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想喝了口水,突然抓住了楮墨的胳膊。
「嚯!」楮墨嚇了一大跳,「幹什麼?」
這舉動太過突兀,他不習慣和人這樣親近,更何況這還是個大男人,是他的情敵。
霍想皺眉,「你手上戴著戒指。」
「哦。」
楮墨鬆了口氣,晃了晃左手,「我和清歡六年前就結過婚了,我戴戒指沒什麼奇怪吧?」
霍想勉強點頭。
楮墨笑笑,沒有多說。戒指是普通的對戒,但象徵的意義特殊。
霍想覺得,楮墨像是渾身都在發光——這個男人,幸福的發光。
從球室出來,楮墨他們走向隔壁,邢飛和衛翎就該在隔壁。
但此刻,他們卻並不在。而是在休息區坐著。這會兒,還不僅僅是邢飛和衛翎,在衛翎身邊,還坐著個中年男子。
楮墨和霍想交換了下視線,那個中年男子,他們都是認識,是蔣家人。
邢飛先看見了他們,揮揮手。
「楮總,霍總!」
沒有辦法,他們就算是想要當做沒看見,也必須硬著頭皮過去。
「邢少,蔣爺。」
楮墨笑著坐下,球拍放在一邊。
蔣驍和他們本來就不是一個輩分,只淡淡點了點頭。他的視線,一直落在衛翎身上。
楮墨喝著水,不會吧,這是看上衛翎了?
嘖,他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性——難怪,向來只喜歡美艷那一款的邢飛,一定要衛翎不可。
他生活在這個圈子裡,像這種『投其所好』的事情,當然不是沒有見過。
甚至,在早些年,他的床上也沒少被人送上各種女人……
只是,後來他都一一拒絕了,這種現象才慢慢消失。但,他不吃這套,吃這套的人還是很多的。
這會兒,蔣驍已經握住了衛翎的手,細細摩挲著。
聽到他說:「你長的,像我認識的一個人……」
楮墨一口水差點噴出來,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有人用這麼老土的方式?
真是玩弄別人,還要給自己找個情懷。
蔣驍電話響了,他不得不鬆開衛翎,去接電話。衛翎緊繃的臉色一下子就垮了。
拉住邢飛,「邢少,我求求你,讓我走吧。」
「什麼?」
邢飛一瞪眼,「開什麼國際玩笑?到了這個時候,你跟我說要走?蔣爺回來我怎麼交代?」
「你就說,就說我不願意……」
衛翎眼睛紅彤彤,看著就要哭了。
邢飛才不會憐惜她,「你他媽給我閉嘴啊!要不是蔣爺馬上回來,我現在就給你一耳刮!別嚎了!」
「邢少!」
衛翎拽住邢飛,哀求道。
「我求求你,真的不行啊,他都能當我爸爸了。」
「嘿!」
邢飛樂了,「爸爸怎麼了?你這不是挺清楚的嗎?我可告訴你,蔣爺當你爸爸,那都是抬舉你!惹得他不痛快,他是我們所有人的爸爸!」
說著,看了看楮墨和霍想。
「是吧,楮總、霍總?」
這戰火燒到了他們這邊,楮墨不動聲色的笑笑,表示自己並不參與。事實上,這種事,他也不願意沾上。
衛翎突然抬頭,看向楮墨。
這個男人,曾經替她解圍的,她記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