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慕九晟進了辦公室,陸立人就告訴他。
「0248減刑了。」
「嗯?」
慕九晟瞪眼,「什麼時候的事?」
「嘿。」
陸立人氣笑了,「就是剛才的事情,我親自簽的字,慕中校有什麼問題嗎?」
慕九晟蹙眉,搖搖頭,「沒問題。」
給齊齊減刑,自然是他樂意的。
可是,這會兒慕九晟卻高興不起來。
慕九晟拉開椅子,睨著陸立人,「楮墨乾的?」
「你這不廢話嗎?」陸立人白了他一眼,「你還真以為,他能讓自己女人在裡面待上三年?」
「我說了多少遍?齊齊不是他的女人!」慕九晟炸毛了。
「行行行。」陸立人搖頭擺手,「我不跟你扯這個……我惹不起你們,這是你們之間的事。」
慕九晟重新坐好,「這次減了多少?」
「一年。」
陸立人淡淡道,看了他一眼,「你快想辦法吧,這一年只是開始……雖然是判了三年,我估計著她最多也就是在這兒待一年半載。這以後,你要怎麼辦?」
慕九晟默了默,咬著后槽牙。
「我要跟她在一起,不論怎麼樣,都要在一起。」
……
減刑的消息,楮墨很快接到了。
他對著電腦,算了一下日子……一年,還剩兩年。當然,他也不會讓清歡在裡面待兩年,他還會想辦法的。只要一想到慕九晟也在石子渡,他就沒法安心。
腦子裡閃過他們抱在一起接吻的畫面,楮墨恨的牙酸。
還沒到最後,他還沒法放棄。
——
幕城。
時清歡成日里坐立不安,沈讓那邊應該接到消息了,只是她坐在這裡,也不知道蘇染那邊什麼情況?沈讓是不是已經過來了?現在,蘇染是不是已經得救了?
房門開開,陳真真走了進來。
「真真。」
時清歡忙拉住她,比劃:「你回來了?怎麼樣?」
陳真真喘著氣,「我喝口水。」
嗯。時清歡連連點頭。
陳真真趕著喝了水,才說道:「我剛才從杏林道回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那裡面,已經空了!」
空了?
時清歡蹙眉,比劃。
「那,裡面的人呢?」
「不知道。」
陳真真搖著頭,「我去的時候,裡面已經空了,還有人在那裡收拾東西,小姐你說……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啊。」
時清歡蹙眉,細細思考著。
裡面空了的話……難道是沈讓已經來過了,將蘇染接走了?不然,怎麼解釋呢?嗯,一定是這樣。可是,她這心裡,卻怎麼還是很不安呢?
都說女人是有第六感的,如果蘇染此刻是平安的,她怎麼會不安?
時清歡想著,這事能有這麼簡單嗎?
如果,不是沈讓來了,將蘇染帶走的話……那就是蘇染被那個軟禁她的人給轉移了?如果是這樣,那麼,蘇染的境況是不是就變得更加危險了?
時清歡沒法安心,拉住陳真真。
比劃:「真真,你那天確實把信寄到了吧?」
「是啊。」
陳真真點點頭,掏出手機,「哦,對不起,小姐,你看不見的……我當時留了號碼,有回執信息的,信息上顯示,那邊已經簽收了。」
哦。
時清歡鬆了口氣,那麼,就是沈讓了。
依照時清歡的性子,她恨不能立即去核實,可是她現在這樣,離開陳真真連出門都困難。
「真真……」
時清歡拉了拉陳真真,比劃到:「你能幫幫我嗎?」
「小姐,你別這麼說,有什麼我能做的,你儘管說吧。」陳真真倒是很好說話。
時清歡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比劃到:「你能幫我打聽一下,荔城的楮總,和CFS的沈總嗎?」
「啊?」
陳真真怔愣,「這兩個人,我怎麼了解啊?他們都是富豪啊。」
嗯。
時清歡點點頭,「你不看八卦嗎?我只是想要知道他們的消息,隨便什麼都行。」
「哦……」
陳真真點點頭,「那倒是能挖到一點的,你知道的,市井裡對他們這些富豪的私生活最感興趣了,現在網路這麼發達,多少能打聽到一些。不過,小姐,你和他們什麼關係啊。」
其實,陳真真早就想問了。
上次,她讓給沈讓寄快遞,陳真真就有疑惑了。
時清歡怔忪,沉默了。
「呃。」陳真真看出來了,笑笑,「沒關係,你要是不方便說,就不用說了,我就是隨便問問的。」
「真真。」
時清歡握握陳真真的手,「我現在不方便告訴你,也是為了你好……並不是不相信你。」
「嗯!」陳真真笑著,倒是不在意。
「那我去看看,那個楮總和沈總,有什麼八卦沒有。」
……
荔城,沈家。
沈清韻這些天身體不好,已經在家裡躺了好幾天。
一早,醫生來檢查過,沈讓進來看她。
「媽,今天好點了嗎?」
沈讓在床邊坐下,沈清韻看看他,搖搖頭,「還是那樣。」
沈讓想了想,說到:「媽,有些事,你想開點吧,不然……受苦的只有你自己。」
「?」
沈清韻一聽,立時瞪眼。
「我想開點?小讓,你是我的兒子,你怎麼也跟我說這樣的話?你不知道嗎?你爸爸,這麼多年,都把那個女人帶在身邊!他瞞著我,竟然瞞著我那麼多年!」
沈讓濃眉緊鎖,「那……他要是不瞞著你,你就會好過點嗎?」
「你?」
沈清韻越發惱火,「小讓,這件事,你早就知道?」
沈讓默了默,搖搖頭,「我不是早就知道,大概,就比你早的那麼一點。」
「呵呵。」
沈清韻冷笑,「楮燎!他瞞著我,騙的我們母子好苦啊!」
「媽——」
沈讓越發皺緊了眉頭,「爸爸照顧施阿姨,也是應該的,她傷成那樣……也確實……」
「什麼?」
沈清韻聽不下去了,吼道,「別說了!小讓,你是我的兒子,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
「媽。」
沈讓耐著性子,跟她講道理。
「施南珠是楮燎的妻子,結髮妻子,這是不能改變的事實啊。」
「啊——」
沈清韻激動起來,「胡說!明明是我們先遇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