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清歡有些透不過來氣，抬手推了推楮墨。

輕聲道：「好了……」

楮墨自然不覺得，可是，再捨不得，還是要放手。

「清歡。」

楮墨抵著她的額頭，「要接我的電話，要給我發信息。」

「嗯。」

時清歡抿著嘴，一一答應他。

楮墨這才依依不捨的鬆開人，「你先走。」

時清歡知道擰不過他，看了眼車裡的楮景博，先走了。

楮墨靠在車門上，朝著時清歡的方向，許久都沒有離開。

——

時清歡從玄關進去，剛換了鞋，腳步都還沒站穩，就聽見霍湛北的聲音。

「回來了。」

「呃？」

時清歡愣了下，怔怔的點頭。

「嗯，回來了。」

她現在，對霍湛北總還是有些擔憂的。

因為，不確定他是不是會變成霍想。

「怎麼了？」

霍湛北笑笑，那笑容溫和，並無一絲戾氣。

「是我，清歡。」

「……」

時清歡捂著心口，下意識的鬆了口氣，「師父。」

「吃過飯了嗎？」霍湛北溫聲問到。

「嗯。」時清歡淺笑著點頭，「在外面吃過了。」

「是嗎？」霍湛北輕笑，「跟誰一起吃的？」

「嗯？」

時清歡怔了怔，眸光有些閃爍，「和看會展的同伴一起吃的。」

「哦，是嗎？」

霍湛北點點頭，「挺好。」

時清歡怔了怔，想起一件事。

「師父，我有件事，要跟你商量。」

其實，這件事，她應該回來就跟霍湛北提的。但是因為這兩天的情況，所以，她就緩了緩。

但是，這件事如果一直不去做，也不合適。

「什麼事？」

霍湛北揚眉，神色沒有異常。

「我想……」

時清歡緩了緩，說到，「想搬出去住。」

嗯？霍湛北一愣，挑眉，「為什麼？」

「師父。」

時清歡說到，「我們……不適合住在一起吧。」

這句話，對霍想說，是壓根不可能的。可是，這兩天，時清歡看霍湛北的情況挺好的。

加上晚上和楮墨在一起……

他一直纏著自己，要她搬出來。

她怕，如果她繼續留在霍湛北身邊，對三個人都不好。

霍湛北眼神暗了暗，「清歡，你要在我這個時候，搬走？」

看到了他眼底的落寞。

時清歡終究是不忍，「師父，我只是搬走，我們的關係並沒有變啊。」

霍湛北擰眉看著她，「你要是搬走了，你還會管我嗎？」

「當然。」

時清歡立即點頭，「我們還是朋友，你永遠都是我的師父啊。」

霍湛北眼帘微垂，喉結滾了滾。

「嗯。」

既然她這樣說了，他還能怎麼樣？

「師父。」

時清歡微微蹙眉，語氣透著擔心，「你放心……你不是一個人，我會陪著你，把病治好的。我只是，換個地方住。」

霍湛北艱澀的點點頭。

可是，那怎麼能一樣？至少現在，他每天一回來就能看見她。

「那我上樓去了。」

時清歡指指樓上，她這出去跑了一天，有些累了。

「嗯。」

霍湛北頷首，卻在她轉身之際，臉色驀地沉了下來。心口猛地一滯！

心尖上，糾成了一團！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