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少。」

楮墨擰眉，「什麼人？」

容曜不會因為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打擾他，所以，一定是很重要的人。

容曜說到，「墨少……是上次，在記者面前，維護了時小姐、您讓屬下留意的那個人。」

什麼？

楮墨蹙眉，很是不解。

這個人，他的確讓容曜留意了。只是，這個人十分神秘、低調，至今，容曜還沒查到什麼。怎麼，他倒是自己找上門來？

「在哪兒？」

「在院門口。」

楮墨蹙眉，點頭，徑直往外走。

院門口，停著輛藍色布加迪。

雲錚依舊帶著口罩、帽子，雖然是深夜，他倒是精神很好。他就那麼靠在車門上，既沒有離去的意思，也沒有上來敲門的意思，叫人猜不透。

驀地，他眼前一亮，竟然……有人出來了？

院門開開，楮墨沒換衣服，一身睡袍就這麼走了出來。

雲錚一挑眉，口罩下，嘴角同樣揚起。呵，出來了？

楮墨看著他，徑直走過來，站在他面前，微微抬著下頜，「你……什麼人？」

「……」

雲錚默了默，笑了，「我不是什麼人。」

這回答，等於沒有回答。

楮墨倒是不意外，蹙眉又問，「你並不怕被我發現。」

「奇怪。」雲錚不解，「我為什麼要怕？」

楮墨同樣不解，這個人到底什麼來頭？他顯然是為了清歡而來……那麼，他和清歡究竟是什麼關係？

「你……」

楮墨擰眉，問到，「是為了我太太而來？」

「你太太？」

雲錚揚聲，突然笑了，「哈哈。」

楮墨隱隱焦躁，「笑什麼？」

「好笑，我就笑咯。」

雲錚止住了笑容，搖搖頭，「她是你妻子嗎？嘖……楮總，我好奇，你是怎麼認定愛人的？」

「……」

楮墨心頭一凜，越發覺得這個人不簡單。他說的話，明顯是話裡有話！

「呵呵。」

雲錚笑著搖頭，「楮總，兩個一模一樣的人……當真就是一模一樣嗎？當真，就一點分別也沒有？」

兩個一模一樣的人？

楮墨驚詫，他知道的這麼多？他還知道綿綿？

見他沉默，雲錚咂嘴搖頭。

「嘖嘖嘖，楮總……這世上沒有完全一模一樣的兩個人！即使是雙胞胎，指紋還不一樣呢？你說是不是？」

楮墨眉頭越皺越緊，「你到底是什麼人？」

「嘁。」

雲錚嗤笑，「楮總，你明明知道，我不會說的……又何必費力氣問？」

「那麼，你的目的是什麼？」

楮墨低喝，「你靠近我太太……究竟想要做什麼？」

想做什麼嗎？

雲錚默了默，他想起和時清歡的曾經……

笑了，「我什麼也不想做……楮墨，她現在跟著你了，你千萬好好對她！我在一直看著，你對她不好的話，我隨時會出現……把她帶走！」

說完，拉開車門，嗖的一聲，鑽了進去。

楮墨擰眉，覺得這人行為荒誕，身上有太多的秘密。

雲錚朝院門口的方向，一揚手，口中喃喃，「走了！我的……小金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