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的,我願意做你情人。」
「當然,只是純結的情人。」
她臉色含羞,「所以你不要想多哦。」
「情人,還有純結與不純結之分嗎?」雲飛帆摸不著頭腦。
「小錢,我讀書少,你莫騙我。」
「當然有啦。我這個情人,只能是偶爾陪你逛街,聊聊天啦,牽牽手啦,其他的什麼都不能幹。」小錢認真地數著手指頭。
眼神卻有意無意地飄向對面的24小時情人酒店。
「雲少……」
她情緒突然有些低落。
「怎麼了?」雲飛帆發現了她的情緒變化,她卻搖頭,笑笑,「其實也沒什麼事,只是想到人生有時真是無奈,唉。」
「走吧。」
她挽上雲飛帆手臂,象一隻幸福的小蜜蜂。
兩人走到路邊,那裡停著一輛共享代步車,挺q那種。
小錢拉開車門,臉上笑容回歸燦爛:「雲少,上車,我帶你裝逼,帶你飛……」
雲飛帆想說什麼,最終卻沒說,欣然上車。
10分鐘後,代步車在一干人目瞪口呆中,穩穩停在唐宋酒吧門前。
雲飛帆眼神掃過,酒吧門前停泊的車輛,全都是百萬以上的豪車。
共享代步車夾在其中,真有的「雞立鶴群」之感。
雖然他不愛裝逼 ,行事以低調為榮,但是臉上仍然有些許尷尬。
小錢卻完全沒有在意,停車,息火,下車,動作行雲流水,壓根不擔心它會不會因為環境的原因而失去共享的功能。
「小錢,原來是你!」
剛才還木頭一樣的門童,看到小錢頓時驚叫起來。
「周大武?!」小錢也驚叫。
世界真是太小了,偌大一個東城,她居然能在這裡遇到前男友的哥哥!
周大武目光卻落在她身邊的雲飛帆身上,冷笑,「哼哼,果然周小武沒撒謊,你真特麼劈腿了!」
「你別胡說八道!」
「周小武是什麼人,你不知道嗎?他的話你也信?」
小錢聞言大怒。
「周小武是我弟,我不相信他,難道相信你?」周大武反駁,手指雲飛帆。
「事實就擺在眼前,你還狡辯?!」
小錢氣急了,大聲爭辯,「周大武,我再次警告你一次,我跟雲少是清白的,我沒有劈腿,是周小武太渣,不配做我錢鳳的男朋友!」
「他不配?」
「你配?」
周大武再將矛盾轉向雲飛帆,一把揪住他衣領,面目猙獰之色。
「小子,你竟然敢搶我弟弟的女人,你打聽過我是誰嗎?」
「不用打聽,區區一個門童而已。」
雲飛帆戲虐一笑。
「你找死!」
周大武大怒,扭身,下腰,蹲馬步,想給雲飛帆一個漂亮的過肩摔。
男人嘛,不服就干,乾死拉倒。
他從小習武,還從過軍,根本不似周小武那般弱雞。
然而,他高估了自己。
當他馬步剛下沉,還沒來得及叫力,自己卻象咬鉤的魚,「忽」一聲被釣線拉起。
他被原地凌空撥起,地心引力對他完全失去了作用。
好一陣騰雲駕霧,當他睜開眼時,已經被掛在路燈的燈架上。
臉上夜風習習,腳下危險重重,冰火兩重天,嚇得他不敢享受浪漫,反而死死抱住燈柱。
吃瓜群眾莫名驚詫。
剛剛還凶神惡煞的門童,怎麼突然就變成鳥人,飛到燈柱上去呢?
雲飛帆當然不會閒得淡疼,為他們釋疑解惑。
被周大武這麼一鬧,小錢也不再好意思挽他手臂了。
兩人一前一後進入大廳,迎面碰上一撥行色匆匆的人,白襯衫,黑西裝,手握電擊棒,耳邊統一掛著無線通。
他們是唐宋酒吧安保。
雲飛帆和小錢側身讓路,他們目不斜視,匆匆而過。
剛離開幾步遠,他們忽然轉身,「刷」一下將他倆團團圍住。
「你們是幹什麼的?」
一支電擊棒指著雲飛帆。
「反正不是來游泳!」雲飛帆回懟。
對方態度不友善,他也沒必要客氣。
電擊棒上前一步,眼神儘是蔑視,「我是這裡的保安班頭,姓季。」
「人送綽號『絞肉機』!」
「小子,我勸你一句,態度別那麼沖,這裡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雲飛帆瞄一眼白白胖胖的絞肉機,感覺他更象行走的白切雞。
「你這是什麼意思?」
雲飛帆環顧一周,目 光最終落在白切雞身上。
「難道這是唐宋酒吧的待客之道?」
白切雞不答反問:「剛才是你動手打人?」
他剛才正與一幫兄弟在訓練室切磋,突然接報酒吧門口有人打架,他便帶著兄弟們匆匆趕來。
「如果我說,我沒有打人,你信麼?」
雲飛帆不想惹事。
何況他確實沒有打人,只是借點力給周大武,幫他「飛」起來而已。
白切雞聞言,再仔細打量一番雲飛帆,看他白白淨淨,壓根不象兇徒,倒是象資深小白臉。
所以他猶豫了。
難道真是認錯人啦?
他問自己。
「季哥,季哥,是他打我,是他打我……」
白切雞正猶豫,周大武連滾帶爬跑進來,指著雲飛帆大喊大叫。
眼看白切雞還是半信半疑,他趕緊扒他耳邊一陣嘀咕。
「此話當真?」
白切雞勾住周大武脖子,眼睛色眯眯地看向小錢,顯然周大武跟他達成了某些交易。
而交易與小錢有關。
雲飛帆眼神一冷。
他不是聖人,也不想當英雄。
但是,如果有人不知死活,敢動自己身邊的人,他一定讓他知道「死活」倆字應該怎麼理解。
「美女,你過來。」
白切雞向小錢勾手指。
小錢往雲飛帆身後躲,「周大武,你不得好死!」
她詛罵周大武,顯然她也看穿了他的齷齪。
「嘻,這小娘們性子還挺烈哈,我……」
「啪……」
白切雞話還沒說完,一扇巴掌已經呼嘯而至,生生將他的話拍回去,還差點將他拍飛了,半邊臉腫得象血色饅 頭。
「你……你敢打我?」白切雞又驚又怒。
「你說對了。」
雲飛帆邪魅一笑,腳尖往上一勾,再送他一個彈彈的憂傷。
他應該慶幸自己只是對小錢動了邪念,還沒有付諸行動。
否則雲飛帆不介意暴了他的彈。
白切雞捂著憂傷,面目猙獰,「兄弟們,給我弄死他!」
他用盡力氣嘶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