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字真言一旦起念就不能停歇,不然封印不僅不能被打開,還可能反噬頌念真言的人。
雲飛帆差點就暴走。
這不坑哪誰麼!?
人界有坑神,他認了。
蟲界竟然也有坑神,他不能忍。
但是他現在又不敢輕舉妄動,萬一被真言反噬,樂子可就大了。
但這筆帳他記下了。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喂,別這么小氣嘛,我只是一時忘了提前告訴你而已,至於嗎?」
金蟬子神識開始絮叨模式,氣得雲飛帆差點冒著被反噬的危險,撂挑子不干,幸好金蟬子見機快,果斷閉了嘴。
念……
念……
念……
大腿上已經出現10個「正」字,已經開始口乾舌燥,他看了一眼近在眼前的白開水,繼續埋頭苦念。掉蟲坑裡了,再苦,再渴,也得繼續念。
……
終於,九九八十遍真言頌念完,他不顧一切,捧起水杯就一陣猛灌,「咕咚……咕咚……」響聲不絕。
他從來不知道白開水,原來是那麼甘甜。
在他喝水之際,一道金色光暈從琥珀上散開,
「嗡……」金蟬子振翅起飛,興奮地繞飛房間一周,然後穩穩落在雲飛帆掌心。雲飛帆看著金燦燦的蟲子,心想將它變成自己萌寵也是不錯啊。
不料他心念剛起,就招來一頓鄙視。
「本金蟬乃上古神物,你一介凡夫俗子,有什麼資格讓我成你的寵物?」
「……」
雲飛帆差點將它一巴掌拍成肉餅。
區區一小蟲子,竟敢這麼驕傲!誰給你的底氣!
他神識突然一陣劇痛,仿佛大腦神經被千萬支細如牛毛的針刺刺傷。
「憑本金蟬一個意念就能讓你飛灰煙滅。」金蟬冷言警告。
雲飛帆單手摟著腦袋,再也不敢再呲牙。
「當然,本金蟬向來一言九鼎,答應你的事,絕不食言。」說罷,他屁股一翹,一粒形同蟑螂屎的金色顆粒掉入雲飛帆掌心。
雲飛帆一頭霧水。
大哥,你在老子手上拉屎,經過老子同意了麼?
金蟬子的神識沒有鳥他,只是讓他趕緊將它趁熱吃了。雲飛帆一陣噁心,老子歷經千辛萬苦給你自由,你竟然讓老子吃你屎,還要趁熱?!
有這麼報答恩人的?
這不欺負人麼?
金蟬子沒理睬他,後腿一彈,金蟬屎「休」一下,落入他嘴裡,他還沒來得及吐,金蟬屎已經融化成涎液,「咕……」滑入咽喉,吞入肚裡。
從始至終,他完全沒有抗拒之力。
他剛想罵娘,忽然一陣眩暈,「咣」一聲倒在地上。
金蟬子趁機展翅起飛,奔向自由世界。
雲飛帆是被一陣惡臭熏醒的,恍惚中他記起那顆自己被迫吞下的蟬屎,雖然它是金色的,但其本質上仍然是屎。
「嘔……」
他喉嚨奇癢,衝進衛生間,抱著馬桶乾嘔,他臉都漲紅了,眼睛都漲凸出來了,他仍然沒能吐出任何東西。
他癱倒在馬桶邊,若不是擔心金蟬子用意識滅了自己,他早就問候它女性祖宗十八遍。
恩將仇報的小蟲!
仗勢欺人的畜牲……金蟬子好象不是畜牲,只是一隻昆蟲。
你妹的,簡直欺人太堪,連罵它畜牲的機會都不給老子。
他掙扎著站起來,意外發現自己手腕處,積著厚厚的污垢,仿佛他幾十年沒有洗過手一樣。
污垢散發出難聞的惡臭。
咋回事?
自己只是昏睡了一會,沒有去掏糞坑裡啊?!
他趕緊檢查全身,竟然發生全身上下,都粘滿惡臭污垢,敢情他沒有去掏糞坑,而是掉糞坑裡了?
他擰開水籠頭,往身上沖水。
隨著流水沖刷,他的肌膚漸漸露出來。
「嘶……」
他瞪著自己的皮膚,不由自主地吸氣。它還是自己的皮膚嗎?那白、那嫩、那白裡透紅,簡直顛覆他三觀。二十好幾的准大叔,竟然全身都是嬰兒白。
小鮮肉有老子這麼嫩麼?
他不敢相信,對著浴鏡,反覆查看。
結果無一讓他失望。
他甚至隱隱感覺自己血管也比原來粗壯不少,一股巨力蓄積丹田,待勢而出,他對著空氣,隨意一記沖拳,凌厲的拳風撕破空氣,空暴音憑空而響。
「叭……」
「轟……」
接著一聲轟鳴,對面牆竟然被拳頭轟出一個洞,幸好牆後面是自己廚房。如果是別人家的,他都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這,就是金蟬子所謂的地境?
它隨便拉下一粒屎,竟然能讓自己連續突破,直達地境?
他的三觀轟然倒塌。
然後他虔誠地將金蟬子公性,母性祖宗十八代逐一稱頌一遍,可惜它不知道飛哪去了,不然他願意給它九叩十八拜。
收拾好廚房滿地狼籍,再看時間,已是第二天的日上三竿。
這是他自從進入艾麗斯以來,第一次嚴重遲到。
也是第一次沒有被江雪催命似地催促,反而手機里沒有她任何的信息,仿佛她已經知道他今天會睡過頭。
唉,有點本事的男人,活得就是不一樣啊。
回到公司,他按例先到江雪辦公室。江雪給他定的規矩,每天讀書半小時,少讀一分鐘,扣薪100,她辦公室藏書新增加不少。
唯一的遺憾是,他引以為傲的故事會,始終不見蹤影。
「江總……」
他習慣性地打招呼。江雪抬頭,眼神突然一滯,手中簽字筆「嗒」一下掉桌面上。
「雲……雲飛帆,你怎麼一夜之間,變得如此年輕?」
「莫非真是江雪一號?」
她下意識地起來,握著雲飛帆的手,不敢置信地看著他嫩白的皮膚,還忍不住輕輕揉他的臉。
「爽……」
雲飛帆微閉雙眼,享受著江雪撫摸。認識她這麼久,她是第一次主動與自己接觸,他若還不懂享受,那真該拉出去打把。
江雪也漸漸忘我。
眼前的雲飛帆, 仿佛已經不僅是血肉之軀,更象一件愛的藝術品。
「啵」
兩片珠唇忍不住輕輕印上去,猶如一滴三春雨,滴在雲飛帆白晰的臉上。
雲飛帆臉「騰」一下火了,臉上的毛細血管清晰可見。
江雪臉也紅了。
她都不明白自己怎麼突然間做出這麼出格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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