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曜的聲音，在上方響起，低沉和緩，聽不出來情緒。「對不起，幫不了你。」

慕十瑜哭著搖頭，「不是，不關你的事，我只是好害怕，不知道跟誰說。」

「可以跟我說。」

容曜輕拍著她的背，一下一下。

慕十瑜撲進他懷裡，失聲痛哭。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

晚上，容曜送慕十瑜回去。

慕十瑜皺著眉，她不想回去，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母親，母親一定又會對她說楮墨的事。

「去吧。」

容曜握住她的手，「你媽媽也一定很怕，好好陪陪她。」

「嗯。」

慕十瑜點點頭，最終還是下了車，往裡走。

看著她的背影，容曜想著，該結束了吧，他應該在慕十瑜的生活里消失了。

容曜靠在椅背上，微微眯起眼。要不，再等等？畢竟，還沒有看到慕長青徹底垮掉！

慕十瑜回到小築，客廳里燈亮著，有人在。

「這是……」

慕十瑜茫然，「請問？」

那兩人立即站了起來，「大小姐。這麼晚，打擾了。」

慕十瑜朝他們點點頭，這兩人她是認識的。是父親身邊的人，一直替父親辦事，是可靠的人。

「我們在等太太，首長交代，有東西讓太太簽字。」

「哦。」

慕十瑜點點頭，慕太太已然披著衣服，從樓上下來了。

「來了。」

慕太太行色匆匆，這兩天精神也不太好。

「長青讓你們來的？」

「是，夫人。」

慕太太忙問，「他還好嗎？」

「夫人放心，首長只是配合調查，他的身份擺在那裡，自然不會有事。」

慕太太和慕十瑜都鬆了口氣，「這就好，這就好。」

慕太太抬頭，「你們來這是，是想到了什麼辦法嗎？」

「是。」

上前來一人，將一份文件放在慕太太面前。

「這是首長交代，要夫人簽署的東西。」

「哦。」

慕太太拿起來看了看，這東西太複雜，何況她現在心思混亂的很，也看不明白。

「這是什麼？」

她想著，這都是慕長青的心腹，是絕對可以信得過的，既然是慕長青讓來的，就全權聽他們的吧。

「這個是讓渡書，夫人簽了之後，就表示和您娘家的生意沒有任何關係。」

「哦。」

慕太太點點頭，「我只要在上面簽字就可以了，是嗎？」

「是的。」

慕太太又問，「那簽了字之後，長青是不是就沒事了？」

「既然這件事和夫人沒關係，夫人的娘家和首長並不是直系關係，自然也不會受到牽連。」

聞言，慕太太大大鬆了口氣，慕十瑜也看到了希望。

「這是真的嗎？」

「自然。」

那人說到，「否則這麼晚了，我們特意來這兒打擾夫人，豈不是罪過。」

說著，將筆遞到慕太太手上。

「夫人，請簽字吧。」

「哎，好。」

慕太太沒有多想，只想著丈夫平安，他們才能保住這個家，保住現有的一切。

於是握住筆，簽下了字。

那人收好文件夾，「夫人，請好好休息，等好消息吧。」

「哎，好。」

慕太太笑著點頭，「辛苦兩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