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掙扎什麼?」
霍想冷笑,「一件挺簡單的事情,到了你這裡,怎麼就這麼複雜!」
「住口,住口!」
霍湛北太痛苦了,他四處張望著,想要結束自己現在這種癲狂的狀態。
「你在幹什麼?」
霍想問。
霍湛北驀地,舉起茶几上的煙灰缸。
霍想明白了,「呵,想要砸死我?」
霍湛北沒說話,只是粗重的喘著氣。
「可以啊。」
霍想哂笑,完全不屑的語氣,「你可想清楚了,你這一煙灰缸下去,砸傷的可不僅僅是我!也是你自己!」
霍湛北面色蒼白,汗水不斷往下。
他不懂,他怎麼就成了這樣?
他默默的抬起手,真有種自我了斷的趨勢。
霍想大笑起來,「哈哈……可以啊,霍湛北,你但凡在對時清歡這件事上,有你此刻的決絕,我又何至於出現?」
霍湛北已然舉起了手臂,對準了自己的腦門。
「好!」
霍想興奮起來,「砸,快砸啊!砸下去,看看我們是不是會同歸於盡!」
霍湛北喉結猛烈的滾動。
「快砸!」
霍想猙獰的笑著,「我倒是要看看,倘若我們死了,她是不是會回來看你一眼!」
話音剛落,霍湛北驀地舉起了煙灰缸,閉眼用力砸下!
——
楮墨好久沒有睡的如此香甜。
睡夢中,翻了個身,胳膊下意識的要去抱住什麼。
「……」
可是,懷裡是空的。
楮墨立時睜眼,「清歡?」
人一咕嚕坐了起來,可是床上只有他一個人,清歡哪裡還在?
楮墨有點懵,昨天的事情,不是他在做夢吧。
「清歡?」
楮墨套上睡袍,四處找老婆。
「清歡,清歡。」
房間里沒有,楮墨立即出了房門。
樓下露台上,清晨的陽光已經灑了進來。
楮世雄坐在輪椅上,時清歡就在他身邊,手裡拿著只小碗,碗裡面是細迷糊一樣的東西。
時清歡拿著小勺子在喂他。
微微笑著,「爺爺,好吃嗎?」
楮世雄點著頭,「嗯,好吃。」
他歪著腦袋,疑惑。「這個是什麼?看著像是米糊,可是和尋常的米糊不是一個味道,這個好香。」
「說起來,確實是米糊。」
時清歡笑笑,一邊喂楮世雄,一邊解釋。
「這是我將十幾種稻米、堅果、果乾什麼的,混在一起,磨細了,炒過、蒸過,再晒乾製成的。」
「嗯?」
楮世雄瞪大了眼睛。
「就這麼一小碗東西,這麼複雜。」
「不複雜。」
時清歡拿紙巾給楮世雄擦了擦嘴,「只是說起來,您聽著複雜,做起來也就是挺簡單的事情。」
楮世雄笑笑,心裡自然清楚,孫媳婦是不想他覺得麻煩才說的這樣輕描淡寫的。
這個孫媳婦,是他們楮家娶到了。
遠遠的,聽見楮墨的聲音。「清歡,清歡?」
時清歡轉身,要答應。
卻被楮世雄拉住了,「別理他!又不是個孩子,一起來就找你幹什麼?」
時清歡輕笑,只好答應。「是,爺爺。」
一小碗見了底,楮世雄咂吧著嘴。
「還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