己的卧室。

但是，她知道，這仍舊在白鷺山莊。

「你醒了？」是湯蓓蓓的聲音。

時清歡扶著昏沉的腦袋坐起來，「是你？湯蓓蓓，你別忘了，我們之間可是有協議的！」

「是。」

湯蓓蓓點頭，臉上沒什麼表情。

「我和你的協議，是指的霍湛北和楮墨，可是眼下情況不同了，楮墨現在的情況，你覺得，他還能回來楮家嗎？」

好一個見風使舵！

時清歡愣了下，倒是沒有什麼怨言。

當初湯蓓蓓也是為了利益，才會和自己合作，所以，她現在改而投靠楮燎，也很正常。

「呵呵。」

時清歡笑起來。

「你笑什麼？」湯蓓蓓皺眉，她的笑聲讓她很不舒服！

時清歡淡淡搖頭，「我只是覺得，你這麼聰明，卻這麼沒有眼光！」

時清歡驟然吼道：「楮家不會落在楮燎手裡！楮燎是個什麼東西？就憑他，也妄想贏楮墨？絕對不可能！」

她認真的樣子，湯蓓蓓幾乎被震住。

湯蓓蓓沉滯，最終還是搖搖頭。

「你真是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