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一時間僵住了。
霍湛北反唇相譏。
「十四,你覺得,以你現在的狀況,真的能夠讓清歡有安全感嗎?對,清歡現在也許對我的確不像當初對你,可是,我們這樣也很好,每對戀人的相處,都有自己的方式!」
「湛北……」
楮墨擰眉,還想說什麼。
「你不用擔心!」
霍湛北急道,「我不是肖揚,不會因為清歡的缺陷……就做出對不起她的事!我會守著她,等她康復!」
他活到現在,才遇到一個喜歡的女孩,又怎麼會不珍惜?
說完,霍湛北站了起來。
「我不能離開太久,清歡的狀況現在不太穩定,我得回去陪著他……十四,謝謝你的咖啡,告辭。」
語畢,轉身離開了。
包廂里,楮墨一個人定定的坐著,仿若失了魂。
這樣的結果,他其實是有預料的。
他原本是希望,霍湛北能夠這裡有轉機……但既然沒有,他也不會就此放棄。
只是,清歡……你現在,還好嗎?
你病了,頭是不是很疼?夢到什麼的時候,是不是會哭,哭得像個孩子?
——
湯家。
湯蓓蓓把自己關在房間里好幾天了,除了吃飯,壓根不出來。
這可把湯家兩夫妻給急壞了,湯家雖然有兒子,但就這麼一個女兒,從小不免嬌慣,於是便養成了湯蓓蓓這驕橫跋扈,喜歡什麼、不顧他人意願,一定要得到的性子。
咚咚……
此刻,湯太太正在敲門。
「蓓蓓啊,開開門,你這樣成天把自己關在家裡,要媽媽怎麼放心啊?你有什麼不開心的,說出來,爸爸媽媽一定會幫你的。」
「……」
房門開了,湯蓓蓓哭喪著一張臉,委屈的撲到母親懷裡。
「媽,我好難過。」
湯蓓蓓抱著母親,「湛北喜歡別人了!」
「哎喲。」
湯太太心疼的不得了,「不哭啊,你放心……我和你爸爸說過了,霍湛北,一定是你的!」
「哼。」
湯蓓蓓噘著嘴,「爸爸呢?讓爸爸幫我個小忙,這都多少天了,一點動靜都沒有!我才不相信爸爸了!討厭爸爸了!」
「喲,我家寶貝,討厭我了啊?」
正說著話,湯議員從樓下上來了,一副玩笑的口吻。
「爸爸!」
湯蓓蓓一見到父親,嘴巴噘起,「你不討厭嗎?我可怎麼辦啊?難道,就要我眼睜睜的看著湛北娶那個女人嗎?」
「那不能。」
湯議員心疼女兒,拍拍女兒的臉。
「你放心,即使你不鬧啊……這次,霍家也不會讓湛北娶那個女人的!」
「嗯?」
湯蓓蓓一聽,眼睛都亮了。
「爸爸,你為什麼這麼說?是不是,你查到了什麼啊?」
湯蓓蓓一邊說,一邊看向跟在湯議員身後的助理。
湯議員笑笑,對助理說,「把東西給我。」
「是。」助理微微躬身,從包里拿出一沓資料,遞給湯議員。
湯議員笑笑,「給,蓓蓓……你好好看看,這份資料,可是相當精彩啊。」
「是嗎?我看看!」
湯蓓蓓迫不及待,將文件袋打開,翻看起來。
這裡面,是湯議員這些日子,搜集來的關於時清歡的資料。
……時清歡,24歲,海城恆陽集團千金,畢業於海城大學建築設計院,婚史,離異,前夫:楮墨!
「啊——」
湯蓓蓓驚訝的,緊捂住嘴巴。這,太讓她吃驚了!沒想到,她還有這樣的黑歷史!
湯議員看著女兒,笑道。
「精彩吧?還有更精彩的,接著往下看……」
「嗯!」
湯蓓蓓此刻已經完全處於亢奮的狀態,扒著資料往下翻。
……時清歡,曾於六年前患過失心瘋,警局有失蹤人口記錄史。而且,曾經有過流產史,監護人,前夫:楮墨!
「天哪!」
湯蓓蓓驚訝之餘,難掩喜悅。
「爸爸,這些……可靠嗎?」
湯議員似笑非笑,「你說呢?我的寶貝。」
「呀!哈哈……」
湯蓓蓓大笑起來,緊緊抱住父親,親了一大口。
「太謝謝你了,爸爸!有了這個,我就不相信,霍叔叔和霍阿姨還能讓湛北娶那個女人!嘁,我還以為,湛北喜歡的,是什麼寶貝呢?原來,是這麼一個下作的女人!湛北到底看上她什麼了?」
湯太太在一旁補充道,「看上這張臉了吧,瞧瞧……這模樣,我活到這個年紀,也沒見過比她還漂亮的。」
「哼!」
湯蓓蓓出於嫉妒,當然不會認同。
「漂亮嗎?也就一般吧!再說了,漂亮有什麼用?這麼下作的女人,湛北是瞎了嗎?要不然,就是鬼迷心竅了!」
湯太太看了看女兒,有些擔心,「蓓蓓,你打算怎麼做?」
「媽,你等著看好了!」
湯蓓蓓得意的昂著下頜,「我一定會讓湛北回到我身邊的!」
她一勾唇,「我要去洗漱、打扮了哈!」
說完,喜滋滋的回房了。
湯太太還是擔心,「這孩子,這樣會不會弄巧成拙啊。」
「怕什麼?」
湯議員眯起眼,「我也很滿意湛北,霍家這小子,很不錯……我就這麼一個女兒,自然要給她最好的!蓓蓓的眼光,還是很不錯的。」
丈夫如此說了,湯太太也少了顧慮。
點點頭,「我也是,很中意湛北。」
……
房間里,湯蓓蓓洗漱過後,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出門了。
她心情好,一路都哼著歌。
「蓓蓓,下來了?」
湯太太招呼著,「快過來,陪媽……」
「媽!」
湯蓓蓓急急打斷了母親,嗔到,「我現在哪裡有時間陪你啊,我要去霍家!我要去陪霍阿姨呢!你自己玩兒啊。」
說著,沖向了玄關。
「這孩子,一刻也等不了。」湯太太無奈的笑笑,看來,是真的好喜歡霍湛北啊。
……
天色一點點暗了下來。
霍湛北的休息室里,時清歡慢慢睜開眼,她今天又是睡了一整天。睡飽了,精神也好了很多。時清歡撐著胳膊起來,自嘲的笑笑,自己怎麼也成了個病歪歪的女人了?
咚咚……
門敲響了,霍湛北走了進來。
「醒了?下班了。」
時清歡笑了,「哦,我睡了一天……可把我累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