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設計賽的時間將近,這幾天,時清歡忙著趕工,楮墨也沒有來煩她。
一早,容曜在門口等著楮墨。
「墨少。」
「嗯。」楮墨點點頭,坐進車裡。
「去哪?」
容曜回到,「您忘了?今天約了帝都韓總打球。」
哦。
楮墨想起來了,帝都韓總今天來了海城,這個約會是前些日子就定下的。
哎……
一想到韓總,楮墨又忍不住嘆息。同樣是男人,怎麼命就差那麼大呢?看看人家韓承毅,夫妻恩愛,兒女雙全,他到現在,還沒把清歡娶回家!
球場,韓承毅已經到了。
穿著球服,一身休閑。
「楮總,好久不見。」
「韓總。」
楮墨換了衣服剛出來,精神卻不怎麼好。
「呵。」韓承毅輕笑,「怎麼,約了我打球,可是,看起來,楮總興緻不高啊。」
楮墨乜眼,「是不如韓總你意氣奮發。」
「嘁。」韓承毅搖頭笑了,「我猜猜,和你那個什麼歡喜有關吧?」
「什麼歡喜?」
楮墨擰眉,一臉不高興。
「是清歡、清歡!歡喜?這是什麼名字?這麼土!」
「好好好。」韓承毅忙笑著道歉,「是我不好,我記錯了……清歡、清歡,您的夫人最有氣質了,哪裡土?」
嘖……
楮墨咂嘴,氣還是不順。
「呵。」韓承毅上前來,「行了,你嫂子去找她了,會幫你說話的。」
「嗯?」
楮墨挑眉,韓太太和清歡是朋友,這一點他是清楚的。
其實,女人之間,朋友、閨蜜的影響還是很大的。
楮墨立時勾唇,「真的?那,我先謝謝嫂子。」
「現在,可以好好打球了吧?」
「行,老規矩……一球200萬。」
「沒問題。」
——
公寓里,時清歡放下筆。
呼……
時清歡長舒口氣,總算是畫完了,好歹趕在了截稿日期之前,沒有白熬這幾個通宵……至於能不能獲獎,就要看她的造化了。
時清歡站起來,走到窗邊,將窗戶打開,深吸了口氣、活動活動身子。
「嗯……」
桌子上,手機在響。
時清歡走回去,拿起來一看,竟然是樂雪薇。
「喂,雪薇。」
時清歡輕笑,「這麼早?」
「不早啦。」樂雪薇笑著,「起來了嗎?不是我吵醒了你吧?」
「沒有。」
時清歡搖搖頭,「我沒在睡覺。」
「清歡。」樂雪薇接著說,「我現在人在海城,我家那位和你家那位去打球了,我們出來……見個面啊。還有,你的設計圖好了沒有?帶過來,剛好,我可以給你送去賽委會。」
「真的嗎?」
時清歡一喜,「你在海城啊?我們都多久沒有見面了!好好,我收拾了,馬上就出來!你說地方。」
「那好,你慢慢來……我等著你。」
「嗯。」
掛了電話,時清歡不免有些興奮,自從畢業后,她和樂雪薇真是沒見過了。
在學校的時候,她們雖然不是同一屆的,可是彼此很投緣,關係一直不錯。
時清歡簡單收拾了出門,趕去約定的地方。
「雪薇。」
時清歡拉門進去,樂雪薇已經到了。
兩年沒見,樂雪薇比以前氣色還要好,整個人也顯得更漂亮了。
一轉頭,笑著,「來了。」
「雪薇。」時清歡走過去坐下,盯著樂雪薇,「你這是……逆生長啊。」
「呵呵。」
樂雪薇淺笑,「是不是長胖了?這日子一過好,就容易長肉。」
「沒有。」時清歡故意咬牙,惡狠狠的樣子,「你這是赤裸裸的秀!韓總對你好,了不起啊。」
「哈哈。」
樂雪薇大笑,她們是朋友自然不介意這些玩笑。
「那你呢?你的楮總,對你不好嗎?」
「他?」
時清歡一愣,神色變了,「別提他了!他就是頭豬!」
「嗯?」樂雪薇詫異,「怎麼了?吵架了?能和我說說嗎?」
「雪薇……」
時清歡正想傾訴,拉著樂雪薇就說起了荀文慧的事情,「你不知道,這件事,你覺得是我錯了嗎?我說給你聽啊……」
她把荀文慧的事情,都一一告訴了樂雪薇。
「嗯。」
樂雪薇聽完,點點頭。
「是挺討厭的。」
「是吧?就是。」時清歡皺眉,嘟著嘴。
「可是。」樂雪薇話鋒一轉,「他還是喜歡你啊,而且,你也喜歡他……就算他是豬。」
「……」時清歡瞪眼,「我……不知道接下來怎麼做。」
樂雪薇嘆道,「這個事情,我也幫不了你,你要自己拿主意。不過,有件事情,我想,我應該告訴你……」
「什麼事?」時清歡不明所以,「很重要嗎?」
「嗯。」
樂雪薇點點頭,「你知道,你這次LH的參賽表,是怎麼來的?」
「啊?」時清歡一怔,「這個不是,你幫我爭取的嗎?」
「你太看得起我了。」
樂雪薇搖搖頭,「是我提的沒錯,可是,你知道現在做什麼事情,不需要打點?這個打點的工作,是楮墨做的……我呢,只是在賽委會提供了你的資料。」
「……」
時清歡怔住,心裡有些明白了。
「這麼說,我的參賽資格,是他給我……買來的?」
「嗯……」樂雪薇沉吟,「可以這麼說。」
「真是!」時清歡皺眉,有些不高興。
「清歡。」
樂雪薇勸到,「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所以,我一直不主張告訴你。可是,你現在還年輕,沒有經過太多的事情。我是從你這個階段過來的,不妨給你個忠告,沒有人是完美的,楮墨也許不夠好,但對你,他是很真誠的,有時候方式或許極端,但他的出發點,都是對你好。」
「雪薇。」時清歡遲疑,「你是覺得,我應該包容他嗎?」
「不是全部吧。」
樂雪薇想了想,「你們之間的事情,只有你們最清楚,我只是想告訴你……不要因為意氣用事,而做出讓自己後悔的選擇。」
「……嗯。」
時清歡點點頭,「我知道了。」
「哎。」樂雪薇轉了話題,「不說這個了,我看看你的設計圖。」
「哦,好。」
時清歡忙將圖紙拿出來,遞給樂雪薇,「你幫我看看,有沒有希望。」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