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爾克道：「這只是我們揭露面壁者面目的手段！」

  「那你又是什麼面目呢？」姜宇冷笑道：「除了破壁人，很少有人會像你一樣對面壁者有這麼大的仇恨。

  「讓我來猜一猜，你是我的破壁人對不對？」

  柯爾克一臉的驚訝，不過他立即管理好了自己的情緒：「胡說八道。」

  「這可不光是我的猜測！」姜宇的助手遞來一個文件夾：「這是柯爾克先生的詳細資料！

  「首先在eto最猖獗的幾年，他的公司有大筆款項去處不明，我有理由懷疑這些錢都捐給了eto。

  「其次是柯爾克本人曾多次公開發表過對人類失望的言論，我有理由懷疑，這是在聲援eto的行動。

  「可是十幾年前類似的言論就停止了，因為那時候你被尹文斯任命為破壁人，開始謹言慎行起來。

  「最關鍵的還是這個證據，這是柯爾克先生跟凱安特的合影，還有兩個人在暗中的交流記錄，這是這些年來自救派利用凱安特查到的線索。

  「哦，這裡需要向大家解釋一下，凱安特也是一名破壁人，可是他的破壁失敗了，被自救派的法院判處反人類罪，並執行了槍決。

  「凱安特在死前痛哭著求饒，希望我能饒他一命，可惜他的哭喊並沒有打動我，反而讓我鄙視這位破壁人……」

  「夠了！」柯爾克怒道：「凱安特根本就沒有求饒！他也不會向你求饒！」

  姜宇微笑道：「怎麼？掩飾不住了吧？」

  「沒有什麼好掩飾的。」柯爾克獰笑道：「沒錯，我是你的破壁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對你的第二次破壁。」

  會場裡再次沸騰了，這又是一個勁爆的消息，已經有工作人員在向上級請示，是不是要停止全球直播。

  可是這個時候停止直播的話，到反而證明pdc的心虛，所以只好硬著頭皮繼續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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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宇質問亞德蘭：「這就是你們的審判？這就是你們的決議？

  「誰能告訴我，這裡是人類的聯合國大廈，還是三體星人的聯合國大廈。

  「pdc現在是站在人類的立場上，還是站在三體星人的立場上？

  「你們是如何想到用三體星人的走狗，來審判人類的面壁者的？」

  亞德蘭抿了抿嘴，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姜宇的話，他只能斜了一眼柯爾克，埋怨這傢伙的腦子是不是有病？連破壁人的身份都敢認下來？

  美國代表凱奇發言道：「這只不過是我們以毒攻毒的方式罷了，我們就是要讓大家看清楚面壁者的面目。」

  姜宇瞥了他一眼：「放你娘的狗臭屁，你tm說的是人話麼？哦，不能這麼指責你，你們慣會把自己卑鄙行徑描繪成為人類做出貢獻的樣子。

  「不過我要求你們以後別為人類再做貢獻了，正是因為你們的貢獻，讓人類已經陷入泥潭中了。」

  凱奇無奈地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

  柯爾克對姜宇道：「你還沒有發現麼？你失敗了，而且一敗塗地，就算是有等離子發射器，也不會阻止各國幹掉自救派，幹掉你的決心！

  「因為自救派積累了大量的財富和技術，這些足夠改變世界格局的財富和技術，已經到了讓所有人眼紅的程度。

  「大家現在肚子都癟了，只有你那裡還有餘糧，你自己說說，你不死誰死？」

  「我所做的一切，只不過是給大家穿針引線而已，就算沒有我，對自救派的攻擊也不可避免，只不過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情罷了。

  「人類重新振興的勢頭不是你能阻擋的，人類在未來跟三體星人的建交也不是你能夠阻擋的。

  「你不要以為掌握了威懾主的方式就能在地球上為所欲為，你代表不了整個人類，你跟主談的條件人類也不會答應！」

  姜宇看著台下的代表們嘆了口氣：「我很失望，前所未有的失望，我早該下定決心了，依靠人類整個群體尋找出路是非常可笑的。

  「可是你們是不是也太小瞧我了？認為我只有等離子發射器這麼一個依仗？」

  主張武力攻擊自救派的幾個國家代表互相對視了一下，對於接下來的軍事行動，好像又沒那麼有底氣了。

  姜宇繼續道：「你們知道我以什麼方法威懾住了三體星人麼？我威脅他們說，我要暴露他們星系的坐標！

  「你們可以去求證一下，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們已經有辦法聯繫上三體星人了。

  「三體星人這麼做很冒險，因為當年我讓他們撤走所有的智子，否則就把他們的坐標進行宇宙廣播。

  「唯一遺憾的是，我沒有辦法求證他們是不是做到了我的要求，這給了他們太多可操作的空間。

  「當時這件事發生得太突然，這是我的疏忽。」

  姜宇頓了頓又道：「你們想跟三體星人建交就建交吧，我也懶得管了，幾個世紀以後，我倒要看看你們被三體星人耍成什麼樣。

  「這次審判讓我徹底對人類失望了，現在我向pdc發出威懾，如果自救派遭到任何人類勢力的攻擊，我會立即暴露地球的坐標。

  「你們想要滅亡自救派，我就拉上整個人類做墊背。

  「還有，別搞得你們像是受害者一樣，是你們先要置我於死地，我才被迫反擊的！」

  台下的各國代表已經陷入了一片混亂，台上的柯爾克臉色慘白，就在剛剛三體星人用智子在他的視網膜上書寫了一段話：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姜宇暴露地球的坐標，什麼條件都可以答應！

  也就是說，姜宇的威懾是有效的！

  台下的凱奇道：「我要求休會二十分鐘，二十分鐘後再給姜宇答覆。」

  對他們來說，姜宇的威脅就像是個笑話，可是作為資深政客，他們並沒有把話說滿，而是準備先徵求一下三體星人的意見再說。

  凱奇等幾個國家的代表，還有柯爾克匆匆進入了一間小會議室。

  一關上門，英國代表就笑道：「沒想到姜宇也有成為小丑的一天，他真以為我們會在意被他那種毫無力度的威脅麼？」

  幾個國家的代表都笑了，可是當他們看到柯爾克的臉色的時候，笑容立刻從他們的臉上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