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曜掏出錢包來付錢，店員接過，「先生，您稍等。」

面值有點大，她需要去換零錢。

在等的時間裡，容曜漫無目的的環視著四周。小小的藥店，顧客多是荔都的學生。

另一頭的櫃檯前，程諾站在那裡，已經踟躇了半天。

店員對著她，也是很無奈。

「同學，您需要什麼啊？」

程諾張了張嘴，「那個……那個……」

「哪個啊？」

店員一個頭兩個大，「同學，你這麼說，我聽不懂啊。」

程諾臉色不太好，糾結了半天，還是沒有說出口。

嗯？

容曜的視線，落在了程諾身上。

這個女孩，不是那次在醫院裡，陪著生病的男朋友的那個嗎？

對了，他的男朋友手腕上，還有個包子形狀的紋身，和他妹妹瀟瀟的胎記形狀很像。

容曜下意識的滾了滾喉結，朝著程諾走過去。

店員盯著程諾，似乎想到了。

「啊……同學，你是不是，沒來例假啊？」

程諾臉頰騰的一紅，舌頭打結，「我，我……」

店員笑笑，「行，我知道了，你需要什麼。」

店員轉身去貨架上拿。

程諾鬆了口氣，雖然還是很不自在。

容曜站在她面前，「你好，小姑娘……」

「嗯？」

程諾本身就有心事，被容曜這麼一喊，嚇了一跳。「啊？」

她臉色煞白，看起來不太好。

容曜立時皺眉，「你怎麼了？」

「我……」

程諾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麼。

「你還好吧？」容曜不由擔心。

「嗯，嗯！」程諾連連點頭，「你……是？」

「哦。」

容曜失笑，「你還記得我嗎？我們上次，在醫院見過面的，你那一次，和你男朋友在一起……」

「是嗎？」

程諾完全心不在焉。

這時候，店員拿著東西過來了。

「小姑娘，這是……」

她話沒說完，程諾突然驚恐的看了看容曜。

容曜不明所以，「你哪裡不舒服？」

「我沒有！」

程諾像是很害怕，東西也沒有拿，轉身就跑了出去。

「哎！」

店員想要喊，卻沒喊住。

容曜蹙眉，看向店員。「她是哪裡不舒服？」

「不知道啊。」

店員指指手裡的盒子，「這小姑娘進來半天了，站在這裡什麼也不說，我這也是猜的……」

容曜看了一眼，竟然是……早孕試紙？

那個小姑娘，懷孕了？

不知道怎麼回事，容曜心頭咯噔一跳，瞬時有些心慌。

「哎。」

店員嘆息著，語帶戲謔。

「這小姑娘臉皮太薄了，都是大學生了，有什麼啊。我們這藥店開在這附近，懷孕的，多了去了。」

店員搖搖頭。

「頭一次見到這麼害羞的。」

容曜的眉頭，越皺越緊。

驀地，轉身沖了出去。

他在街頭四處張望，尋找著程諾的身影。可是，終究是晚了一步，卻哪裡還能看到程諾？

「嘖！」

容曜咂嘴，剛才應該第一時間追出來的。

隨即，又悵然。

他這是怎麼了？為什麼這麼奇怪？他和那個小姑娘，不過是兩面之緣，連認識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