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息越來越粗，楮墨抓住時清歡的手，往自己身上貼。

「清歡，摸摸我，嗯？」

「嗯……」

時清歡被他攪的意亂情迷，情不自禁的緊緊貼著他，回應著他的吻。這個男人的吻，熔岩一樣，簡直要將她熔化了。時清歡承認，楮墨是迷人的。

可是……

「不……」

時清歡驀地的推開楮墨，臉頰滾燙。

「嗯？」

楮墨揚聲，低沉喑啞的鼻音里透著性感，魅惑的不行。

「不想要？為什麼推開？清歡，我是你的……我們結婚了，我是你的男人。」

楮墨細細密密的吻著她，「清歡、清歡……」

「不要……」

時清歡嬌軟的抗拒著，「我不舒服，沒有力氣，想洗澡。」

「呃。」

楮墨壓抑著，抵著她的額頭。這個妖精！原本是他想要對她用男色，沒想到沒把她撩起來，倒是讓自己上火了。楮墨啞著嗓子，「清歡，就一次，嗯？」

「……」

時清歡皺眉，「是不是我不同意，你就要像那天一樣強迫我？」

楮墨一怔，理虧了。

他只好放棄，搖頭，「不，那天是我錯了，你不願意我不會強迫你。我保證……」

他豎起手指發誓，「老婆大人，我再也不敢了。」

他這已經是放低姿態了。

時清歡皺著眉，心緒複雜，怔怔的點點頭，「洗澡吧。」

……

楮墨抱著時清歡從樓上下來，兩個人都穿著浴袍。

樓下很安靜，好像沒有人。

楮墨把時清歡放在沙發上，拿遙控器把電視開開，揉著她的腦袋，「在這坐著，看看電視……」

「……」時清歡疑惑，「你要幹什麼去？我們不吃飯嗎？」

楮墨笑笑，「吃飯，我現在去給你做。」

「……」時清歡愣了下，「沒有下人嗎？」

「沒有。」楮墨搖搖頭，「我讓容曜都帶走了。」

時清歡更不明白了，他把她關在這裡，又讓下人都走了？

楮墨在她臉上親了一下，眼神能膩死人，「老婆，現在是我們新婚……眼下沒有條件帶你蜜月，我在這裡陪你，不要下人，就我們倆，好不好？」

新婚、蜜月？

時清歡怔怔的發獃，尚不能從這段突如其來的婚姻里反應過來。說實在的，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段婚姻。

婚姻是該甜蜜、幸福，接受大家祝福的，可是，她卻是稀里糊塗的，而且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恐怕他們也沒有辦法光明正大。

哎……

時清歡嘆氣，要下來，「我來做吧。」

「不用。」

楮墨摁住她，「我也是會做飯的，你不記得了……我們第一次結婚，你什麼也不會，都是我做的。」

他又說，「你身體不舒服，坐著……不許動，聽到沒有？」

時清歡怔怔的，點點頭。

楮墨站起來，走向廚房。

電視上，放著熱鬧的綜藝，時清歡看了會，沒看進去。視線不禁往廚房那邊瞄，裡面悉悉索索，有洗菜聲、切菜聲，聽起來還蠻熟練。

時清歡挑眉，沒想到楮墨真的會啊。

她好奇，穿上拖鞋走向廚房。

廚房裡，楮墨系著圍裙，案板上放著條魚，竟然還是活的。楮墨握著刀，手起刀落，魚就給他拍死了，快速開膛、去內臟，扔了，動作很流暢。

啊……

時清歡張著嘴，著實是吃驚。

她在想著，她忘記的五年前……該是多大的損失？這樣的楮墨，倒是更有煙火氣息。

「怎麼不看電視？」

楮墨看了她一眼，「魚，怎麼吃？喜歡清蒸還是紅燒？喜歡整條，還是切塊？」

時清歡吸了吸鼻子，「嗯……整條，清蒸。」

「好。」楮墨勾唇笑笑，「都依你。」

楮墨動作很快，不過一個小時，已經是四菜一湯、一桌美食，賣相看著還相當不錯。

他走過去，將時清歡從客廳抱過來，放在椅子上，「老婆，吃飯了。」

時清歡懵懵懂懂的樣子，惹的楮墨笑了，「要給你系圍兜嗎？景博吃飯圍的那種。」

時清歡張了張嘴，不得了了，楮墨改了策略了……他這樣溫柔的攻勢，當真讓她更加無從招架！

楮墨把碗筷放在她面前，「要我喂嗎？」

「嘁。」時清歡癟嘴，「好煩。」

她自顧自拿起筷子吃，看了看楮墨，「你說……我們五年前結婚，家務事都是你做的？」

「嗯。」

楮墨點點頭，隨手給自己倒了杯紅酒。

「那時候你還小，你知道嗎？你是延邊第一美人！我娶了你，多少人羨慕嫉妒恨！當時你只有18歲，還是個孩子。娶回家能幹什麼？還得自己養著。呵呵……」

時清歡蹙眉噘嘴，「聽起來好像很不願意。」

「嗯？」

楮墨搖頭，「瞎說！怎麼不願意？就是操心，是真的操心……太小了，什麼也不會，我每天出門提心弔膽，晚上回家看到你好好的，才能鬆口氣。」

這些過往，在時清歡聽起來相當陌生。

可是，莫名覺得鼻子發酸。

時清歡問，「為什麼那麼喜歡我呢？不累嗎？」

「不累。」

楮墨搖搖頭，嘴角勾起，眼裡竟然有一絲神往，「當時我想著，就這樣照顧你一輩子……看著你長大，足夠大了，再給我生兒育女。」

漸漸的，語氣低沉下來。

他沒能等到她給他生兒育女，就失去她了。

時清歡想了又想，「我，為什麼會背叛你……」

這個話題，是他們之間的禁忌，雖然有提起過，但誰也不敢深入……如今，還是要面對。

楮墨沉默良久，搖搖頭，「這不是真的、一定不是真的。」

「……」時清歡擰眉，嘆道，「可是，看起來這就是事實。我背叛了你，是事實……或許，是因為我當時太小了，犯糊塗……」

話沒說完，下一秒，時清歡就被摁進了楮墨懷裡。

楮墨抱著她，語氣很不安。

「不管是不是事實，我都不在乎……我還是喜歡你，五年後遇見你，我還是喜歡你！」

「清歡，一輩子很短，我想和你在一起，我們分開五年了……不要再分開了！」

時清歡心上一片潮濕，輕輕的抱住了他。楮墨很不安，她又何嘗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